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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我?!?/br>沈放的老臉又要紅了。他清了清嗓子:“我以前應(yīng)該就喜歡你了,但當(dāng)時年紀太小不懂,加上被嚇到了,才會到如今剛慢慢回過味來?!?/br>一起玩鬧一起學(xué)習(xí),冬天一起看煙火夏天一起吃西瓜,什么都想著他什么都護著他,連陪小女朋友逛街他都嫌煩,但讓他去看凌君則演出他卻跑得比誰都快?,F(xiàn)在想想,這才是他的初戀吧。朝夕相伴中,志學(xué)少年,言笑晏晏,脈脈情愫早已暗生,容不得他不承認。“你以前就……喜歡我?!绷杈齽t呢喃著沈放說過的話,黑漆漆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住對方,似乎怕一眨眼臂彎中的人就不見了。他正在被巨大的狂喜所侵襲,除了不敢置信就是不敢置信,有一剎那他甚至覺得是自己病太重而產(chǎn)生了幻覺。“你干嘛?話也不會說了?”沈放好笑地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想讓他回神,卻被對方一把抓住了手掌。“你沒騙我吧?”沈放一臉正色:“我是那種人嗎?”凌君則再也無法忍耐心中的情意,一把擁住了他,那樣的用力,那樣的急迫,仿佛要將他整個嵌進自己的胸膛中。“你要體諒一個在沙漠中孤身行走了十二年的人,他或許做夢也不會想到,烏云遮蔽的天空會重新現(xiàn)出皎皎月光,而眼前正有一座波光粼粼的湖泊。”他曾經(jīng)無比痛恨再次與沈放相遇,因為無論過去多久,只要對方隨便一句話一個舉動,他都將重新陷入愛而不得的苦痛中,不得自拔??墒乾F(xiàn)在,所有的苦都不再是苦,所有的等待都有了意義,連那顆支離破碎的心也重新跳動了起來。他終于能將一直憋在心里的話訴諸于口:“沈放,我好想你?!?/br>沈放心神一凜,簡直要就此淪陷。這段時間看慣了凌君則冷漠的面色,讓他幾乎都快忘記過去的對方到底是怎么樣的了。沈放嘆息著道:“我也想你。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但我愿意為了你去嘗試……雖然已經(jīng)這把年紀,可我其實在戀愛方面一塌糊涂,沒有任何值得借鑒的經(jīng)驗。如果以后我做的不好,你要及時告訴我,不能悶在心里,更不能和我冷戰(zhàn),可以嗎?”凌君則點頭:“好?!?/br>真好說話啊。沈放腹誹著。要知道一個吻能省這么多口舌,他早就親了,也不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心慌意亂這么多天。兩人之后一直閑話家常(互訴衷情)到深夜,要不是沈放見凌君則似乎有了倦意,怕他病情又反復(fù),恐怕還不舍得走。所以,他們這就算正式成為情侶了。沈放現(xiàn)在想想也是感覺挺倉促的,簡直應(yīng)了那句歌詞: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fēng)。他看了眼手表,時間差不到了,就做了一番會議的總結(jié)發(fā)言,最后道:“散了吧,都去吃飯。”一群本來以為中午得在會議室吃盒飯的人瞬間僵硬,見鬼一樣看著他們的上司。沈放整理好桌上的文件和水杯,一抬頭發(fā)現(xiàn)大家還坐著,似乎都不敢動。“沒人走嗎?那我先走了啊?!闭f著他步履輕快地朝門外走去,邊走邊道,“Ada,我出去吃個午飯,可能晚點回公司,你有事打我電話。”全能女秘書緊跟其后:“知道了,老板!”沈放從公司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凌君則的車等在門口了,他加快步伐,打開副駕駛車門就跳了上去。“去哪兒吃?”凌君則看著沈放就覺得心異常的軟,臉上便不自覺笑起來。“聽你的?!?/br>“你胃剛好,要吃清淡點的。”沈放想了會兒,“有了!你這么開……”說著給他指路。凌君則按照他的指示,最后開到了沈放公司附近的一家素齋館。素齋館十分清幽,從硬裝到軟裝再到菜品都實實在在透著一股“素”勁兒,連服務(wù)員也各個作道家裝扮,素面朝天。兩人坐下邊吃邊聊,聊著聊著聊到上次凌君則拍得宣傳片。“那個已經(jīng)在網(wǎng)絡(luò)上投放了,你要看看大家的反響嗎?”沈放不知道該不該和對方說他已經(jīng)晉升為網(wǎng)絡(luò)新男神/女神之一了,總覺得他知道了表情應(yīng)該會很精彩。“不看。”“干嘛不看?”“沒眼看?!弊郎嫌幸坏牢髑郯俸希杈齽t用筷子尖夾起一瓣雪白的百合,緩緩送入口中,“唱的不好,扮的也不好?!?/br>沈放眼珠子在他臉上瞅了瞅,半晌垂下眼眸失落道:“這事怪我,是我逼你的。要是當(dāng)時我再多問一句,或者聽你的意見換一個人就好了?!?/br>哪怕現(xiàn)在他依然不覺得對方唱的差。凌君則張了張嘴:“我……我不是……”他一下子宛如口舌打結(jié),著急地臉都快紅了,“我沒怪你……我知道你是為我好?!?/br>然后他就看到沈放不住聳動的肩膀。“沈放?”沈放樂夠了,不逗他了,抬頭笑看向?qū)Ψ剑骸拔抑溃隳翘旌茸碇缶透艺f了,讓我千萬別生氣,剛和你開玩笑的?!?/br>“我喝醉……”他想了一陣,想起來了,漂亮的眼睛微微睜大,“我還說什么了?”“還說你把我送你的筆弄丟了,你心疼死了。”這么一來他倒是想起來問了,“快說你怎么把我定情信物弄丟的?”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年那鐵盒里的東西樣樣都是定情信物啊,不知凌君則還有沒有留著。“前兩年去外地演出,后臺太亂了,一沒留神就不見了?!绷杈齽t說著蹙起了眉心,心里還是萬分痛惜。筆不見了后他整整找了一夜,奈何怎么也找不到了。“沒事,以后我再給你買?!鄙蚍乓姴坏盟y過,連忙柔聲安慰。別說一支筆,一百支筆他都給買。凌君則聞言好笑地橫他一眼:“就你錢多,小小年紀就敢買那么貴的筆?!?/br>“也要看送給誰啊。”兩人說說笑笑,用了一頓愉快的午餐,一切都似乎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只是等下午凌君則返回片玉社時,桌上卻躺了一封簡短的辭職信。在重排的緊要關(guān)頭,片玉社的當(dāng)家旦角李涵云,不干了。***下周就能上rou了!31條魚邊想2015-12-2117:19麻煩大家不要掐架,而且這真心沒什么好掐的………………到此為止,大家開開心心看文,我開開心心寫文是吧?32條魚邊想2015-12-2121:51本帖最后由邊想于2016-1-1100:32編輯?第二十九章一大早片玉社就有些愁云慘淡,李涵云說不干就不干,昨天遞的辭呈,今天就來收拾東西走人了。谷裳紅著眼睛心里挺難過的,好歹和對方相識五年,都是社里的老人了,早就將她當(dāng)成自己半個jiejie。李涵云個子高挑,長得艷若桃李,水袖功夫了得,尤其擅長正旦與閨門旦的演繹,剛出學(xué)校那會兒就因為仰慕凌君則的風(fēng)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