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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權(quán)利,處處掣肘皇帝,還流露出隱隱的后悔之意,把已死的義忠親王一脈又放了出來,還封了他的庶長子為義忠郡王,又叫回朝堂上來,儼然一副推他出來和新帝打擂的架勢。 寧珊對這兩個跟他爹一樣好作的皇家父子有些無奈,他本人雖不欲參與其中,可人家兩方卻儼然給他安排了位置,硬推進戰(zhàn)圈里去。寧珊倒也不懼,如今在兵部領(lǐng)著差事,就只管做自己那一攤子事,多的一點兒不沾,讓急著看他表態(tài)的兩皇繼續(xù)著急去。 如今的大興朝雖然看著還算平靜,然而外憂內(nèi)患一點兒不少于前朝。被寧珊打回去了的北疆暫且不論,西海沿子和南疆,內(nèi)陸草原還有許多游牧部落也都虎視眈眈。內(nèi)里兩皇還要爭權(quán),平安州等軍事重地,揚淮兩江等富庶之地都是兩皇爭奪的重點。許多封疆大吏、軍中統(tǒng)領(lǐng)都或自愿或被迫的被劃分開兩邊,皇上拼命想把太上皇的舊部擠下去,為自己人創(chuàng)造機會,為了坐穩(wěn)皇位,許多有才之士,實在拉攏不過來的殺了也不能讓太上皇繼續(xù)用。而太上皇則是全力保住自己的嫡系,更加得寸進尺的想把當今心腹一網(wǎng)打盡好重新奪回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 京內(nèi)兩皇交鋒也影響著朝中的動向,從當今繼位到現(xiàn)在,光抄家的大臣就有十余戶了,其他貶責、罷官的就更多了。兩皇為了讓自己一方的人站上高位,也是不擇手段。寧珊那賈家一方的姑父,揚州鹽政林如海就是死在兩皇交鋒之中的。只是他死的可以說狼狽極了,太上皇以為他投靠了新帝,新皇卻認為他是太上皇的心腹,兩人都對他提防萬分,眼看著他被人弄死在任上,卻誰都不出手相救。不知道林如海臨死前對這二位是個什么評價,反正寧珊是看的心冷齒寒,知道這兩位一個都靠不住。若不是當今非要逼他戰(zhàn)隊把他扔到朝堂上,他寧愿守著鎮(zhèn)北侯的爵位安生等個十年,看繼位的皇子是不是個可靠的再決定要不要入朝為官??扇缃?,他有耐心,兩皇卻等不起了。 見識過賈家的折騰后,寧珊暗中把兩皇的臉皮厚度調(diào)整了一下,也摸到了對付的門路,這才逃過了幾次試探。只是兩皇都不肯就此罷手,非要讓這個能征善戰(zhàn)的小將表個態(tài)度不可。太上皇那邊是長公主,當今這邊是寵妃的女兒,兩方都要給他做媒,非要看他到底受那邊的拉攏不可。寧珊煩不勝煩,索性都踢給窩在他家里指手畫腳的賈赦,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聽父親并祖母留下的遺命?!?/br> 寧珊的祖母,也是他的外祖母寧老太太臨終前曾交待過,不能再和勛貴結(jié)親,要么娶清流文官家的女兒,要么娶跟他同樣不站隊的將門之女,更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絕不要摻合到皇家爭斗里去。 太上皇為了控制新皇,極力推行以孝治天下,而自古以來就有人死為大的說法,寧珊秉承祖母遺命,太上皇和當今都說不出來什么。兩皇不甘心,便要叫賈赦來施壓。 寧珊只覺得這二人都很莫名其妙,便是他再怎么能戰(zhàn)善戰(zhàn),可打仗又不是只靠將軍一個人的,手下不配合,練兵不得法,自身武功兵法再好也是空談。如今他遠離軍隊,又上交了虎符,這二位還折騰個什么勁兒呢。 深覺理解不了皇家思維的寧珊回家就囑咐傻爹:“若是宮中派人來傳,問我的婚事,您只管往老太君身上推,就說一定要擇一個符合老太君要求的?!边@里的老太君自然不是賈史氏,而是寧家的老太君。 賈赦問寧老太君什么要求,寧珊給復(fù)述了一遍,又跟賈赦兌了一遍,確定他記住了,不會出錯,才放人進宮去了。賈赦倒是不懼進宮,他幼時沒少跟著祖父賈源,祖母賈顧氏進宮,那會兒太上皇還是個明君呢,又器重賈源,每次賈赦進宮都少不了賞賜,當時的新皇反而是個沒人待見的小可憐,賈赦都不大記得那位四皇子,登基的時候,他一個虛爵將軍也是朝賀,愣是想了半天才記起四皇子到底是哪一位。 但是賈赦很貪財,而且又看不得賈政得到任何好處。因此,當太上皇宣他進宮,暗中試探寧珊預(yù)備和哪家結(jié)親的時候,他把腦子里轉(zhuǎn)了好幾圈的人選拿了出來:“微臣覺得,那孩子可能是看上微臣的外甥女林氏了。”林氏就是林如海的獨女,榮國府當年嫁出去的四小姐所生,名叫黛玉,今年才十歲,虛歲也沒到十二,離談婚論嫁還早,跟寧珊年紀更是差了很多。但是林氏有錢,極其有錢。 當初到揚州給前任巡鹽御史辦喪事的正是賈赦的二兒子賈璉,他也派了心腹跟著,從賈璉回家以后的大手大腳中,賈赦敏銳的計算出了林家家產(chǎn)大致數(shù)量,心頭蠢蠢欲動。他一早知道這個外甥女是老太太要留給老二家那個鳳凰蛋的,連同林家豐厚的絕戶財一起成為二房的私庫。賈赦哪里能忍,要說他這邊沒人可配林氏了他也知道干瞅著,誰叫他兒子給二房籠絡(luò)過去了,非要娶二房的內(nèi)侄女,白白錯過了自家的外甥女。可如今他還有一個兒子,位高權(quán)重的,憑什么還要放過這筆浮財。何況,賈赦理直氣壯的想道:“林氏不但出身清流,家中更是絕戶,肯定扯不到皇家站隊問題中去,這不是恰好合了寧老太君的心意。而且林氏長得特別好看,他看著都喜歡,兒子肯定也不會不喜歡的?!本瓦@么義正詞嚴的安慰著自己,壓下了些微的心虛。 寧珊絕對想不到他家傻爹為了跟二房作對已經(jīng)無所不為了,只要是能戳痛二房的事兒,他就要去做,但凡能讓二房沾不到便宜而自己卻能得好處的,那更是不管不顧的撲上去搶。 太上皇聽見是林如海家的絕戶女,倒也沒說什么,只是問兩家可有說定,賈赦想著,那個妹夫慣來相信岳家,多半是會寫了信相托付的,但是說到結(jié)親還太早,估計是沒什么文定之物,但是他也不敢確定,生怕落下了欺君的罪名,便支支吾吾的說要回去問問。太上皇從來視四王八公為一體,都是自己心腹重臣,因此從未相信過榮國府兩房不合的傳言,當下就放了賈赦回去。 一邊的新皇聽到林家依然絕戶,想起三年清知府還有十萬雪花銀,這揚州鹽政一坐就是十幾年,就是不貪,光憑每年的冰敬碳敬也該收入不菲,何況鹽政從來就是個暴利產(chǎn)業(yè),林家又世代人煙稀少,這般算下來,如今林家所掌財產(chǎn)更是要翻個幾十倍不止。新皇倒是知道賈家兩房不合是真,早在他還是個光頭皇子的時候就親眼見過賈赦和賈政大庭廣眾之下互相不打招呼就跟沒看到一樣。他可不覺得林家會舍下一貫交好的二房,把絕戶女許給賈家大房的過繼子。更兼那大筆財產(chǎn)林家從未按照絕戶的規(guī)矩上交國庫半點,當即記恨在心。因此下了一道選秀的旨意:“所有在京四品以上,外任三品以上家中女兒,年滿13周歲,未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