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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笑——我?guī)缀跏潜换鹆橇嗣话惆咽炙﹂_,力道大的把她推得向后一仰,然后手忙腳亂的把被子抱起來圍在自己身上,確定自己沒什么不該露的地方露在外面之后沉著臉呵斥:“出去!”相比較我的慌亂,她倒是很坦然,笑嘻嘻的抱著膝坐起身來,被子從她身上滑下一片,讓我不自在的別過頭去不看她:“陳老師,這么拘束干什么呀。”我說:“這不是你應(yīng)該在的地方?!?/br>她說:“那您希望誰在這里?杜憲還是——優(yōu)子?”我聽到“優(yōu)子”這兩個字,全身的毛孔仿佛過了遍電一樣,猛地一激靈,臉上不動聲色,手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早就把被角擰的跟麻花一樣了。左小青把身體向前傾了傾,我不得不微微后仰了一下才能和她保持拉開距離,她指著左肩上的一個牙印說:“陳老師,我心里知道,您昨晚做那樣的事兒肯定不知道是我,可您看您把我咬成這樣,不會想賴賬吧?”我看到那個牙印的時候心才是徹底的慢慢涼了下去,如果說剛才還有點(diǎn)僥幸的話,現(xiàn)在我?guī)缀跏谴_定無疑,我昨天晚上可能真的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了——身體能騙得了人,可是習(xí)慣騙不了人。我和優(yōu)子做的時候就喜歡咬他的肩膀,那兒別人看不到,痛覺神經(jīng)又不那么明顯,尤其是興起的時候,我甚至能把他咬的見了血?,F(xiàn)在看左小青肩膀上這一口的力度,沒用到十足十,七八分也是有的了——我要不干那事兒我咬她干什么呀我。我心里這個悔,埋怨自己怎么就一時糊涂發(fā)人來瘋,喝那么多酒,還亂性,努力回想也只能想到我被人扶回來,然后她替我脫衣服,我把她拽過來壓到身下的這一段,然后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區(qū),細(xì)想還真能模模糊糊想起好像懷里是抱了那么個人睡覺的。我腦子里亂的不行,想的太陽xue都發(fā)疼,這時候電話就響了,像是直接在我腦子里炸開的一樣,是胡軍,我接起來,里面他聲音中做賊一般的慌亂:“......喂師哥我小軍,我?guī)熒﹣砹穗x你那兒不遠(yuǎn)了......”而那頭果真?zhèn)鱽淼膬?yōu)子笑意盈盈的說話聲。我當(dāng)時都僵了,這個早上太亂,我都忘了優(yōu)子今天要來的事兒了,整個人呆了兩秒鐘才反應(yīng)過來,抓起襯衫就往身上套,一只肩膀還夾著電話:“你幫我攔一下,就說我在片場,讓他先去片場——”門被打開的聲音并不大,可我就是聽見了,在腦中一片混亂中無比清晰的聽見了那一聲細(xì)微的“咯噠”聲。我甚至來不及阻止,就看見走廊的燈光從門縫里射進(jìn)來,慢慢的在地板上掃成一個扇形,優(yōu)子就在這片光中,漸漸的清晰在我的視野里。我的屋子里只開了兩盞床頭的小燈,他背對著門,把整個輪廓都模糊在了那個狹窄的框中,可是我還是能看見他在那一瞬間,驚愕到疼痛的表情。我在那一刻覺得我應(yīng)該做些什么的,比如毫無力度的解釋,可是我什么都沒做,我只是這么靜靜的與他對視,因?yàn)槲彝蝗话l(fā)現(xiàn),這段時間太忙,我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這么好好看看他了,僅此而已。優(yōu)子,你肯不肯信我,這件事我承認(rèn)是我的不對,可是我永遠(yuǎn)都不會背叛你,你信不信?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直到他手中的房卡掉到了地上,他蹲下身去撿,在站起來的時候身子劇烈的搖晃了一下,撐著膝蓋又蹲了下去。我和胡軍同時伸出手去想扶他,胡軍比我站的近,碰到他的時候被他說話聲中的那種一碰即碎的脆弱蟄了一下。他說“小軍你別碰我”,可聽在我耳朵里,比罵我一千句一萬句都讓我難受。他蹲在地上定了定神,自己慢慢站起來,看向我的時候連最基本的激動都沒有,就連剛進(jìn)屋時眼神里的那種痛都省了,只是慢慢的質(zhì)問我,仿佛他什么都做的很慢很慢,就可以有足夠的時間來掩飾自己的難過:“你叫我來就為了讓我看這個???”我以為他會問我怎么回事,這個女人怎么會在這里,沒想到他會是以這種問句開場的,根本什么都不想多說的架勢。于是我問他:“你聽我解釋么?”他說:“你要說我也不攔著。”我說:“我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br>他說:“這么俗的解釋就不要說了吧。”你為什么——我心中升騰起一種近乎無措的煩躁,不知道該和他說什么,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解釋的——因?yàn)樵谖覍φ麄€事件有限的認(rèn)知里,根本就是越解釋越亂。唯一一個知道事情所有的左小青,她肯定不會幫我和優(yōu)子解釋,果然我就聽見她依舊笑著在我身后開口,話是和我說的,卻是沖著優(yōu)子去的:“陳老師不記得發(fā)生了什么,我提醒您呀——反正您可沒帶套子,懷沒懷上也不知道,您可別不負(fù)責(zé)呀?!?/br>她笑,于是優(yōu)子像是為了不服輸一般,也笑了。他用比說情話還溫柔的語氣對我說——陳道明你想什么呢他就根本不會說情話,可他現(xiàn)在說了,用這種語氣嘲諷我:“看見沒有,陳道明,打臉疼吧?人小姑娘叫你負(fù)責(zé)呢。對人家好點(diǎn),我就不打擾了。”優(yōu)子到底不是杜憲,就連捉j(luò)ian這種事,他也沒有做到像杜憲一樣攪個天翻地覆,最好誰都不要活。他的性格太沉靜,沉靜到我希望他向我發(fā)個火,最好是上來揍我一拳,這樣我就有機(jī)會把他抱在懷里安慰他了,可是他連這個機(jī)會都不給我,說完那句話轉(zhuǎn)身就走,進(jìn)門短短的幾分鐘連肩上的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做錯事的是我,而他卻幾乎落荒而逃。我顧不上胡軍和左小青的反應(yīng),匆匆把扣子系好追出去,正趕上他在等電梯,我拽住他的胳膊:“你聽我說?!?/br>他連個正眼都不看我,只是死死的盯著電梯顯示的樓層數(shù)字:“說話就說話別拉拉扯扯的?!?/br>沒關(guān)系,我告訴自己,沒關(guān)系,我能容忍他偶爾和我鬧脾氣,只要他肯讓我哄他就好。可是我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什么話都想不出來,翻來覆去只知道抓著他的胳膊說那么一句話:“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br>他手指一直戳著電梯的按鈕,神經(jīng)質(zhì)一般:“身旁躺那么個大活人你不知道你當(dāng)拍胭脂扣吧?你以為這兒蘭若寺?要我說,人家小姑娘愿意跟你也不容易,你都能當(dāng)人家爹了。對人家好點(diǎn),別跟對我似的說不上什么時候就火兒了?!?/br>于是我明白了,優(yōu)子根本就不想聽我說話,我勸不回來他的,那種無措的煩躁又出現(xiàn)了,讓我擰著他胳膊的力度都加大了,但是他卻恍然未覺。你為什么就不能信我呢?我想,你為什么——一定要把我放在一個背叛了你的位置上?你為什么一定要認(rèn)為,是我要讓你看到這些的?是不是你覺得我已經(jīng)有過背叛的前科,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再次做出同樣的事?可是優(yōu)子,我要怎么對你說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