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8
么傻乎乎地怔了半晌。等他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秦疏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他也不說話,一動不動地定定瞧著自己。秦疏的神情也很特異,他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易縝,既不是十分驚喜,也不是吃驚,反而微微瞇起眼,露出一種像是沉思的模樣。易縝只以為他是還沒有睡醒,想到他定然連日辛苦,雖然恨不得抱著他親上幾口,但還是將滿腔的思念都強壓了下去,替他蓋好被子,輕聲道:“我回來了。沒什么事,你再接著睡。有什么話等你睡醒了咱們再說?!?/br>秦疏既不說話也不動作,只烏烏的眼睛跟著他的手滴溜溜地轉(zhuǎn)動,見他的手伸到面前了,突然伸手抓住他一只手,一口就朝手腕上咬了過去。易縝根本沒提防,被他一口咬個正著,只疼得吡牙咧嘴,偏偏情急之下還一時掙不開他,他也不敢使勁甩,連忙叫道:“松口,松口,無緣無故的干什么咬我?”他才這么一說,秦疏便順從地松開了口,從床上半坐起來,對著他仔細的打量一番,未了問道:“你疼不疼?”“當然疼了,你牙尖齒利的,這么狠狠咬上一口哪能不疼?”易縝揉著被咬的手腕苦笑道。略略一看,幸好沒有破皮。心說我雖然有點想著哪個什么什么,可我這不還沒來得及怎么怎么,居然就被他咬上了??磥砬厥鑴e樣都好,只有這咬人的毛病可不能給慣出來了。他這兒話音才落,只聽秦疏低呼一聲說:“原本這次不是我在做夢?!彪S即臉上狐疑之色極去,頃刻之間便露出個極高興的笑臉,那欣喜之情完全發(fā)出內(nèi)心而溢于言表。竟是真實無比。“當然是真的,我回來了!”易縝心里莫不大為震撼感動,強自鎮(zhèn)定著笑道:“一般人都疑心自己做夢都是咬自己的吧,哪有人像你這樣咬別人的……”正說著,卻見秦疏雖然笑著,淚眼卻已經(jīng)在眼眶里盈盈打轉(zhuǎn),不過片刻便奪眶而出,竟是一發(fā)不可收拾,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怎么也止不住。“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哪兒不舒服么?”易縝頓時亂了手腳,忙忙的去擦,卻越擦越多。他也不全是傻的,過得片刻就想明白其中的大概,放柔了聲音道:“別哭別哭,我真的回來了,你看,我不是好端端的么?”他不勸還好,這一勸,秦當即再也控制不住哭出聲來,一頭撲了過來。易縝連忙張開雙臂接住,將來摟在懷里,只聽到他哽哽咽咽地哭訴:“……外面下著那么大的雨,我怕你掉到河里……被大水給沖走了……”“我都多大個人了,哪還會掉水里。又不是簡安,哪能輕易就被水給沖走。我還帶著其它人,不會出事的。”易縝心情激動得幾乎不能自已,一顆心都要飛出來,摟著他胡亂勸慰著?!霸僬f了,我多少也會點水性呢。”“……你是旱鴨子……”秦疏抽咽著,很固執(zhí)地道,仿佛怕他不見了一般,將頭埋在他肩膀上不肯進來,一邊斷斷續(xù)續(xù)地數(shù)落著他那小腦袋瓜里千奇百怪的種種擔心。易縝覺得肩頭上的衣服漸漸地溫濕了一塊,也明白這十余日的內(nèi)憂外患,想必使得秦疏擔驚受怕,與他對秦疏的了解,即使是有些迷迷糊糊的現(xiàn)在,越是在這種危難的情形下,也是不會把不安與惶恐在青嵐面前完全流露出來,給別人添麻煩的。他表面上不說,心里必定是有著極大的壓力與不安,需要一個出口渲泄出來,易縝當下也不再哄他,唯有靜靜地摟著秦疏,輕輕地拍著他的后痛,任他將數(shù)日的委屈與憂慮都發(fā)泄出來。秦疏哭過一陣,情緒逐漸緩和平靜下來。再任由易縝默默地摟了一陣,開始清醒過來,開始不安地想要掙扎起身,易縝也不強迫,讓他從自己懷抱里脫身。秦疏見他肩頭上被自己哭濕了一片,反倒很不好意思起來,捏著自己的袖子去擦,企圖涅滅這不甚光彩的罪證。同易縝笑瞇瞇地看著自己,訕訕的縮回手來。一時之間兩人都不說話,只顧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易縝臉上有些情不自禁的傻笑,秦疏見到他笑,忍不住也要跟著笑一笑。這場景在外人看來,想必要當這兩人都透著些傻氣,易縝卻覺得這要算是十余日來最值得高興的時候,縱然兩人都不言語,那么牽念卻是彼此相通,簡直是無聲勝有聲了。秦疏到底不放心,看了一陣,忍不住又伸出手來拉拉他,好確定眼前這人是真的回來了。“放心吧,我是真的回來了。”易縝也是高興暈了頭,笑呵呵道:“你要不要再咬一次看看?”“你回來了就好,我不用咬你啦?!鼻厥枘樕衔⑽⒁患t,搖了搖頭。過了片刻又吞吞吐吐道:“大不了我讓你咬回來。”易縝聞言,當真將他一只手拉到面前,挽起袖子,露出白皙的手腕來。秦疏以為他真要咬自己,不禁有些怕疼,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閉上了眼:“你輕輕地咬啊。”等了半晌沒有想像當中的疼痛,睜眼一看,易縝擬著他一只手腕,目光溫柔得像是一灘春水,幾乎要滿溢出來,卻那里舍得下口。“你還咬不咬?不咬可就算了?!鼻厥柽B忙抽手,一抽沒有抽出來,再抽,還是不動。易縝低下頭,往他手上親了一下,微笑道:“我不咬你,我樂意讓你咬?!?/br>“小狗才愛咬人。”秦疏聽他這么一說,回想起方才那一口的滋味,呸的一聲唾棄道:“你臟死了,臭死了?!?/br>易縝在外奔波,可沒有那條件讓他講究,這一回來,又急匆匆地來看秦疏,也還來得及收拾換洗,想一想確實是又臟又臭。他將左右袖子舉到面前仔細看了一番,又拉起衣襟,低頭嗅了嗅,再抬起頭長吸了一口氣,這才訕訕笑道:“還好吧?!?/br>他一把將床里頭的衣服抓過來:“我馬上就去洗干凈,你先睡會?!闭f罷抱起衣服匆匆出門去。好在下面的人知道他回來,已經(jīng)燒好了熱水備用。只是此時住房都緊缺,就連廚房也塌了一半,更是沒有專門的浴間供他講究了,易縝也顧不得許多。將伙房中的人趕出去,拎了桶熱水到角落里,就在這只剩半個房頂?shù)幕锓坷?,以最快的速度扒光衣服搓下一身老泥。三下五去去二地將自己收拾得干凈爽利。穿上一身新衣,也學秦疏一般在外頭套了件尋常衣服掩人耳目。他一臉正色地走出去,只說自己要好好休息,嚴格吩咐今夜任何人不得再來打擾,就是再有天大的事也得明天再說。這才滿心蕩漾地奔去見秦疏。秦疏可沒有睡,仍舊是方才坐在床上的姿勢,聽見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