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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dāng)家立事了…… 沈沅蹙了蹙眉:“暫且不急。再等等?!?/br> 總覺得手頭上握有的薛姨娘的這些個罪證即便說到沈承璋的面前去也沒有什么用。沈承璋雖然會生氣,但想必也不會暴怒。她總是想再多搜集些其他的正劇。 至于薛姨娘腹中的那個孩子,她倒是不擔(dān)心的。 也不知道薛姨娘到底是喜愛上了薄荷的味道,還是因著這是沈瀾給她的東西,她吃著放心,所以這些時候薛姨娘很是喜歡吃薄荷做的東西。 薄荷粥,薄荷湯,薄荷雞絲。即便是口中無味的時候,喝的也是薄荷蜜調(diào)出來的蜜水,吃的零嘴也是薄荷糖。真是再沒有一刻能離得開薄荷做的東西的。 而既然她這樣的愛吃薄荷做的東西,沈沅正好順?biāo)浦?,讓廚房里的人多多的做些薄荷做的東西給她吃。 任憑是她腹中的孩子原本再如何的康健,可若她一直這樣吃薄荷做出來的東西,總歸是經(jīng)受不住的。沈沅心中冷冷的想著,不過這可怨不得她。 這時就聽到豆蔻在外面通報,說是劉大夫過來了。 沈府中一下子有了兩個妾室懷有身孕,所以沈沅就請了劉大夫隔個幾日就過來給薛姨娘和周姨娘把把脈。一來是讓沈承璋知道她將后宅中的事都打理的很好,二來,也是方便隨時知道薛姨娘腹中胎兒現(xiàn)在狀況如何。 于是沈沅忙道:“請劉大夫進來。” 劉大夫進來后,沈沅就起身從炕上站起,笑著請劉大夫坐。劉大夫告了罪,就坐在了采薇搬過來的椅中。 沈沅同他說了幾句閑話,隨后便問到了薛姨娘和周姨娘的事:“不知今兒劉大夫給薛姨娘和周姨娘把脈的時候,她們二人腹中胎兒如何?可還康?。俊?/br> “周姨娘腹中的胎兒是康健的,并沒有什么異常。只是,”說到這里,劉大夫伸手拈著自己頜下的長須,有些不解的說著,“只是薛姨娘腹中的胎兒,前些日子還是康健的,不知道為何,近來卻覺得脈象越來越不好了。若總是這樣下去,老朽只擔(dān)心……” 說到這里他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話里的意思大家都是明白的。 沈沅心中微動,面上卻不顯,只問道:“這話您可對薛姨娘提起過?” 劉大夫搖了搖頭:“上次大小姐您對老朽說起過,薛姨娘近來甚為焦慮,有關(guān)她腹中胎兒的事盡量不要對她提及,以免她多思多想,是以此事老朽也并沒有對她提起過。只開了藥,囑咐她一定要按時服藥?!?/br> 沈沅知道,薛姨娘心中覺得劉大夫是她請來的人,心中是不信任的??傆X得她會買通劉大夫,在藥中做什么手腳,危害到她腹中的孩子,所以劉大夫開的那些個藥,薛姨娘總是不肯喝的。殊不知她半點手腳都沒有動過。 不過也正是因著薛姨娘的多疑,總是不喝那些藥,只信任沈瀾的話,吃那些薄荷做的東西,所以這才把一個原本康健的胎兒弄的越來越危險。 沈沅謝過了劉大夫,又同他說了幾句閑話,便囑咐采薇代她好生的送了劉大夫出去。 已經(jīng)是暮春初夏的時候了,上輩子沈沅記得的那些事也都一一的發(fā)生了。 先是賢妃病逝,皇帝下旨追封她為貴妃,靈柩入帝陵,等往后皇帝自己百年之后,帝妃兩個人便可以在地底下彼此千古長隨。再是李嬪生下了二皇子,皇帝下旨晉她的位份為淑妃。再就是李修堯,因著在大同對抗瓦刺的時候軍功甚偉,又因著才能出眾,甚得統(tǒng)帥賞識,統(tǒng)帥親自上了一封折子給皇帝,于是李修堯一躍成為了都督同知。 二十三歲就能成為從一品的都督同知,這也算是少見了。不過在本朝重文輕武的積習(xí)之下,朝中的文臣,還有一些世家之人也多是看不起他的。 但沈沅想著,若那些朝中的文臣和那些世家之人知道李修堯最后會權(quán)傾朝野,血腥清洗不服他的人時,不知道這會子會不會后悔不該這樣的看輕他呢? 但這些朝中的事總歸都是與她無關(guān)的。她暫且依然還是忙著準(zhǔn)備父親兩個月后就要迎娶姚家姑娘的一應(yīng)事。 雖說是續(xù)弦,但畢竟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夫人,自然都是馬虎不得的。 就有管理著庫房里的人過來稟報,說是到時要張掛在門前廳中廊下的紅綢子不夠用。再有那日有賓客來,一應(yīng)在外面伺候的小廝和丫鬟總少不得的要做一身簇新的好衣裳??倸w是咱們沈府的顏面。所以也要采買些好衣料,叫裁縫過來給那些小廝丫鬟都做一身好衣裳。 沈沅答應(yīng)了,讓人開了單子來,她核算無誤后,便交由府中采辦處里的人出去按單子采買一應(yīng)之物。 青荷不甚明白,便問道:“姑娘,您不是有一間賣綢緞綾羅的鋪子?都說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樣的事,為什么不在您的鋪子里買,做什么倒要白白的便宜了旁人?” 沈沅就笑道:“何必為了這些個錢,惹了旁人在背后說閑話?即便我按照市價,甚或是低于市價將這些綢緞綾羅采買進來了,但旁人背后依然只會疑心我在這中間多賺了多少銀子。再或是這話傳到父親的耳中去也不好。他娶親這樣的好事,要用一些綢緞綾羅,我做女兒的,鋪子里拿這些過來還要算公中的錢?怎么就不該直接將這些綢緞綾羅孝敬他呢?所以你說,這樣兩面不落好的事,我做什么要做呢?竟還是讓人去別處采買的好。” “姑娘的心可真是細(xì)?!鼻嗪筛袊@著,“這樣的一件事,若是我,定然就不會想到這許多。再者,看著白花花的銀子進了旁人的口袋,我這心里肯定也會不舒服的。” “銀子這東西,有的時候就要看淡一些,若看的太緊了,只會誤事?!?/br> 沈沅面上的神情淡淡的。薛姨娘就是因著將銀子這種事看的太緊了的緣故,所以她掌家的那兩年間對下人太嚴(yán)苛,盡失人心。又在中間想法設(shè)法的貪銀子,最后沈溶問她要錢的時候她也是一個錢都不給,不然也不至于自己能讓俞慶和韓掌柜鼓動那些人來家中當(dāng)著沈承璋的面要賬。 忽又想起一事來,她就笑道:“說到綢緞綾羅,我倒想起來了,我有好些時候沒有去母親的那間綢緞鋪子里看看了。明兒若無事,咱們就去看看。也順帶挑幾匹好衣料回來?!?/br> 已經(jīng)初夏了,后面天氣會慢慢的熱起來??傄o沈湘和沈泓做幾身輕薄透氣的夏衣的。 次日沈沅就帶著采薇和青荷坐馬車去了綢緞鋪子。 鋪子里正有一位穿銀紅色百蝶穿花紋樣妝花褙子的年輕姑娘正背對著門在看布料?;镉嫲崃嗽S多匹好布料出來,擺在柜臺上,看上去流光溢彩一片。 那姑娘仿似對這些布料都不滿意,不滿的說著:“就只有這些個料子?瞧著實在是普通的人。有沒有再好一些的?” 沈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