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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朋克族都坐在高腳凳上,有的抽著煙,有的拿著酒瓶在灌酒。在舞臺上調(diào)試設(shè)備的Lily最早發(fā)現(xiàn)了靳洋,夸張地朝他揮著手,“小洋洋,jiejie在這里呢!!”靳洋非常想裝作不認(rèn)識她,但聽到主唱的喊聲,許多粉絲都回過頭來看,然后就是一陣尖叫,“靳洋!靳洋!靳洋回來了?!?/br>靳洋無精打采地抬手算是打了聲招呼。走到舞臺旁邊,指著季落聲隨便地介紹了一下,“這個據(jù)說以后會成為我的隊友?!?/br>Lily站在舞臺上,蹲下|身來摸了摸季落聲的頭,“長得真可愛,小心靳洋吃了你哦?!?/br>季落聲臉噌的一下紅了,反而引來Lily的大笑。安野和李牧都在低頭調(diào)試樂器,對季落聲點了點頭。新來的鼓手是個留著長發(fā)的彪形大漢,正在練鼓。季落聲和靳洋坐在吧臺上等開場,這里的店長特意為兩人調(diào)試了酒吧里的招牌——名為Lucifer'sKiss的雞尾酒。靳洋沒喝,只是一邊抽著煙一邊目光游離著。季落聲微微抿了一口,頓時被辣出了眼淚,伸了伸舌頭,“怎么這么辣?”靳洋呼出了一口煙,他立體的五官在層層煙霧的后面顯得有些飄渺,好像蒙上了一層紗一樣,“笨蛋,路西法的吻啊,當(dāng)然是這種滋味了?!?/br>季落聲覺得今天的靳洋特別喜歡擠兌人,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痞氣。那邊,Lily已經(jīng)開始試麥了。季落聲朝他們望過去,燈光打在臺上的四個人身上,他才真正看清他們的樣子。只有吉他手穿的比較正常,其他人的打扮穿著,他還真的沒有在現(xiàn)實生活中見到過——貝斯手一頭紫色的頭發(fā),用發(fā)膠固定住,活像一頭刺猬;女主唱的絲襪破破爛爛,紅唇上夾著香煙,血紅的指甲在麥克風(fēng)上敲打著節(jié)奏;鼓手的長發(fā)已經(jīng)夠可怕了,還要在脖子上帶上鈕釘項圈。靳洋點了點手上的煙,對一臉詫異的季落聲說,“你不是總被社長說站在臺上沒表情嗎?帶你來看看,這才是真正的表演。既然要組隊出道,就不要拖我的后腿?!?/br>季落聲被靳洋打擊得都有些消極了,只是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我不會的?!敝灰苷驹谀莻€舞臺上,他就會努力,改變以前那個懦弱的自己,真正成為能夠擁有數(shù)萬粉絲的人。靳洋靠近了他一點,扯著嗓子說,“哈?你說什么?”季落聲也大聲吼了回去,“我說我會努力的!”兩人的注意力很快被舞臺上的表演吸引了過去。李牧的吉他聲音一出來,季落聲就被怔住了,連眼睛都不愿意眨一下。這首歌以李牧的吉他聲開場,季落聲看見他靈巧地雙手在琴弦上滑動,最后一個高音幾乎要奪去在場所有人的呼吸。Lily的聲音加了進(jìn)來,帶些沙啞,時常來句歐美風(fēng)的低吼,把一個個轉(zhuǎn)音玩得充滿技巧和趣味。唱到高|潮的時候,Lily會拋卻所有章法,就只是抱著麥克風(fēng)瞎哄,但是季落聲知道,看著Lily腹部上結(jié)實的肌rou一伸一縮,她其實用足了技巧,喉嚨開到最大,卻不會傷到聲帶。每個人站在舞臺上都是極其享受了,沉迷于快樂之中。季落聲想起社長經(jīng)常對自己說的話——去勾引臺下的觀眾,像驕傲的孔雀開屏一樣,牢牢捉住觀眾的眼球,讓他們只注視著你一個人,不自覺地為你瘋狂為你尖叫!而靳洋的朋友就有這種魅力,讓人即使不贊同他們的穿著打扮,也能為他們的音樂和氣場瘋狂。一首歌唱完,Lily突然指著靳洋和季落聲的方向說,“下面這首歌,是和靳洋一起創(chuàng)作的。好久都沒見到靳洋了,大家想不想他?”臺下很多老粉絲了,都聲嘶力竭地喊著,“想——”Lily對著臺下的觀眾蹲下|身,仿佛逗小狗一般,“吶,靳洋過段時間就要出道,在這里給大家表演其實是違約的,大家知道該怎么做嗎?”粉絲又整齊有致地說,“不能拍照和錄像?!?/br>Lily朝他們眨了眨眼睛,畫在眼角的銀色淚痣熠熠生輝,她叫了一聲靳洋,“靳大明星,來高歌一曲不?”靳洋有些無奈地?fù)u了搖頭,Lily這家伙還真讓人摸不著頭腦。隨后從高腳凳上下來,穿過人群,單手一撐躍上了舞臺!一旁的安野丟了一支麥克風(fēng)給他,靳洋試了試麥,痞氣地打了幾句招呼,隨后開玩笑地說,“又是這首?唱那么多變還沒唱厭嗎?”引來了臺下的一陣笑聲。鼓棒打節(jié)奏的聲音響起,低沉的貝斯和高昂的電吉他聲音匯了進(jìn)來。靳洋的嗓音雖然沒有季落聲的純凈清涼,微微帶些磁性和沙啞,也很有味道,低音婉轉(zhuǎn),高音一下子上不太去,處理得很有技巧,聲音轉(zhuǎn)了個彎,繼續(xù)往上飆。季落聲在底下看得有些愣愣的,他從來沒有見過靳洋唱一首完整的歌。少年已經(jīng)洗去了一些浮夸的東西,唱歌的時候不會故意去挑逗觀眾。嘴角帶著涼薄的微笑,一種與生俱來的氣質(zhì)從內(nèi)到外散發(fā)出來。那種氣質(zhì),好像織成了一張巨大的網(wǎng),網(wǎng)的末端連著每個人的末梢神經(jīng)。昏黃的光線穿透他細(xì)細(xì)碎碎的栗色劉海,在鼻頭上留下模糊的剪影。少年隨著音樂擺動著身體,竭盡全力的嘶吼和低聲的吟唱都結(jié)合得恰到好處。歌曲的最后,全場寂靜,只有吉他的弦還在晃動著發(fā)出聲音,少年手握著麥克風(fēng),把它放在唇邊緩緩低語:Imissyou.(我想你)。現(xiàn)場所有細(xì)微的聲音都消失了,任何絢麗的燈光也只能作為背景的襯托。季落聲的虹膜上只留下靳洋唱完歌之后,伸手指著天空的姿勢,少年歪著腦袋,笑得沒心沒肺,鼻翼處伸展開的笑紋勾勒出無比涼薄的線條。耳膜好像在隨著琴弦的震動而震動,但更大的動靜來自于自己的內(nèi)心——季落聲發(fā)覺自己看得太專注,竟然忘記了呼吸,下意識地捂著胸口的時候,咚咚咚咚的心跳傳遍全身……少年說完那句無比深情的“我想你”,在觀眾還沒有回過神之際,眼皮一掩,輕笑地說了句,“開什么玩笑——”**小型慶功會的時候,讓季落聲吃驚了很久——靳洋原來有那么多的粉絲,女粉絲就不說了,長得好像初中生一樣的小男生也會因為和他擁抱了一下而興奮不已。靳洋與其說是會做,倒不如說是真的很享受被人包圍的感覺。眼角里都帶著笑,彎彎的眼睛幾乎被長睫毛交錯覆蓋,看起來竟然有種暖洋洋的感覺。季落聲還被安野嚇了一跳,他從洗手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卸了妝——扎了個紫色的沖天炮,一半綠一半紅的口紅也被洗掉,下眼瞼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