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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恬不再邪惡了,老老實(shí)實(shí)給他夾了點(diǎn)蒜泥菠菜:“行了,嘗嘗這個(gè),不辣,特別香。” “咳咳。”奧古斯汀在假咳。 “沒筷子啊?自己夾!”秦恬起身,“我去看看魚湯煲好了沒?!?/br> 奧古斯汀摸摸鼻子,在秦母的介紹下夾了一塊玉米烙,吃了一口,甜的臉都皺了起來。 秦父看看奧古斯汀夾著夾板的左手,摸著胡子道:“小伙子雖然身體好,但是傷筋動骨終究麻煩,阿靜啊,我們以前不是有泡過藥酒嘛,還在不?” 秦母笑著起身:“有的有的,我也去拿?!?/br> 于是秦恬和秦母一起走向廚房,剛出門兩人就沉默了,外面還在下著雪,夜色寂靜。 “阿媽?!鼻靥窠辛艘宦暎悴恢涝撜f什么了。 秦母嘆口氣:“阿恬啊,阿媽相信你,這是個(gè)好小伙兒,他對咱中國這么了解,你阿爸問啥都答得上來,這么多年了,除了你哥,他恐怕還沒遇見過這么談得來得小伙兒,我看得出來,排除那層身份,你阿爸對他,也是很喜歡的。” 秦恬點(diǎn)點(diǎn)頭,苦笑:“可是加上那層身份……” “哎……你阿爸心里只有中國,歐洲人怎么打,是他們的事,老百姓管不了那么多,可你也知道,德國,和日本是一路的,你阿爸啊,恨死了日本了。” “我知道,我也恨,可他……” “阿恬,你成年了,自己看著辦吧,你只要不犯渾,阿爸阿媽,總是支持你的?!鼻啬割D了頓道,“既然你已經(jīng)帶他來見我們了,而我們覺得,他本人,是不錯(cuò)的,但要是考慮別的,就要多想想了,如果你們把未來怎么過都考慮好了,那就沒問題了?!?/br> 秦恬有點(diǎn)哭笑不得:“只是過個(gè)年而已,你別以為我們私定終生啊,我?guī)麃?,確實(shí)有讓你們認(rèn)識的意思,但還沒到見家長的那種程度啊?!?/br> “怎么能沒有,你給那個(gè)叫狄科的小伙子夾菜,你沒見奧古盯著???”秦母笑了,“那吃醋的小樣兒,把你爸都看樂了?!?/br> “……沒?!鼻靥襦絿仯白屗凰昧??!?/br> “女孩子別仗著男孩子喜歡就拿喬,小心以后后悔?!鼻啬刚Z重心長。 “……”秦恬囧了,“阿媽,我現(xiàn)在跟他,頂多是朋友以上,戀人未滿,你別弄得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結(jié)婚了似的。” “行,阿媽誤會了成不,拿了湯進(jìn)去吧?!?/br> “你笑什么啊,你還是不相信!” 兩人在廚房里下了包好的餃子,拿著魚湯和藥酒進(jìn)屋去,看到在康叔的指點(diǎn)下,奧古正和秦父劃酒拳…… 他們倒還不至于打著赤膊面紅耳赤的,奧古杯子里是家里釀的度數(shù)極低的果子酒,秦父則是他最愛的黃酒,兩人一五十十五的叫著,沒一會兒就有個(gè)人被罰喝酒。 衣冠楚楚的,只是各自帶著狐貍似的笑容,活像衣冠那啥。 連狄科都被吸引過去,他雖然聽不懂,但也很是興奮,手上的叉子還插著一個(gè)紅燒雞翅,被咬了一口就遺忘了,每次奧古喝酒他就哈哈笑著拍手。 秦恬給每人都舀了一碗煲的雪白的魚湯,捧在手里邊喝邊看熱鬧,桌上菜還有許多,她大喝一聲:“吃菜!別剩到明天!” 立刻就傳來噼里啪啦夾菜的聲音和吧唧吧唧的咀嚼聲。 過了一會兒秦母又端了一大盆餃子進(jìn)來,她笑道:“本來我還覺得家里三老一小吃不了那么多,現(xiàn)在可放心了?!迸枳优榈姆旁谧郎?,震得碗碟一陣慘叫,奧古摸著肚子和狄科對視,苦著臉小聲道:“我已經(jīng)吃撐了……” 狄科忙著點(diǎn)頭。 秦恬正好在旁邊,一把抓住狄科的肩笑道:“水煮rou片,還是餃子~”她指指桌上,水煮rou片還有一大鍋。 “……”狄科老實(shí)的拿起自己的和奧古的碗走向正在盛餃子的秦母。 “喂喂喂居然把我的碗也拿走了,這臭小子!”奧古慘叫,對上秦恬的笑臉,慘叫立刻被掐斷,“啊哈哈太好了,他真貼心?!?/br> “呵呵。”秦恬微笑,拿出一個(gè)小搪瓷杯,“嘗嘗?!?/br> “是什么?”奧古打開蓋子,“啊,好香!” “黃酒沖蛋,我們這的特色做法,還要放生姜什么的,喝得全身暖和?!鼻靥竦靡猓昂煤炔?。” “恩恩?!眾W古連連點(diǎn)頭,喝了一口,舒暢的嘆氣,旁邊秦父看到,笑道:“臭丫頭又糟踐好東西,這可是你阿爸好不容易拿來的十六年花雕!你居然拿來沖蛋……” “十六年花雕?”沒等秦恬反駁,奧古先驚訝了,“是紹興花雕嗎?魯迅文章里寫過的那個(gè)?!?/br> “好小子!還知道魯迅!不錯(cuò)不錯(cuò)哈哈!”秦父更高興了,“阿恬,你看看還有花雕沒,給奧古他們拿去,黃酒沖蛋冬天喝正好!” “……哦?!北磺靥衲ㄖ浜蛊饋恚槺愕闪藠W古斯汀一眼,讓你丫得意忘形,滿嘴跑火車,魯迅是你這種德國本地人能知道的么…… 話說這年頭有沒有魯迅文集的八國語言版啊,秦恬一邊去儲物室一邊天馬行空,說實(shí)話,以她現(xiàn)在小語種人才的身份,至少可以搞英語德語法語波蘭語中文五國互譯啊,牛逼大了! 等秦恬拿著兩瓶花雕回到客廳,形式再一次變化,秦母在收拾被吃干凈的盤子和碗,狄科被康叔拉著在火爐邊擺了桌子下西洋棋,奧古和秦父則坐在沙發(fā)上一人一杯酒說著眾多文學(xué)名人。 秦父不知怎么的被說的興起,秦恬剛放下酒瓶再次慘遭差遣:“阿恬,上筆墨紙硯!” “……”秦恬幽怨的看了眼在一旁訕笑的奧古斯汀,上書房拿了筆墨紙硯下來,擺在被收拾干凈的餐桌上。 “上回你阿媽買來寫春聯(lián)的呢?”秦父活動著手腕。 秦恬再次認(rèn)命的去拿那些紅色的長條紙,然后很有眼力見的開始磨墨。 “奧古,秦伯父自己就是個(gè)野路子,平時(shí)也就寫著玩,說吧,你要寫什么的?” “就說新年的吧。”奧古斯汀在旁邊腰背筆直,站得人模狗樣,連狄科和康叔都圍了過來。 秦父略以沉吟,提筆蘸墨,筆走龍蛇,轉(zhuǎn)眼完成了一副對聯(lián)。 他放下筆,看著奧古斯汀。 奧古微笑:“春風(fēng)春雨春色,新年新歲新景,沒錯(cuò)吧?!?/br> 對于這洋鬼子認(rèn)得中文秦父已經(jīng)不奇怪了,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這是什么字體?” 秦恬一聽,冷汗都下來了,阿爸可真是把人家當(dāng)超人了,她連電腦里存的宋體楷體都不大分得清,奧古斯汀這人文學(xué)修養(yǎng)沒比她高多少,怎么會知道。 果然,奧古沉默了一會,很老實(shí)的搖頭:“不知道?!?/br> 秦父愣了一下,這才反應(yīng)過來,笑了笑道:“不知者不怪,來,這春聯(lián)就送給你了?!?/br> “謝謝伯父?!眾W古斯汀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