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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見過自己這個爹,但聽說三老爺年輕時也是大都赫赫有名的有才有貌,只是受限于他庶出的身份,并沒有攀上多么高門第的妻族??蛇@份才氣卻不影響老皇帝對他的賞識,當(dāng)初殿試時三老爺?shù)牟艑W(xué)凌駕于諸人之上,加上那份皮相,老皇帝看他順眼,才會在大都濟濟的人才里專門挑選了他去管理鹽政,后來還叫最看重的太子爺去和三老爺交好,要不是后來出了那樣的變故,現(xiàn)在的三房之怕就令成一門權(quán)貴了。眾人不禁有些唏噓,賦春不繳賦稅的事情皇帝因為擔(dān)心各地效仿,并沒有公開宣揚,大都內(nèi)有些根基的人家卻都是有渠道知道的,溫家如今在朝堂沒有得勢的人也沒有交好的官吏,自家的難堪他們反倒是被蒙在鼓里了,想起當(dāng)初春風(fēng)得意時靠著三房風(fēng)光無量的溫府諸人,再看現(xiàn)今這個離開一段時間后和從前的三老爺并無不同的穩(wěn)妥青年,對比了溫家兩個老爺慣性的傲慢,大家只能感慨,不知道日后的溫府會是什么樣一個結(jié)局。有爵位傍生,溫樂那邊即便是因為家道衰落無人逢迎,卻也并沒有不識相的人上來得罪的,反倒是兩個老爺那里,似有若無的嘲諷從頭就沒有少過。溫樂在這一頭正被溫潤帶著認(rèn)識他以前熟悉的一位戶部官吏,那小官姓李,官位不高,卻坐的是有油水的買賣,后頭也是有世家撐腰的,他對溫潤頗為恭敬,才說了沒兩句話,就刻意的勸起酒來。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聲清脆的杯盤碎裂聲自身后響起,溫樂下意識的回過頭去,便瞧見溫賢憫從居中的圓桌內(nèi)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指著對面不遠(yuǎn)處的一個男人大罵:“你有種再說一遍!”——43、第四十三章和溫賢憫起沖突的這個男人看上去約莫三十上下,穿著一身五品官的黑邊朝服,看樣子是剛下了朝沒有梳洗打扮就來參加葬禮的,純粹是來吃飯的話,他這模樣也算是重視了,竟然連梳洗也沒有花費時間去做??蓳Q一種思路,卻又未必不是對溫府的一種輕蔑。因為事發(fā)突然,喝的醉醺醺的大老爺沒來得及插手,就見到跟溫賢憫起沖突的男人刷的站起身來,神色如常的反唇相譏:“我為什么不敢說?難不成老夫人的去世不是被大老爺給氣的?我只是看不過去大老爺心安理得的喝酒,又有什么錯?”“放你娘的屁!”溫賢憫當(dāng)下就氣的暴怒,手上在桌上隨意摸了一圈,抓到個空碗就要砸人。酒宴立刻變得亂哄哄的,坐的近些的二老爺反應(yīng)過來,連忙拉住他,溫樂皺了下眉頭剛想去看個究竟,就被溫潤給拉住了,溫潤湊在他耳邊輕聲說:“那位是劉守軍的堂弟劉炳,現(xiàn)任兵部侍郎,我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參加祖母的殯葬,但你若要對付他,盡量別出蠻勁兒,他來者不善?!?/br>溫樂朝他點了點頭,拍拍他的手背,自己拎著壺酒晃悠著過去了。“喲,這是怎么了?”那桌子的所有人都朝他行禮,劉炳也不得不做樣子似的弓了弓腰,溫賢憫這個蠢貨還以為溫樂是來給他撐腰的,掙脫了父親的束縛扯著嗓子就叫屈:“樂兒!你給他顏色瞧瞧!他竟敢……”溫樂遞了個涼颼颼的眼神給大老爺,大老爺嚇得不行,一巴掌打在他嘴上,勁兒大的險些磕掉他的牙。溫賢憫一聲悶哼,哀叫著嗚嗚蹲了下來,捂著臉說不出話。大老爺手足無措的看看溫樂又看看兒子,簡直不知道手腳該往哪兒放才好。溫樂心中更是無奈,這拎不清的父子倆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脈相承,當(dāng)?shù)脑谧约豪夏锏臍浹缟虾鹊淖眭铬?,?dāng)兒子的在祖母的殯宴上喝客人大打出手,不論是出于什么原因,作為主家的溫府終究要被人指點。沒好氣的看了那個一貫愛出風(fēng)頭的堂哥一眼,溫樂笑瞇瞇的回頭盯著劉炳,輕聲說:“我家堂兄不懂事,讓大家伙見笑了,方才是個什么事情,還請劉侍郎告知才好。”劉炳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周圍都將視線投向他的人,皺起眉頭:“沒什么,既然溫兄他停了口,我也沒什么好多說的?!彼臼潜е室馊桥瓬丶业膸讉€小少爺?shù)南敕?,最好能讓他們氣的?dāng)場砸掉自己祖母的殯宴才好,沒料到這個當(dāng)初在大都內(nèi)籍籍無名的三房少爺居然會半路殺出阻他好事,他還沒有想要成為眾矢之的的意思,今天做這事兒也純粹是因為他堂哥的囑咐,既然不成功,他便自證清白脫身。溫樂開始不依不饒:“可我方才聽堂兄說起侍郎方才講我祖母是被大伯他氣死的,這話究竟是從何說起,我倒想和侍郎討個明白。”劉炳皺了皺眉頭,理所當(dāng)然的說:“溫老夫人從前身子骨那么利索,大老爺被圣上罷官后卻忽然逝世,這話雖然說來不好聽,但不是被大老爺氣的又是什么?爵爺難不成想因為這個事實來責(zé)難下官?”大都權(quán)貴多,每天吃飽了撐的就喜歡傳八卦,大都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基本逃不過他們的嘴巴,酒樓里就跟情報站似的,溫家的事情當(dāng)然也是傳的沸沸揚揚。打一開始老太爺去世那會兒,就有人斷言溫家日后要走下坡路,后來發(fā)生的那些個事情無疑的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印證這個曾經(jīng)猜測,三房的衰敗,溫樂的爵位,以至于三房被徹底驅(qū)離大都平靜了一段時間后也沒有消減過人們對這件事情的熱情,而今年,大老爺?shù)某仿殑t將人們心中一觸即發(fā)的幸災(zāi)樂禍給徹底喚醒了過來。老太太的身體變得不好的傳聞是從前段時間開始出現(xiàn)的,大都內(nèi)的女眷們幾乎隔上幾天就會舉辦些小型的聚會,花宴啊茶宴啊什么的,老夫人作為溫家后院說一不二的領(lǐng)頭人物,從來是不會錯失這種聚會的。然而從大老爺被撤職后沒多久,她便慢慢開始不出現(xiàn)在外頭人的視野中了。說起來也讓人發(fā)笑,溫家雖然敗落了,可這些個夫人太太出席宴會卻從來不見穿過舊衣,一身綾羅綢緞滿頭白粉珠釵都是上等的好貨色,仿佛生怕?lián)尣蛔咧骷业娘L(fēng)頭,她們出現(xiàn)的時候往往女人們都在背地里碎嘴嘲諷,她們不出現(xiàn)了,這些女人又開始感覺少了些什么,反倒寂寞。溫家的親戚并不多,唯獨的那些個也沒有太發(fā)達(dá)的,自然甚少登門,因為新出的變故溫家的老爺太太們恨不得更低調(diào)才好,也不太會出門玩耍,當(dāng)然不知道如今府里的事情被傳成了怎樣一個沸沸揚揚的程度。不過這些傳聞不得不說也不是空xue來風(fēng)的,除了內(nèi)里太深處的情節(jié)有些出入,大多數(shù)的猜測都和事實相差不多,老太太確實是在大老爺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