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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為此險些哭瞎了眼睛,她當(dāng)初就是看在會有更好的歸宿的份兒上才會鐵了心要和溫家退婚,溫家小子的庶出身份早讓她不滿了許久,現(xiàn)在好容易溫家落魄了,先前的大廈已傾,再無力和韋家抗衡,這是多么難得的機(jī)會!哪料到溫家會這樣鐵了心的要撕破臉啊?照理來說,溫家敗落了,自然應(yīng)該掉轉(zhuǎn)頭來巴結(jié)如日中天的韋家才對,她哪里又能猜到這一家子人竟然是不爭饅頭爭口氣的脾氣,還真就敢和自己家過不去呢?四老爺平素在家中也頗為疼愛這個侄女兒,如今因?yàn)闇丶业脑蚝Φ闹杜畠杭薏怀鋈ィ缓薏庞泄磉帧?/br>賦春郡是個什么地方,但凡大厲人沒有不知道的,去了那里做官,基本上離死就不遠(yuǎn)了。他雖然不明白溫樂為什么到現(xiàn)在也沒有真的喪命,但大都內(nèi)前不久流傳的消息他卻是知道的。賦春郡自他去以后,竟然連一年一交的賦稅都給不起了!一年不過千兩銀子,甚至沒有他家夫人戴在頭上的一支步搖值錢,原先溫家呼風(fēng)喚雨的三房如今混到了這個地步,韋家上下沒有一個不在大呼老天開眼的。他原本以為這個仇老天爺就這樣替他報了,沒料到替小舅子擺平一個沒到手的酒樓他還能碰上一個賦春的小官,打狗看主人,他偏偏要下手,也算出了一口淤積心中的惡氣!韋萬江的小舅子陸棠春是家中幺兒,最受寵愛,只可惜母親溺愛太過養(yǎng)成了如今這樣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嬌性子。他在臨安府衙門掛了個衙役的公職,平日也不去打卯,光拿著祿錢滿世界的揮霍。他倒是不好色了,可偏偏好賭好的一塌糊涂,家里能過他手的產(chǎn)業(yè)沒有不虧本的,陸家的當(dāng)家再疼兒子,也沒有任他敗家的道理。更何況,他頭頂尚有幾個正當(dāng)壯年的兄長呢。他jiejie陸妙玉嫁給了韋萬江之后,他便經(jīng)常來府里逗留玩耍,這幾日因?yàn)榧磳⒌绞值木茦嵌惓8吲d,他尚留在韋家吃酒。說起來那個倒霉催的賦春地方官,他又有些擔(dān)憂:“姐夫,那人好歹是個朝廷命官,咱們這樣將他關(guān)在牢里不會出問題吧?”韋萬江有恃無恐,賦春是什么地方,諒他們也不敢多糾纏。他不過是要等溫樂服軟給他來封下臺階的信,也沒有真的殺掉人家的意思。不過這生意,肯定是不可能有讓賦春人做下去的道理。他輕哼一聲:“你犯不著擔(dān)心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敢這樣做肯定有自己的考量。你拿了鋪?zhàn)右矂e跟之前那樣混日子,做點(diǎn)事情出來,別成天讓你姐提心吊膽的?!?/br>陸棠春撓撓腦袋,嬉笑道:“姐夫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倒是想要做生意,可沒個貨源也不成啊。我手里也沒個積蓄,就那么空空蕩蕩一個店鋪,我一下子又能做出什么???”韋萬江皺著眉頭:“我不借你!你若要做生意,賦春來的那條商船還停在碼頭,你找時間抽空去船上看看有沒有好賣的貨物,搬去補(bǔ)貼補(bǔ)貼也行。做生意沒有白來的道理!”陸棠春有些失意,淺酌了小口米酒,仍舊不太情愿。……說動身溫樂就絕對以最快的速度出發(fā),他帶著不少的精兵,趕到臨安府碼頭的時候正是清晨,自船艙中出來,他便在麥子的指引下看到了停在不遠(yuǎn)處的麥靈通駛來的船。他瞇著眼睛,仔細(xì)看了看,忽然指著那頭道:“船上怎么有人?你不是說除了你之外帶來的人都被收押起來了嗎?”麥子嚇了一跳,還以為麥靈通已經(jīng)被放出來了,急忙看過去。只一眼,就氣的雙目通紅:“大人!那就是搶了我們鋪面,把麥大人收押起來的知府舅爺,就是他!”他指著站在碼頭上皺著眉頭在喝罵工人的陸棠春,陸棠春手里提著一根長棍敲著地面,正在監(jiān)視從船搬貨下來的工人。貨船上的珍珠麥靈通很有先見之明,起矛盾的時候就迅速的轉(zhuǎn)移了地方。留在船上的也只有一些干果和耐放的橘子之類的東西,原本應(yīng)該販?zhǔn)鄣脑S多鮮果耽誤了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爛的干凈,總體來說,溫樂為此還是損失了不少。溫樂轉(zhuǎn)頭跟忍冬道:“你拿著我的令牌帶人到兵馬司去調(diào)我額內(nèi)的兵,都轄若是不同意,便搬出父親的名頭。當(dāng)初他的位置也受了老爺子不少的恩惠?!?/br>說完,他又對船內(nèi)隨行的精兵揮揮手:“出來三十個人,跟我去辦點(diǎn)事兒?!?/br>大熱天的,被趕到碼頭上來和這群苦力一塊兒盯著貨,陸棠春的心情煩躁的不得了,又生氣這艘船上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只能一邊嘴里嚼著龍眼干,一邊使勁兒拿棍子敲著地大聲喝罵:“你們動作快點(diǎn)!太陽都出來了,這些東西一會兒都要運(yùn)到城里去!”那群搬運(yùn)的力氣工大熱天被太陽曬的臉通紅,光著腳踩在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燙的路面上,聞言使勁兒的憋了口氣,更快的來回起來。陸棠春百無聊賴的抖著腿,心中罵了句娘,肩膀上忽然被人拍了一把,他回過頭去:“誰啊?!?/br>就見來人長著一張些微圓潤的瓜子臉,一雙眼睛大而深邃,眸光敦厚,笑容含蓄,穿著一身上等宮鍛制成衣袍,外衫是薄到清透見中衫的絞絲,頭冠上鑲嵌著一粒湖藍(lán)色的鴿蛋大的寶石,舉手頭足斯文有禮,說話不緊不慢很是穩(wěn)重:“這位兄臺,你可是韋萬江韋世叔的妻舅陸公子?”一聽對方認(rèn)識自己姐夫,言語之間還顯得頗為熟稔,陸棠春不敢怠慢,小心翼翼的回答:“正是在下。敢問閣下……?”他本身真不是這樣講禮貌的人,可見了這位公子,還確實(shí)沒法跋扈起來,總覺得打從心底看到這笑容就頗為受用。溫樂更是和氣,眼睛笑彎成了一汪月牙:“原來真是你,果然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br>這沒頭沒腦來一句話陸棠春完全猜不明白,他瞪圓了眼睛狐疑的看想溫樂想要討個解釋,就見溫樂一下子跟翻書似的變了臉,滿臉的笑容蕩然無存,回頭就朝身后的護(hù)衛(wèi)們招呼:“打!”啥?陸棠春心中咯噔一想,尚未從溫柔公子變身暴力流氓的震撼中回過神來,那群貌不驚人的護(hù)衛(wèi)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擁而上,雨點(diǎn)似的拳頭稀里嘩啦就落了下來,頭一拳就把他揍了個暈頭轉(zhuǎn)向。搬貨的工人們被這忽如其來的變動給驚著了,肩頭扛著貨呆若木雞也沒人上前,溫樂退出包圍圈,看到他們這樣,和氣的打個哈哈,從袖子里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