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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長低聲罵了一句,一招手,旁邊一個五大三粗的士兵就捏著拳頭上來了,對著北野劈頭蓋臉一頓胖揍,黎嘉駿看不過去了:“等下,你們這么打,有用嗎?這樣,拿根繩兒,勒他,勒到翻白眼兒就放開,知道死什么滋味,自然就怕了?!?/br> 房里一群大老爺們兒驚悚的看著她。 黎嘉駿一臉無辜:“咋滴,很正常啊,你們又沒電擊,也沒藥,要有針挑指甲殼兒也不是簡單的活兒,這已經(jīng)是很適合的法子了好嗎!” 營長干咳了一聲,招手,一個小兵立刻從角落尋摸出一根草繩交給動手的壯漢,那壯漢拿著草繩很是茫然,回頭對著上司彷徨道:“營長,這,一不小心勒死了咋辦?” “你不會盯著點?”營長扔了煙屁股,走上來,還招呼其他人,“來來來,都來盯著,估摸著不行了就喊停!”其中重點點了黎嘉駿。 于是一群人男男女女五六個就圍著北野看著他被上刑,過程自然慘不忍睹,北野一張臉被擠成了西瓜,旁邊一群人還都雙眼放光炯炯有神。 ……活像是在做人體實驗。 想到這兒,黎嘉駿半點惻隱都沒了,積極的幫營長一塊兒把北野搞崩潰了,很快就涕泗橫流的交代了一切,連他背包里有沒寫完的家書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只求被放過一馬。 【小姐,小姐,我沒傷害你??!我沒有傷害你們啊!】北野的哭喊聲中,營長他們圍成一圈在商量怎么處理他,押送和槍斃都有隱藏麻煩,黎嘉駿在一旁沉默的聽著,忽然想起一件事,她表情平淡的望向北野:【北野誠。】【在!】 【你練膽了嗎?】 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忽然開始瘋狂搖頭。 黎嘉駿點點頭,轉(zhuǎn)頭叫道:“營長!” “啥!” “斃了吧。” 營長看了看驚恐搖頭的北野,點點頭:“好!”說罷,立刻驅(qū)趕起來:“好了好了都走都走!小五你把他處理了?!?/br> 負(fù)責(zé)動手的壯漢于是放下繩子,又勤勤懇懇的把北野拖了出去,北野嘴巴被塞,嗚咽不停。 記錄官開始整理所有得到的信息,黎嘉駿隨便一翻,就看到了北野那封家信,開頭就是一句:“親愛的mama,你好嗎?天氣轉(zhuǎn)涼,家門口的木芙蓉該開了吧,我在這兒一切都好……” 此時,不遠(yuǎn)處一聲槍響,短促清晰。 黎嘉駿看了一會兒,合上信,走了出去。 武漢快到了。 第181章 黨內(nèi)圣人 踏入武昌的時候,兩人不約而同的長舒了一口氣。 黎嘉駿背包都不卸,第一件事就是趕著驢車找電報局,她覺得自己簡直是那個希波戰(zhàn)爭中負(fù)責(zé)跑馬拉松報信的人,如果她有臺詞,肯定是:“爹!娘!那個傻×……我……找到了!”然后倒地氣絕身亡。 二哥聽了她的形容壓根沒有笑,而是一掌揮過來,大罵:“現(xiàn)在知道我去臺兒莊找你啥感受了吧?!還氣絕身亡?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讓你氣絕身亡?!” “哎喲喲!被人死狗一樣拖回來還有理了!”黎嘉駿自覺這次尋兄之旅完全可以將功補(bǔ)過,一點都不虛,揮掌拍回去,結(jié)果被二哥一套狗爪拳強(qiáng)勢鎮(zhèn)壓,蔫頭耷腦的進(jìn)了電報局,留二哥一個殘疾人在外頭看守驢車。 其實也沒什么可看守的,武漢差不多都空了。 一路行來,黎嘉駿算是切身體會了一把什么叫做焦土抗戰(zhàn),前方日軍已經(jīng)兵臨城下,武漢城內(nèi)百姓差不多已經(jīng)走空,來來去去的都是成隊列的士兵,建筑物不是被炸毀了就是搬空了,更夸張的還有門窗都用磚頭砌起來的,下車隨便進(jìn)個屋子都是空的,外國人的咖啡館,自家人的醬油店,要啥,沒啥。 電報局也準(zhǔn)備關(guān),滿地穿制服的人搬著器材忙忙碌碌,只有一個窗口外排著隊,手里拿著寫好的發(fā)報信息等著。 黎嘉駿在旁邊寫好了要發(fā)的信息,排好隊發(fā)信息,她后面并沒有人,這兒她的電報剛發(fā)完,發(fā)報員抄起器材就開始收。 還沒轉(zhuǎn)身的黎嘉駿目瞪口呆:“你,你們這就走了???” 發(fā)電報的大嬸兒頭也不抬:“怎么,還要幫你把回信收了才走?” “……真不客氣?!编洁炝艘宦?,黎嘉駿走出去,眼看街對面的驢車邊正站著一個人,正和二哥說話,看見她,二哥連忙招手:“妹子,快來!” 黎嘉駿快步走過去,手里拿著發(fā)報回執(zhí),有些發(fā)愣:“哥,朋友啊?” 她之所以沒說戰(zhàn)友,就是因為這人沒穿軍裝,三十來歲,一身馬褂,外面罩著一件青色的夾襖,兩分頭,圓框眼鏡,文質(zhì)彬彬的樣子。 “方先生,申報的記者?!倍缰噶酥改莻€人,“你應(yīng)該聽說過?!?/br> 黎嘉駿茫然又老實:“沒有?!?/br> 方先生不以為意,擺手:“我只是供稿而已,并非記者?!彼^續(xù)剛才和二哥的話題,“黎老弟,現(xiàn)在沒有能回重慶的船,所有船都必須到宜昌集中??堪才藕笤僮?,你若是急著回去,除非搭委員長的飛機(jī),否則也只有老老實實的先去宜昌了?!?/br> 面對唯一的選擇,二哥當(dāng)然只有點頭,現(xiàn)在日軍已經(jīng)包抄到了武漢的西南方,陸路回去太不安全,只有實在上不了船的難民才會選擇走過去,而現(xiàn)在整個戰(zhàn)場最活躍的就是交通部了,他們要統(tǒng)籌漢口、宜昌和后方的所有運輸,二哥作為在其中掛職的小官,要登上去宜昌的船還是很方便的。 “方兄不同去?” 二哥問。 方先生搖頭:“我要再看看,實話講,就戰(zhàn)況看,我軍還能撐半個月乃至更久,但既然委員長下了令,大家自然只有撤退的份,不過要再待幾天,還是很容易的?!?/br> “可這武漢都空了,還有什么可看的?”黎嘉駿想不明白。 “誰說空了?”方先生笑,“看著空罷了,市民都會回來的,要不然,真的能全中國的人都躲到西南去?我又不是軍人,就等等吧,讓其他人知道敵占區(qū)的生活狀態(tài),才能堅定其他人抗日的決心啊?!?/br> 黎嘉駿一頓,驀然想到了北野誠說的話:【我們在滿洲國普及教育,這是腐敗的中國鎮(zhèn)府所做不到的?!克乱庾R的問:“那萬一日本統(tǒng)治下反而更好了呢?” 方先生想了想,微笑道:“這話,委員長已經(jīng)回答過很多人了。中國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朝代之分,亡便是徹底的亡,不像滿清和蒙元,日本人是不會漢化的,現(xiàn)在東三省就在推行日語教學(xué),一旦我們沒堅持住,以后可能再也沒有說漢語的人了,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