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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顫,發(fā)出細微的鳴叫聲。“不過是麻煩裴將軍下碗面條,若是不樂意,拒絕就是了,怎么動刀動劍的?!碧撉嗟恼Z氣一如既往的滿不在乎。裴凱風(fēng)冷聲道:“你不是將軍。”方才的話不過是他一時想出的試探之言。他的能耐至多不過將生rou烤成熟rou,元婺一早便知道,只是眼前這個將軍,卻真的信了他會下面。他早就察覺到,元婺自重傷醒來之后,性情舉動便有了些許變化。不光是同他,同其他的弟兄們也疏離生分了許多。自今日看到那個不知從何而來的師弟之后,元婺更是變得與從前判若兩人。只是面前的這個“元婺”,從外貌到身上的傷口,都同本尊一般無二。是以裴凱風(fēng)一直懷疑,卻到現(xiàn)在才敢確定。虛青似笑非笑:“我若不是元婺,你以為我是誰?”裴凱風(fēng)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伸手想拔出劍,教訓(xùn)教訓(xùn)面前這個不知所謂的人。卻不想長劍脫手而出,不知怎么便落到了對方手中!☆、第41章豈曰無衣·其五將軍府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廊柱,不過短短幾個呼吸之間,便又增添了一道傷痕,虛青的招數(shù)更為凌厲縹緲,逼得裴凱風(fēng)靠在身后的白墻上,一時無法動彈。劍刃離他的脖子不過毫厘。虛青向來是吃什么都不帶吃虧的,也叫這位心高氣傲的左前鋒嘗嘗被人逼迫的滋味。“我無意搶這個懷化大將軍做,更無意做你的元婺,”最后的四個字,被虛青咬得一字一頓十分清晰,“只是事情成了如今這個地步,你們?nèi)币粋€將軍,我們?nèi)眰€身份,各取所需罷了?!?/br>欣賞了一會裴凱風(fēng)臉上變幻莫測,最后卻歸于不屈的表情,虛青接著說道:“你要將我和我?guī)煹苣孟率秩菀祝贿^我卻不想與將軍太過為難。即便是將我們下了獄,于裴將軍而言,并沒有什么好處,我說的可對?”的確,虛青有膽量說出“你們?nèi)币粋€將軍”這種話,自然不是無的放矢。雖然虛青并未告訴他,皇城此時受到圍攻,已落到朝不保夕的境地。如今的坤城也已經(jīng)是一座四面楚歌的孤城了。坤城危在旦夕,若是再傳出守將下落不明的消息,哪怕是最驍勇的玄鐵軍,也定然會潰散成游兵散勇。只是眼前的這位裴將軍,正是虛青最瞧不上眼的剛正固執(zhí)之人,仍是十分執(zhí)著地問他:“將軍在哪里?”“不知?!碧撉嗟幕卮鸶纱嗬?。裴凱風(fēng)冷聲道:“那你又是怎么改換成將軍樣貌的?”虛青想了想,搖頭道:“不知?!?/br>裴凱風(fēng)傲然道:“即便如今將軍下落不明,我也不能將玄鐵軍的兄弟,交付到你這個不知敵友的人手中!”虛青輕笑出聲:“我倒是十分敬佩裴將軍的傲骨錚錚,只是你可曾想,若是你同元婺一同消失了,坤城應(yīng)當(dāng)如何?”虛青眼中適時顯出殺氣,裴凱風(fēng)背后滲出一絲薄汗。他還是太大意了,倘若眼前人能將將軍制服,以他的能耐又怎么可能勝過眼前人。“我以為,我沒有對裴將軍下殺手,已是在下最大的誠意了,不曾想,將軍竟然沒有察覺到。這‘驍勇將軍’的稱號,看來只是虛名啊?!?/br>裴凱風(fēng)沒有被虛青的話惹惱,腦中回轉(zhuǎn)過千思萬緒后,他沉聲提出條件:“你讓我見將軍一面,只要我能確信將軍安然無恙,便不戳穿你?!?/br>虛青嘆了口氣,同故作聰明的老實人談條件,就是這么麻煩。“裴將軍,元婺如今在我手里,你能選的,是幫我掩護,保他無恙;或者選擇戳穿我,拿整個坤城給他陪葬?!碧撉嗟脑捯粑绰?,裴凱風(fēng)的臉色霎時變白。瞧著裴將軍一副“將軍果然在你手中”的模樣,虛青只能將苦笑憋回去,免得臉上威脅的神色破功。裴凱風(fēng)的雙手緊握成拳,失了武器落入此等被動的境地,叫他心中有些無措,又強行將心緒壓了回去。虛青不陰不陽地催促了一聲:“在下沒什么耐心,裴將軍還請快些?!?/br>裴凱風(fēng)還未回答,虛青卻聽到走廊轉(zhuǎn)彎處傳來一個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不是師弟的聲音,虛青反手將長劍插回了裴凱風(fēng)腰邊的劍鞘之中,還未來得及收回手。吳集便出現(xiàn)在了拐彎處。吳集手中整理好的卷宗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瞧著面前靠的很近,顯得十分親密的兩人。特別是元將軍的手好像隱在他們兩人身后,拉著裴將軍。“你……你們?”一向鎮(zhèn)定的吳先生有些無禮地伸手指著兩人。虛青低頭一看,即可便發(fā)現(xiàn)了對方誤解的狀況。“吳先生,可不是你想的那樣……”虛青剛想解釋,便被吳集打斷。“無妨無妨,今日的事情,晚生便當(dāng)什么都沒有看見?!闭f著吳集已經(jīng)十分自然地彎腰拾起了地上的卷宗,而后轉(zhuǎn)身向原路回去,想了想,吳集又同虛青說了一句,“軍中結(jié)為契兄弟的不少,將軍也一直沒有下令懲處過。即便今日同裴將軍……也是無妨的?!?/br>虛青一顆心原本已經(jīng)安定地放下了,聽到吳集的后半句話想要反駁,卻一時情急,愣是犯蠢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吳集一副心領(lǐng)神會的模樣安心離開,虛青卻咳得面色通紅,攔都來不及攔住他。背后有人幫虛青順了兩下,虛青轉(zhuǎn)頭一看,師弟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背后,火上澆油,險些就岔氣暈了過去。“師弟,你要信我,我對裴將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絕不是吳集想的那樣!”虛青扯著師弟的手連忙澄清。文霽風(fēng)面上不顯,頷首答道:“我知道。”虛青松了口氣,師弟沒有誤會便成。“不過師兄還不松開他身上的咒術(shù)嗎?”文霽風(fēng)問道,揚了揚下巴示意裴凱風(fēng)。方才虛青擔(dān)心裴凱風(fēng)會說錯什么,一時情急便定了他的身。松開了咒術(shù),裴凱風(fēng)冷冷地審視著師兄弟二人。于公于私,裴凱風(fēng)都不能棄元婺于不顧,他會做出什么抉擇,虛青心中十拿九穩(wěn)。看著虛青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裴凱風(fēng)心中氣悶,冷聲道:“我會替閣下做好遮掩,還望閣下別忘了自己答應(yīng)過的事?!?/br>“那是自然?!钡昧颂撉嗟目隙?,裴凱風(fēng)轉(zhuǎn)身離去??着鲎驳慕痂F聲漸漸走遠,虛青帶著文霽風(fēng)折身回房。一夜無話,虛青第二日起身的時候,日頭已經(jīng)高了。出了門,裴凱風(fēng)如同一個門神一樣立在外邊,迎面便是一句:“以往將軍都是日出前便起身的,你以后也要照著將軍的作息,免得引人懷疑?!?/br>虛青哭笑不得道:“昨夜到現(xiàn)在,我滿打滿算也不過睡了三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