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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陽霄見他瘋了似地朝前,忙伸手去接他人。但安然的力量全在前傾的身子上,凌陽霄剛握住了他手中的酒瓶,就被重重壓倒在地。背部火辣辣的,凌陽霄痛的想罵人,驀地,兩片帶著醉人酒香的柔軟唇瓣刷過他的。腦袋當(dāng)機斷電,可身體反而竄起莫名強烈的電流。凌陽霄睜大眼睛。事后,他一直沒想通那一刻從唇瓣經(jīng)血液流過大腦停在心臟的那股電流是什么?不久后的將來,他明白那一刻是愛神找上了自己。不過在當(dāng)時,凌陽霄僅想,自己一定被酒氣給熏暈迷惑了。這明明是個男人,他喜歡的可都是前凸后翹摸起來軟乎乎的美女。他推開男孩,先爬起身,“起……”,目光撞進黑長彎睫下一雙水氣氤氳的無焦距的雙瞳里,凌陽霄真心覺得,這小子被醉得酡紅的臉還真漂亮的讓人想摸兩把。“安君慕?!?/br>等他吐出這個名字時,凌陽霄方才覺得自己注視他的時間過久。他趕緊撇開視線收回伸出的手,搖搖頭:發(fā)呆,自己只是發(fā)呆而已?。÷犇泻⑦€在醉夢中嘀咕,“你個王八蛋,王八蛋,我愛你,愛你…”他輕輕道:“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我?guī)湍憬逃?xùn)教訓(xùn)他們,怎么樣?不出聲,那就是同意了。到時可別心疼,這可是經(jīng)過你允許的?!?/br>凌陽霄不知道自己說話的表情有多么溫柔。晚上,安然扶著暈沉沉的頭醒來,醉酒的人一天都會處在頭重腳輕的不舒服狀態(tài)。安然深切有了這種感受,全身骨骸都浸在酸性的藥水里一樣。“酒店?”他按著太陽xue,巡視一圈房間的布置格局,眸光一轉(zhuǎn),就瞧見另一張床上攤著一尸體,“凌陽霄?”說什么哥哥會追來,讓我像傻瓜般等人,就是這個壞家伙!他下床,轉(zhuǎn)念一想,人家也是一番好心,是自己自作多情了而已!本被右腿踢中的屁股免去無妄之災(zāi),安然改用手去推他,“凌陽霄,你醒醒?!?/br>“別吵,好困。”“再睡,你結(jié)賬,我走人了。”凌陽霄一骨碌翻身起床,“我可沒帶錢啊,老大?!?/br>“沒錢還帶我來酒店,干嘛沒回去?”凌陽霄忙喊冤,“你醉了,然后哭爹喊娘不準(zhǔn)我?guī)慊厝?。他娘的,以后喝醉離我遠點,真是個超沒酒品的家伙?!?/br>安然走回自己床邊,“謝謝。”他臉上飛上一朵可疑的紅云。不知自己發(fā)了什么酒瘋,但肯定沒好事。這么乖乖不吵嘴的安然讓凌陽霄有點適應(yīng)不了,“朋友,不,不用這么客氣。兄弟,心情不好,我?guī)闳ネ饷嫱嫱???/br>安然搖頭,“這么晚了,我還要去醫(yī)院看望一個病人?!?/br>凌陽霄一聽,取下衣架上的外套,“我和你一起去吧,怕你腦袋還不清楚,開車也不靈便?!?/br>他如此戲弄的話語,安然依然沒頂嘴,而是再次客氣道謝,凌陽霄下巴掉了一地。一路上,對于安三少這種行為還沒消化過來,倏地,身邊的男孩拉拉走神的他,“凌陽霄,你開慢一點?!?/br>“怎么,這樣的速度你就嫌快?”安然眼瞇了條危險的線條,“有人跟蹤我們,我想看清點?!?/br>凌陽霄一驚,往后視鏡看去,自語,“他們這么快就找來了?”窄窄的空間,安然很明顯撲捉到了他的聲音,再凝神注視著跟在后面的那輛車。車子始終總是隔了一段距離,像是在演練,在試探,完全不像一看到凌陽霄就直接掃射的那群人的風(fēng)格。“他們應(yīng)該不是對付你的?!?/br>“???”“要想證明也很簡單,你下車去試試,如果他們沒把你打成馬蜂窩,就說明我們的危機解除了。”剛才還以為他改性了,凌陽霄狠狠瞥了他一眼,把車開的更快,“和你真沒好話說?!?/br>一直到了醫(yī)院,那些人都沒出手,安然越發(fā)確定了那種想法。他邊走邊想,上了樓,遠遠聽到一陣激烈的爭吵聲。“我不嫁。”“嫁不嫁由不得你?!?/br>“我不去,不嫁?!彪S之,東西摔地的聲音震耳欲聾。是楊洋的聲音,安然一震,快步朝她的病房走去,推開門,就見房間里一片狼藉,楊洋眼睛哭的紅腫,手被側(cè)方一美婦人緊緊扣住。“你這是做什么?放開她?!?/br>“關(guān)你什么事,這是我女兒,你算哪根蔥,我?guī)ツ睦镙喌玫侥愎軉???/br>宿醉后,腦袋很痛心胸很悶,安然本就想揍人。他忍著難受感,語氣更是不善,“那也要看她自己的意愿。”“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愿,讓她結(jié)婚難不成還會害了她!”楊洋母親不悅的睨著他。“……”“安然?!?/br>楊洋喊了他一句便不再說什么,她哀求的目光,無聲的卻能直接投射進人的心里。安然回望她。他的愛沒有結(jié)果了,查出mama當(dāng)年的死因,他立即就離開這個城市。如果自己也帶楊洋走,暫時幫她……安然手緩緩握成拳,沒有誰非得擁有愛情才能活下去。“我是楊洋的未婚夫。”凌陽霄先愣了幾秒,而后不可置信的將他拽到身邊,附耳道:“你受了刺激也不用這樣,胡說什么。”他心中很不爽,這男孩不是很堅持自己純凈的愛情的嗎?再具體點,他也不知道心里煩什么。安然唇微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br>“就你?娶我女兒?”婦人一臉不屑。“對。”安然走向前,伸手,“伯母您好,我叫安然?!?/br>“你姓安?”安然狡黠一笑,“沒錯,而且應(yīng)該就是你想的那個姓安的?!?/br>楊mama打量他一圈,放開女兒。鉗制松開,楊洋撲進安然懷里,啜泣,“安然……”安然拍拍她的肩,對上凌陽霄質(zhì)詢的目光,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決定究竟對不對,但決定已經(jīng)做的,男子漢必須對自己的話負(fù)責(zé)。回到家,凌陽霄一摔車門怒氣沖沖進了院子,安然被聲音嚇了一跳,邁步要跟上去。“嗤!”譏誚聲清晰傳入耳膜,安然一愣,調(diào)轉(zhuǎn)腳跟。并不亮堂的十字口,安路遠靠另一堵墻站著,臉上堆滿輕蔑和嘲諷。“你來干什么?”“受哥哥之托,來警告你。”安然冷冷望著他,聲線如裹寒冰,“警告?!”心,一直往下跌,黑暗的深淵永無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