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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他。 愿寧卻突然被盯得渾身不舒服了,“我沒有生氣,誰跟你生氣?!?/br> 黑袍男笑意更深,“如果你真的不生我氣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愿寧一個堂堂的風(fēng)度翩翩的大好少年,當(dāng)然不至于真的跟他置氣,加之好奇心較重的他,以為這黑袍男所說的秘密會是有關(guān)于沐恩的對手的,于是道:“什么秘密?” “我的名字,清霜?!?/br> 愿寧一時間懵了,透過眼前這個面帶笑意的男子,他仿佛看見滿是霧凇的蒼涼世界,天空蔚藍,清霜寄雪。 “你!無趣……” 緊張萬分地壓下心頭的悸動,愿寧將目光投回場上,小鈴鐺已經(jīng)第一次在外實戰(zhàn)僥幸獲勝,正高興地沖他揮手。 他的注意力便一下子被她全部吸引了過去,眼中只剩下她一人。 很快,幾個隊友都已經(jīng)紛紛朝著他預(yù)言的方向結(jié)束了戰(zhàn)斗,清霜看著愿寧笑了笑,竟幾分苦澀。 場上只剩下沐恩和面具男兩人交手,圍觀群眾的情緒完全被他們牽動著,不管是哪一方施壓,哪一方被壓制,都緊緊地吸引著他們的眼球。 “用權(quán)杖斗法,在我們派里,還得經(jīng)過各大長老的批準(zhǔn),我還沒見過這種陣仗呢……”幾個衣袍上繡著水墨松竹的別派弟子討論著。 “那個小哥穿的是凌風(fēng)山的校袍吧?他的靈術(shù)好像不及對手高明啊……” “嗯嗯,實力堪憂,怎么撐了這么久的!” 沐恩在場上哪里聽得到這席話,若是聽到了又定是一場世紀(jì)大戰(zhàn)。 他只管分析著對面面具男的一招一式,一點點鉆出其中的規(guī)律,在這期間他還得防御所有攻擊,偶爾想一點歪門邪道來進攻對方。 他一會兒把木杖當(dāng)棍子來使,出其不意的時候又用木杖使出變幻莫測的靈術(shù)。雖然攻擊力不如面具男強,但好在也讓他點摸不著頭腦了。 沐恩看同胞們都結(jié)束了比試,還是全勝,頓時有點焦躁了,將火偽裝成冰的形式一舉擊向面具男。 對方本就被他擾亂了三分,顯然沒有看透他的把戲,只當(dāng)是真的冰術(shù),便以火為盾令其消融,誰知沐恩的冰晶接觸到他的烈火時,白光一現(xiàn),化成冰藍色的火焰將他的烈火吞噬同化,猛地向他的身體撲來。 不過好在他反應(yīng)極為敏捷,順手將權(quán)杖一旋,削弱了火焰的強度,退后幾步,只微微受了點皮外傷。 “可惡!”他只恨自己造詣還不夠高,竟然被他的障眼法給絆住了腳步,摔了跟頭! 他不服氣地朝著沐恩吼了聲,“再戰(zhàn)!” 圍觀者有人不齒道,“沒見過別人把障眼法這樣用的,這凌風(fēng)山的弟子,竟是這樣jian詐的人物?” 沐恩置若罔聞,道:“收工收工,再打下去,我會被你吊打?!?/br> 他收了權(quán)杖,便往幾個同伴走去。 “沐恩,真有你的……”蘇米米沒好氣地道。 沐恩厚臉皮地回她,“沒事,雕蟲小技?!?/br> 兩人目光一對上便是火花沖天,莫思予趕忙拉開了蘇米米,道:“好了米米,現(xiàn)在不是跟名門正派決斗的時候,城樓上的那個男人像是針對著我們幾個來的一般,每一個對手的能力都和我們那么的契合。此時,阿恩確實不能戀戰(zhàn),得用計取勝?!?/br> 白狄隱:“不管他是敵是友,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把愿寧接回來?!?/br> 六人一起抬頭望向城樓上的清霜和愿寧,只見清霜默默無言地看著愿寧的側(cè)顏,雙眉微斂,似笑非笑,詭異極了。 竟連比試結(jié)束都沒有覺察,一直盯著他!? 沐恩嚴(yán)肅起來,沉聲道:“我上去接他下來?!?/br> 他說完便飛身上了城樓,此時清霜已經(jīng)恢復(fù)了無悲無喜的常態(tài),只是看見他上來那一瞬,眼神里閃過一絲無法捕捉的情緒。 沐恩完全看不懂眼前這個高挑修長的男人,一來到客棧就指明要和他拼酒,可到底是誰告訴他自己“還風(fēng)君”的名號的? “比試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我今天是不必和你喝酒了,我們這邊的人,都贏了?!?/br> 清霜靜靜地凝視他片刻,點點頭道:“可惜了。那下次吧。” 沐恩以為他還會鬧什么幺蛾子出來,沒想到就這么松口了,真是不按套路出牌。他拉過愿寧道:“走?!?/br> 愿寧沒有反駁他將手攬到自己肩上,任由他帶著自己向城樓下飛去。 圍觀的群眾這下炸了。 “什么嘛,亂打一通就散了,這叫什么事兒,沒勁!” “沒事,也算認識了幾個凌風(fēng)山的弟子,以后加冠盛會的時候說不定還能成為對手。” “哎,走了走了,尋找圣靈要緊?!?/br> 清霜站在城樓上,看著他們幾人漸行漸遠,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了,都沒有邁開腳步。 那日,殘?zhí)煲讶缪埙靵y子草被染上一片猩紅,那人清俊容顏如鋪金粉,雙眸星芒流轉(zhuǎn),獨立斜陽孤城,像是已經(jīng)佇立了一千年。 作者有話要說: 在等誰嗎 ☆、跪拜·山中謎團 沐恩等人回到客棧,一路上時不時有人對他們投來各種各樣的目光,好在他們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不甚在意。 晚飯席間,沐恩對愿寧進行了拷問。 “雪生,你快說,那個男人有沒有對你作出一些非分之舉!” 愿寧懶得理他,“滾!” 蘇米米也摻合進來道:“不,阿寧你不知道他看你的眼神有多怪,我們完全有懷疑的理由。” 愿寧有點茫然地看了桌上的其他人,皆是一副好奇滿滿的模樣,自己心里也亂了起來,“反正、沒有就是了?!?/br> 夜里,他側(cè)臥在木床上,望著窗外皎潔如清霜的月光,久久無法入眠。 難道人生中注定要遇見這么一兩個奇怪的家伙嗎?那么,這次就這么翻頁過去吧,今后大約也不會再相見。 經(jīng)過一夜的休息調(diào)整,他們又開始了尋靈之旅。 白狄cao縱金鷹,沐恩則換班來cao控羅盤,大伙兒在云海之上游蕩了一圈,正要飛出孤龍城,羅盤卻突然有了反應(yīng)。 “白狄!停下,催金鷹停下!” 白狄隱在沐恩明顯興奮的聲音里回過頭來,看見羅盤上的指針終于動了起來,并發(fā)出了陣陣淡淡的綠光。 眾人相顧一番,皆是欣然不已的模樣。莫思予不由感慨道:“十多天的尋找,終于有著落了!” 蘇米米拉著小鈴鐺和她高興地幾乎跳了起來,“太棒了!我們快朝著羅盤指引的方向去吧?!?/br> 白狄隱:“嗯。” 幾人落到群山之間的一座高不可攀的荒山腳下。 “是在這上面!”沐恩看著羅盤的指向道。 山路已經(jīng)被蔥籠的草木淹沒,白狄隱和莫思予打頭陣一左一右地走在前端,一個用劍,一個用刀,為身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