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br>“還有你,小裳,最近有沒有懈怠?唱兩嗓子給爺爺聽聽?!惫壤蠣斪有ξ剞D(zhuǎn)向谷裳。谷裳早就知道他爺爺會來這手,已經(jīng)在一邊準備好了,被他叫到站起來就唱。“好嘞,看我的!”谷裳的音色本就偏低偏粗,不似一般小姑娘那樣清脆,唱坤生倒是剛好合適,尤為清朗悅耳。兩人從谷老那邊出來后,凌君則本來要開車回片玉社的,結(jié)果谷裳路過一個商場說要進去買樣?xùn)|西,讓凌君則找家咖啡店等著,很快就好。“好嘛,拜托了師兄!”凌君則看她一副可憐相,對她無可奈何,只得半道彎了趟商場。谷裳歡天喜地去買東西了,他就一個人找了家咖啡店,點了杯熱茶,準備邊喝邊等她。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藥效過了,他這會兒竟然又開始胃痛起來,摸了下額頭似乎還有些燙手。看樣子下午要去趟醫(yī)院了。這么想著,他端著熱茶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咖啡店是前后門,前門在商場里面,后門靠街。凌君則的位置靠后門,正好能看到步行街對面茶餐廳的露天位,因為正值周末,露天位人也很多,不知是天意還是孽緣,他一看竟看到了沈放。凌君則起先錯愕了一下,等看清情形,本就難看的臉色又蒙了層黑。沈放的對面坐著一名有著破浪長發(fā)的妙齡女青年,兩人談笑風(fēng)生,看起來琴瑟和鳴,應(yīng)該是在約會。凌君則看著看著胃更痛了,于是用手按壓著胃部,強迫自己收回了視線。自從上次聚餐之后,他倆便沒再見過面,只通過短信聯(lián)系,沒想到再見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想必這位就是鐘憶所說的沈放的心上人了,果然很相配。沈放此刻是一點沒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被抓現(xiàn)行的,他正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yīng)付馮女士給他找來的相親對象。女孩子總是要顧念人家面子的,不能說的太直接,所以他在想要怎么委婉的表示他其實并不想來赴今天這個約。“夏小姐,實在是不好意思,這次見面其實是家母私自背著我應(yīng)下的,我……”“我是不婚主義?!?/br>對面夏小姐一句話直接把沈放噎個半死,很有些瞠目結(jié)舌。夏小姐不等沈放反應(yīng)便連珠帶炮說道:“我覺得一個人也很好,不想戀愛也不想結(jié)婚,這次相親是我媽沒經(jīng)過我同意就答應(yīng)下來的,我會赴約是為了安撫我媽,其實我對男人一點興趣也沒有,雖然沈先生你很也不錯。這樣吧,我回去就說你沒看上我,你回去就說我沒看上你,這樣也好和長輩交代,你覺得如何?”沈放覺得自己要說的話全都被對方說走了,一時有些無言。“呃,ok……”兩人說清楚了之后,當然也沒了繼續(xù)約會的必要,夏小姐說了句下午有事先走了便起身離開。沈放又坐了會兒才買單,想到剛剛的事不禁好笑地搖了搖頭。他本來掏出手機想給凌君則打個電話,問他有沒有空晚上一起吃飯,可剛接通就被按掉了,之后就怎么也打不通了。可能對方這會兒有事吧。沈放安慰自己,發(fā)了條信息過去詢問。等了大概十幾分鐘,對面來了信息。——沒空。沈放本來無比興奮,一看內(nèi)容一下子長長嘆了口氣。他被凌君則那天的態(tài)度弄得有些心慌,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對,自那天兩人停車場分別后凌君則就開始不接他電話,發(fā)短信也是難得回一條,讓他心里頗不是滋味。難道是他會錯意了,凌君則根本就不喜歡他了?這種狀態(tài)大概又維持了一天,沈放實在受不了了,發(fā)短信不回打電話不接,這他媽是重新開始嗎?這明明是絕交?。?/br>他怒氣沖沖地就開車沖到了片玉社,結(jié)果凌君則竟然不在。谷裳道:“我?guī)熜诌@兩天生病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掛水呢?!?/br>“病了?”沈放聽了心里一急,“怎么病了?”谷裳老實道:“醫(yī)生說是急性胃炎?!?/br>“哪個醫(yī)院?我去找他?!?/br>谷裳本來想說有人陪著,但看沈放一臉著急的樣子,恐怕今天不見到師兄他不會放心,于是還是將醫(yī)院名字報給了他。沈放臨走的時候谷裳突然道:“昨天下午你是不是在約會???”沈放一愣,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不是。你看見我了?”“看見啦,我和師兄一起看見的,我想去叫你,但師兄不讓,還把我拖走了?!睅熜帜菚旱哪樕烧娼幸粋€差啊,胃疼的臉煞白煞白的,把她嚇死了。“你師兄也看到了?”這回換沈放臉色難看了。“看到啦,這有啥,還不能看???”谷裳被他問的莫名其妙。“cao!”沈放丟下谷裳開著車就往醫(yī)院趕去。小姑娘被他嚇了一跳,看他火燒屁股一樣不禁滿臉問號,站了會兒嘟噥著轉(zhuǎn)身回屋了:“一個兩個古里古怪的?!?/br>沈放趕到醫(yī)院后,停好車就直接往掛水的區(qū)域找了過去。凌君則簡直是黑夜里的一束光,鶴立雞群,一眼就給他找到了。大概是還有些不舒服,他依靠在椅中,眉心微微蹙著,身上蓋著條毯子,裸露在外的手背上青筋隱隱浮現(xiàn),看著讓人格外心疼。沈放走到他旁邊那把椅子上坐下,大概發(fā)出了點動靜,凌君則緩緩睜開了眼睛。“文書,你……”他看到是沈放,說了一半的話立馬卡殼。沈放小聲道:“你生病怎么不和我說?”凌君則淡淡收回視線,重新閉上眼。“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又不是醫(yī)生?!?/br>沈放有些不快,這話說的他就像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一樣,而最可氣的是他也沒法反駁,他的確不是凌君則的什么人。他剛要跟對方解釋一通,忽然旁邊插進一道訝然渾的厚男聲。“沈先生?你怎么來了?”沈放看過去,出聲的是片玉社的一位武生,長得人高馬大,二十多歲的年紀,他見過對方幾次,好像是叫莫文書。他看了眼凌君則,又看向莫文書:“我聽說你們凌哥病了,特地來看看他?!?/br>莫文書微微有些詫異,他只聽說過住院要探望的,掛水也要探?不過他人老實,也沒多想。“哦,那您坐會兒。凌哥,你喝點水吧?!眲偭杈齽t說他口渴,莫文書就去醫(yī)院飲水機那兒給他倒了點溫水。凌君則聞言睜開雙眸,低低嗯了聲,就著對方的手緩慢地喝了小半杯溫水,姿態(tài)異常溫順。沈放看著這幕心里酸意狂涌,如果眼睛能發(fā)射激光,他能把莫文書扶著凌君則肩膀的那只手給灼穿了。怎么對我就又冷又兇,對小莫就態(tài)度那么和緩?!喝完水后莫文書又問:“凌哥你要不要吃點東西?我給你去買?!?/br>凌君則淺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坐會兒吧,這兩天辛苦你了?!?/br>莫文書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不辛苦,應(yīng)該的,凌哥你別跟我客氣?!?/br>真刺眼啊!我他媽是不是多余的?當我不存在?。?!沈放嘴里都要冒酸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