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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錯開一步。少宣得知易縝不在府中,他就先去找秦疏。這府里少宣早來慣了,可謂熟門熟路,府中侍衛(wèi)也盡是相識。易縝那院子雖嚴(yán)加看守不許別人隨意進(jìn)出,卻攔不住少宣,他端起太了架子硬要進(jìn)去,一干人等只能乖乖放行。易縝早知他一向是這般隨意自在,聽完侍衛(wèi)稟告,并未多加怪罪。吩咐送些備些茶水點心,自己循聲向書房走去。還未進(jìn)門,只聽房中傳來兩人輕聲細(xì)語的說話。少宣十分興奮,秦疏的聲音要沉穩(wěn)一些,也帶著幾分愉悅,用一種溫和帶笑的聲音說著:“不是這樣扎的,你放著吧,我來。”記憶里秦疏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他說過話。易縝腳步忍不住就一頓,再想起自己早上同端王說過的話,卻不是那么有底氣。悄悄蹩到窗戶下,巴著縫兒住里張望。少宣最有精力鬧騰,搬了張小幾放在正中央,幾上放著幾張字畫,又把軟榻也搬過來讓秦疏坐。地上橫著青竹,秦疏正拿小刀將竹子剖成細(xì)細(xì)的幾條,再捆扎成奇怪的形狀。少宣就蹲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越湊越近,幾乎和秦疏頭挨頭的。易縝瞧在眼里,不禁酸意上涌,然而見秦疏眉目顧盼間活潑靈動,充滿了平時在他面前沒有的生氣,又舍不得轉(zhuǎn)開眼。且不說他在這兒吃的是如何的飛醋。秦疏也覺得熱,騰出一只手來推推少宣:“這也不是馬上就能好的,你先去把書抄一抄?!?/br>少宣口里答應(yīng)著,卻不肯挪窩,又東張西望了一陣,目光落到秦疏身上,忍不住好奇,將手放上去摸一摸。猛然又把手縮回來,對秦疏說:“他踢你呢?!?/br>秦疏微窘,神色有些僵硬,然而知道少宣天性如此,并沒有什么心機(jī)與惡意。他這么長時間就在這院內(nèi)活動,乍見了少宣,也生出幾分親近,加上從少宣口中問話比較容易,倒樂意應(yīng)對他,遂點了點頭:“總這樣,不要緊?!?/br>少宣哦了一聲,又低著打量,突發(fā)奇想道:“我聽聽。”秦疏微微苦笑,十分無奈。見少宣動作戰(zhàn)戰(zhàn)兢兢,已然是十分的小心翼翼,因此并不推拒。易縝緊扒著窗縫瞧得大怒,整個人都要貼到墻上去,心道背著我摸來摸去楊何體統(tǒng),都當(dāng)我是死人!正要發(fā)怒,身后下人送點心進(jìn)來,見燕淄侯賊忒忒的,那壁虎游墻的姿勢實在怪異,不由訝然道:“侯爺?你在這做什么?”易縝瞪他一眼,直起身做從容狀進(jìn)門。對著少宣道:“你在這兒做什么?”他有意無意的挨到秦疏身邊,將少宣擠到一旁。秦疏停下手來:“給太子做只紙鳶。王爺走了么?”“走了。”秦疏默然無言。提進(jìn)端王,易縝也微覺感傷,嘆了口氣。扭頭去看幾上已經(jīng)畫好的紙面,是個頗為精致的美人圖。易縝心里哼一聲,對著秦疏尚且和顏悅色,一轉(zhuǎn)頭就沉下臉來?!澳闵頌樘?,別整天不務(wù)正業(yè),盡知道玩??纯茨阏煜氲亩际切┦裁赐嬉狻!?/br>少宣不服氣:“我功課都做完了?!?/br>易縝見一旁放著篇文章,并不是少宣的字筆。拿過來一瞧,字是秦疏的,詞句卻是依照少宣的口氣寫就,似模似樣的。從頭到尾掃了一眼,見那字端莊挺拔,字句卻有稚氣疏落之處,兩者湊在一起倒十分有趣,不禁一笑。少宣見他似乎拿在手里就不想放下,急了:“我還沒來得及抄?!?/br>易縝自覺失態(tài),因而還給了他,轉(zhuǎn)頭問秦疏:“你會做紙鳶?能飛?”“從前做過不少?!鼻厥桀D住,對著少宣抱歉地一笑:“只是好久沒做過,還真不知道能不能飛?!?/br>易縝已經(jīng)將扎到一半的風(fēng)箏骨架接過去,自告奮勇道;“我來。”借著秦疏不留意的工夫,在他手背上有意無意的摸了一把,心里那口怨氣這才稍稍平息下不少。秦疏愕然,少宣壓根就沒看見。易縝已經(jīng)熟練的扎好骨架,糊好鳶面。打發(fā)少宣出去。少宣本還想叫秦疏同去園中觀看。易縝攔住:“我還有事要商量。”少宣只得悻悻而去。易縝確實揣著一肚子話要說,然而被秦疏拿烏溜溜的眼睛在他臉上詢問地一看,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起來。吞吞吐吐道:“少宣整天胡鬧,你不用理他,別把自己累著傷著了?!?/br>秦疏笑笑:“太子他還是小孩子心性?!?/br>易縝道:“你比他還小呢。”秦疏不答這話,易縝自已也覺得這話提起來是自己沒趣。憋了半天,卻是從身后掏出個小壇子來:“你嘗嘗?!?/br>秦疏不解,接過來近前一嗅,只覺異香里一股淡淡酒氣,不由得皺眉。“我現(xiàn)在不便飲酒?!鼻厥鑼⒕茐油苹厝ィ肓讼?,側(cè)頭對易縝道:“侯爺心情不好?陛下若真是有那樣的用心,王爺此去,反而對王爺有利無害。侯爺也不必太過掛懷。借酒消愁,是要傷身的?!?/br>“我心情很好。”這番話把易縝聽得是受寵若驚,忍不住嘿嘿直笑,見秦疏露出錯愕不解的神情來,慌忙解釋。“不,我不是為端王的事高興,不對……我是……”他說得語無倫次,秦疏聽得無奈一笑,擺手道:“我知道,侯爺不必說了?!?/br>“和你想的不一樣?!币卓b見他了然的垂下眼去,定然是誤會了。急忙拉住他。“你聽我說,雖然我一向厭惡祝由,也不希望端王同他往來。但我卻不能夠為此而幸災(zāi)樂禍。畢竟端王是真心誠意的對待祝由,并不曾有半分褻玩之心?!?/br>秦疏怔住,一時萬般驚訝。易縝漲紅著臉,吭吭了半天:“我高興是因為,因為……”他看看秦疏的神色,實在還不敢照直把話實說,抓過一旁酒壇:“這是泉州特產(chǎn)的淡酒,我問過太醫(yī)了,有孕之人少喝一點也是有益無礙的?!?/br>秦疏還在震驚之中,不由自主的接過來,微微抿了一口。入口是葡萄與鮮花的濃香,酒味果然十分淡薄,卻又帶著一絲香氣也掩不住的微澀,片刻之后才慢慢的透出來。耳邊聽得易縝輕輕道:“泉州是西去的必經(jīng)之路,出泉州往北,便是化外之地。此酒名為琥珀光,傳聞飲后可令人好夢一場。游子商賈每到泉州,總要飲上一杯,借此在夢中重溫故舊時光。你喝了這酒,不要再想家了?!?/br>秦疏聽若不聞,又小啜了一口,突而輕聲道:“那祝由呢?皇上這么對他,端王又走了,他不難過么?”“祝由?他好著呢?!币卓b皺了皺眉,本想嘲諷幾句,見秦疏恍惚神色,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