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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他用馬車將秦疏送進(jìn)牢里去。刑具腳銬之類的都沒有用上,同牢里也暗中關(guān)照過,安置在普通的牢房里,備下了干凈被褥。原來的住里也只不過多了張桌椅和木床,除了越發(fā)陰冷些,差別也沒大到哪里去。徒有個形式而已,見秦疏尚在病中,整個人都昏昏沉沉,還特意找了獄醫(yī)照應(yīng)著,湯藥也讓人一直未斷,絕不能讓人在牢里有什么閃失。如意一邊慢吞吞辦差,另一方面讓宮中心腹守在易縝進(jìn)宮的路上,將這消息透露給燕淄侯。他所能做的只到這一步,再又別的只怕就要逾自己的本份。至于如何去同青帝交涉,結(jié)果能否如愿,全看燕淄侯自個。但青帝既要瞞著易縝處置秦疏,他自己是情場深陷,多半還是看出這位堂弟的心思,因此有了幾分顧忌。既然如此,其中倒還有變通的余地。如意倒也不十分擔(dān)心。易縝如何去頂撞青帝尚且不知。秦疏整個人一直都不是太清醒,對于自己身在何處,究竟過了多久的時間,并沒有太大的感覺。他在恍恍惚惚里總是聽到meimei的哭聲,忽左忽右地就在他身邊響起,細(xì)細(xì)的,若有若無的,仿佛自地底傳來,固執(zhí)地不肯消停下去。然而無論他摸索著將一塊塊磚縫都摳過來,卻一無所獲,不管怎么找怎么找,都找不到meimei在哪。除非實在支撐不住昏迷過去,他一再地重復(fù)著尋找,仿佛不知疲倦。哆哆嗦嗦地喚著meimei,比起其它喊冤呻吟的人犯,倒也顯得安靜得很。獄卒對他這舉動卻也無可奈何,勸他他根本聽不明白,總不能將他綁起來。只得多留心一些,也就由著他去了。對面的拖進(jìn)來的人冷眼看了半天,見巡邏的牢頭走開,終于掙起身來到牢門處,壓低著聲音喚他:“秦疏,秦疏……”見他毫無反應(yīng),頓了一頓,又改口道:“破軍?!?/br>秦疏終于有些反應(yīng),慢慢地轉(zhuǎn)眼看過來,這人的聲音和稱謂都是那么熟悉,然而他只覺得頭很痛,什么都想不起來。“破軍。”敬文帝低笑了起來?!靶∈?,過來?!?/br>秦疏遲疑了一下,還是爬到近處來。他神情呆滯傷心,兩手抓著隔開牢房與過道之間的木欄,將臉擠在木頭與木頭之間,努力的想把對面的人看清楚。“小疏?!本次牡劭攘艘魂?,又仔細(xì)看看他,不禁有些百味橫呈,這一處牢房時除了他和秦疏再沒有旁人,他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口氣倒還平和。低聲道:“你不認(rèn)識朕了?”他這時篷著垢面,同從前一國之君的形象有著天壤之別。秦疏頭腦不清,似乎沒有認(rèn)出他來,然而覺得眼前這人曾是十分熟悉親切的。他眨了眨眼睛,眼淚又掉了下來,哽哽咽咽地對著敬文帝道:“meimei,meimei沒有了……”他這時就像個無依無靠的可憐孩子尋求著安慰與解脫,一旦見到稍微親近一點的人,忍不住就要傾訴一番。“meimei?”敬文帝重復(fù)了一遍這個詞,不由得嘆一口氣?!罢l的meimei啊……”他只是有些感慨,秦疏聽了,卻連忙答道:“是我的……是我的meimei……你看到她了嗎?她在那兒?你告訴我她在哪兒,我怎么找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不是你的meimei?!本次牡哿季梅讲糯鸬馈?/br>“小疏。”剩下的話有些難于啟齒,他見秦疏臉上露出十分失望的神色,似乎想要轉(zhuǎn)身回去,連忙又叫住他,把心一狠,悄聲問道:“除了那姓易的王八蛋,你還有過別人么?”他見秦疏滿面不解,顯得十分困惑,想了想改口問道:“除了他,有誰不欺負(fù)過你么?”秦疏腦子里全是亂的,努力的想了半晌,這才搖了搖頭。他對這問題顯然并不感興趣,眼前這人也不告訴他meimei在那兒,他已然失望,向牢房里面爬過去。“那個不是你的meimei?!本次牡鄣吐曅α似饋?,搖頭嘆息:“小疏,你博識強(qiáng)記,看過的書也不少,對這丹藥也應(yīng)該有所了解,可曾見過有產(chǎn)下女嬰的先例?你怎么不想想,你和他怎么會生出女兒來?”秦疏愣住,以他現(xiàn)在混亂的頭腦,根本想不清這樣復(fù)雜的問題,更想不清楚這問題背后代表著什么。他只能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不是……是……是我的meimei……是我的是我的……”敬文帝這兩天接連換了好幾個牢房,同鳳梧一戰(zhàn)中被俘的幾個逆黨也打過照面,暗中也得知了當(dāng)?shù)氐那樾?,他比其余人知道的隱情更多,倒是讓他想明白一個大概。破軍同七煞從前最是親近,有關(guān)孩子的身世要瞞過所有人,卻應(yīng)該會同七煞等人將計就計。七煞抱去說是澤國血脈的孩子,應(yīng)該就是小疏生下的那個真正的嬰兒,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樣落在他手里,而秦疏竟然毫不知情。那個當(dāng)然不是皇室的孩子,致使鳳梧城之戰(zhàn)一敗涂地。敬文帝其實也有些后悔,若是當(dāng)時自己真要了秦疏,只怕今日就要換一個局面。但事到如今,一切都是空談無益,追悔完全于事無補(bǔ)。但破軍的意圖,從始至終全是為他這個皇帝,為了澤國作想。敬文帝想到此處,不禁也有些動容。再看看秦疏現(xiàn)在的模樣,微微有些心軟。他自忖兩人一同淪為逆賊,想必都是來日無多,有些事再沒有瞞著秦疏的必要,況且那畢竟是秦疏行辛萬苦生下來的孩子,他有知道的權(quán)利。“你生下的那個真正的孩子,不是meimei。你和他所生的孩子不可能是女嬰。”敬文帝又低咳了一陣,他的聲音很輕,但聽在另一人耳中,地不締于一記驚雷。“你真正的兒子,在七煞的手中,是個兒子?!?/br>“不是……是meimei,不是他的兒子……”秦疏尖叫起來,他朝這邊撲過來,撞在粗如兒臂的木欄上,他從欄桿間伸出手來,胡亂的揮著:“你胡說,你胡說,是我的妹尋,不是他的兒子!”meimei還那么小,然而他就那樣將她摔在她面前,meimei去的時候甚至一聲都來不及哭,那一摔,已經(jīng)把他所有的情愛都葬送干凈。他深陷在失去meimei的悲痛里,對易縝恨之入骨,此時驟然聽到自己同他有另一個兒子,所帶來的并非驚喜,反而令人情何與堪,更加的不能接受,他不愿意自己同那個狠惡至此的人再有任何的關(guān)系,那怕是由不得他選擇的事實。敬文帝并不明白他的心情,見他難以置信,低聲嘆道:“傻小疏,誰碰過你誰沒有碰過,你自己沒有感覺的么?……也是,你那時發(fā)著高燒,你又向來是個純善無知的孩子,知道不知道真正的情事,弄錯了也是有的。只是沒想到你竟一直信以為真……我當(dāng)時并沒有真正碰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