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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閑過去討茶喝。黑白無常索的是厲鬼,工作量也許不及牛頭馬面大,但這些惡鬼的配合度低,有時(shí)候他們不得不拿了鎖魂鏈到處去找這些逃跑的惡鬼,一來一去,也不比牛頭馬面輕松。孟婆遠(yuǎn)遠(yuǎn)看著交談的二人,也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黑無常除了工作,總是笑嘻嘻的,跟他的無常鬼身份并不相稱。倒是白無常,即便變回了正常的模樣,收了滲人的長舌頭,也看著并不好相處。但了解他們的都知道,白無常的性格要比黑無常更溫和些。兩個(gè)人的斗嘴大概也是常年守在奈何橋邊孟婆的唯一樂趣了。“你說了那么久,不干嗎?要不去孟婆那兒討杯水喝?”范無救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奈何橋,扯扯嘴角望著他笑:“是你想去討杯水吧?”“我要是想去,自己回去?!敝x必安低頭收著鎖鏈。范無救瞇了眼,一腳踩在他準(zhǔn)備收著的鎖鏈上:“謝必安,你是色鬼嗎?”“我又做錯(cuò)了什么?”謝必安停下手里的動(dòng)作,抬眼看向他。“生前我都不知道你這么好色的,見著漂亮女人就口干了?”范無救笑道:“你不知道孟婆是二殿看中的人么?”“我什么時(shí)候看中孟婆了?”謝必安哭笑不得的看著范無救。“想去便去吧,放心,我會(huì)替你保密的,不會(huì)告訴你娘子的。”范無救抬了抬下頜:“正巧,人家也看著你呢?!?/br>謝必安沒有回答,只抬頭朝奈何橋上看了一眼,瞧著孟婆正坐在橋欄桿上往他們的方向看。孟婆看到謝必安看過來,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出于禮節(jié),謝必安也頷首回禮。范無救抬手推了他一把:“還不去?”“我又不口干,干嗎要去?”謝必安拉了拉鎖鏈:“你把腳抬一抬?!?/br>范無救笑嘻嘻的收了腳,抬手勾住他的肩膀:“走吧,水有什么好喝的?我們喝酒去?!?/br>范無救的身高比謝必安矮了一段,這樣被他一摟,謝必安不得不斜著肩膀跟他往前走。這陰司里的鬼差也不知道是誰選的,似乎大都是一高一低的搭配。倆人轉(zhuǎn)了幾路,來到了常去的小酒肆,黑底紅字的酒旗寫著兩個(gè)大字——“無味”。人有五感,鬼卻沒有,喝酒喝水其實(shí)都是一樣的,講得不過是個(gè)氣氛。鬼小二青著張臉,帶著不和諧的笑容把店里唯一的酒品送了上來:“七爺,八爺,慢用?!?/br>“謝謝?!边M(jìn)了酆都城,謝必安就恢復(fù)了正常人的樣子,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在陰間待久了,神色之中總是透著股陰森森的感覺。范無救拿起酒盅倒?jié)M了杯,拉下了黑色長袍上的帽子,露出一頭火紅的發(fā):“謝什么?你自付你的錢,他給他的酒,有什么可謝的?”“我謝我的,你喝你的就是了?!敝x必安不是多嘴的人,大概也只有在喝酒的時(shí)候話多些。范無救挑了挑眉毛,似乎又待發(fā)話,但終是壓了下去,拿了酒有一口沒一口的喝。“活著的時(shí)候,倒沒有機(jī)會(huì)坐在一起喝酒,死了倒痛快,想怎么喝就怎么喝?!?/br>范無救的話,謝必安并沒有接,他拿起酒盅給謝必安滿上。“怎么不說話?”范無救用手指扣著桌面敲得咚咚響,看著他笑:“啞巴了?”“沒什么?!敝x必安喝了口酒:“雖說是喝酒,卻沒有酒的香味,更沒有醉酒的樂趣?!?/br>“我倒覺得別有樂趣?!狈稛o救并不嗜酒,不為其他,只因?yàn)樗茻o緣,只要沾上一點(diǎn),便渾身奇癢難忍。死后沒了這個(gè)煩惱,他倒樂得陪謝必安隔三差五來消遣消遣。謝必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抬頭飲完杯中酒:“也是,要不然我們倆也不能坐在一起喝酒了。”“你是牛頭嗎?喝那么快,牛飲呢?”范無救笑道:“活著的時(shí)候,可沒見你這么喝過?!?/br>謝必安笑,他生前喜歡喝酒,奈何酒量并不好,像這樣豪飲的事自然從來沒做過:“就是想豪氣萬丈的喝一回,反正不會(huì)醉?!?/br>“話說回來,你怎么就做了無常了?”范無救對(duì)這件事一直很好奇,但總沒能從謝必安嘴里得知個(gè)清楚。在這里,有個(gè)不成文的規(guī)定,除了閻王和判官,死因是不可以對(duì)其他人說的。謝必安比范無救死的晚些,又不是厲鬼,去接他的是牛頭馬面,而不是他黑無常,所以范無救無從得知他是如何死的。但二人下來就都做了無常,倒也是奇了。謝必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下來后沒進(jìn)天子殿,直接就進(jìn)了第二殿,然后就這樣做了無常。那你呢?”“我嗎?”范無救拿筷子蘸了酒杯里的酒,在桌子上無意識(shí)的劃著:“我也不知道,下來二殿就直接給我套了無常的衣服,沒給理由?!?/br>謝必安點(diǎn)頭,這確實(shí)是楚江王的作風(fēng):“生前我們倆就是衙差,死后做了鬼差,倒也算是重cao舊業(yè)?!?/br>“我倒覺得……”范無救抿了口酒:“楚江王殿下鬼鬼祟祟的,是不是上輩子欠過我們什么?”“鬼鬼祟祟?”謝必安抬眼看向范無救:“有嗎?我為什么沒這個(gè)感覺?!?/br>“不知道,就有這感覺。眼睛雖然大,但總不知道在往哪里看,不敢對(duì)上眼的樣子,怎么看都有點(diǎn)做賊心虛?!?/br>“是不是你撞著什么事了?”楚江王好色,這是陰間里都知道的事,謝必安嘴里說的事,也就是這個(gè)意思。范無救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才剛下來,能遇到什么事?就是楚江王再那個(gè)……也不敢在閻王殿里亂來,再說,不是有個(gè)厲害的娘子看著么?還不收斂點(diǎn)?”“那我就不知道了?!敝x必安搖搖頭:“總不見得是前幾世里虧欠了你什么吧?!?/br>“前幾世的事,我哪會(huì)知道?做了無常倒有一個(gè)好處?!?/br>“就算是前幾世的事,就像你說的,你也不知道,閻王也沒道理心虛什么,我想是你多想了吧?!敝x必安給兩人倒上酒:“什么好處?”“最后那一世,誰欠我的,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狈稛o救笑道。他所說的人,并不只指謝必安。范無救活著的時(shí)候就是個(gè)很樂觀的人,死并不是他的本意,這個(gè)推他下地獄見閻王的人,他會(huì)永生永世記著。只是來這里這么久,居然沒鎖到那個(gè)混蛋,難道他也算個(gè)好鬼?不需要無常索命,只跟了牛頭馬面下來?“欠你的?你是指害你死的那人?”謝必安比范無救晚死,至于范無救具體的死因他自然是不知道,但是范無救生前無病無痛,忽然就這么死了,總有蹊蹺:“無救,雖然你是無常,但是徇私枉法的事可是萬萬不能做的?!?/br>范無救抬眼看著他:“你怎么這么多年,一點(diǎn)沒變?循規(guī)蹈矩的像個(gè)小娘子。勿需擔(dān)心,我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