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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駕崩三年以后,皇長子終于降生了,該知道的人自然明白若無意外這個孩子絕對能順利長大,而溫家兄弟倆在太子詔書傳出大都以前便已經(jīng)南下去了賦春。溫?zé)捜缃癯D晔亲≡谫x春的,他雖然是個糙漢子,但內(nèi)心卻向往安定,在一個地方呆出感情了之后就不大樂意挪窩。加上他現(xiàn)在管的是不太正當(dāng)?shù)男挟?dāng),專門替大中華商行在海上巡視是否有違規(guī)商船,所以他的身份一時也不太能夠在外公開,通常出海一個月后,他就會呆在賦春休息一個月。他年紀(jì)也不小了,又不是溫樂和溫潤的這種關(guān)系,到現(xiàn)在也沒個對象,就連溫樂也挺發(fā)愁的。但這缺心眼的小子太讓人無奈了,一邊說不想兩眼一抹黑的娶一個完全不認(rèn)識的媳婦兒,一邊看到女孩子就害羞的木訥到不行。在這樣的情況下真正看上他的姑娘實在是少之又少,而看上侯府的家世想要嫁進(jìn)來的,溫?zé)捵约簠s心中難以接受。這小子才二十多啊,難不成要打光棍十來年嗎?他不出海的時候,庸兒就被他帶著玩瘋了,偶爾庸兒也會一起隨船到海上看看,在溫樂封侯之后,他就很少去學(xué)堂了,而是請了大都的先生每年定時在臨安的別苑教授課程,其他更多的是實踐。馬車行到賦春城,城墻的厚度簡直是普通州郡首府的兩倍,他回來的消息瞬間便傳回了衙門,還未到侯府,他便瞧見麥靈通帶著浩浩蕩蕩的一群人自另一個方向趕了過來。“……”溫樂尷尬的咧咧嘴,“真巧啊。”麥靈通木著臉下馬就跪下磕了個頭,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滿:“下官是專程來見侯爺?shù)?,侯爺從去年三月離開賦春,已有一年零四個月不曾回來。”旁邊的溫潤撇過頭去笑,溫樂很是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豎著眉頭問麥靈通道:“老麥,我在外頭也是有正事兒的?!?/br>麥靈通委屈了一會兒,方才站起身來,拍拍膝蓋上的灰抱怨道:“侯爺走時也不說一聲,下官跑到城門口人便走沒影了,多久也不回封信。下官在賦春城內(nèi)日等夜等一年多,也只有去臨安的時候才能打聽到您的消息……”溫樂汗的不行,這話真不像是下屬說的,可老麥那張臉,他絕壁潛規(guī)則不下來??!麥靈通身后的一眾官員皆是吶吶不敢說話,能這樣和溫樂放肆的,全賦春也只有麥靈通一個,稍微木訥些的達(dá)臘都不敢這樣。麥靈通也是真有些資本,賦春幾乎重要的營生都得過他手下,溫樂也信任他,連在臨安的生意也放心讓他插手,無疑寵幸到了極點。在這樣的寵幸下,麥靈通仍舊是不驕不矜進(jìn)退有度,實在也算很難得了。好容易甩脫了麥靈通,溫樂和溫潤倆人灰溜溜的躲開幾個親信譴責(zé)的目光,去碼頭拎著玩野了的庸兒和溫?zé)捵像R車就朝城外跑。庸兒如今已經(jīng)是個半大小子,難得被他爹帶著耍賴一回,窩在馬車?yán)镆桓钠饺盏某练€(wěn)咯咯直笑,溫潤一把抱住他夾在胳肢窩里,溫?zé)捵愿鎶^勇的說:“大哥二哥,我去外頭盯著馬車,后頭老麥他們估計會追上來!”那一邊麥靈通被哄的乖乖回衙門去拿年末的報表,到侯府后卻發(fā)現(xiàn)這里已經(jīng)人去樓空,登時大怒,上了馬就瘋狂朝著城門追來。身后是一群氣急敗壞的下屬,溫樂咳嗽一聲,自窗外探出頭去,高聲喊道:“回去吧!回去!明年春節(jié),我自然會回來的!”“侯爺?。。。。 丙滌`通面紅耳赤的狂吼了兩聲,終究無可奈何的勒下馬,原地踱步幾圈,朝著一干下屬悶聲吩咐:“回去吧,追上了也早晚要跑的?!?/br>63、溫道庸說起溫道庸這個名字,大厲上下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要不怎么說同人不同命呢?人家生下來便家境顯赫,曾祖父是御史中丞、太子太傅,祖父在兩淮管鹽運,要財由財,要權(quán)有權(quán)。在普通人還忙于生計的時候,人家已經(jīng)在皇帝面前混到臉熟了,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雖然并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夫人所生,可有個好祖母比什么都實惠,還占了個長子頭銜;他父親更是個情癡,自他母親死后竟然頂住了壓力不肯再娶,于是便一心一意的扶持溫道庸這個庶子上位,還在他年幼時便為他求來世子頭銜,更將名下如日中天的大中華商行交由他管理。這導(dǎo)致溫道庸如今才過婚齡,便成了全大歷數(shù)一數(shù)二的鉆石王老五之一,簡直是不招人恨沒天理。每每聽到有人這樣談?wù)?,溫道庸便忍不住想要大笑出聲,人們總看到旁人在臺前的風(fēng)光,而在這陣風(fēng)光之前所飽嘗的艱辛卻往往無人去關(guān)注。他幼時家道中落,祖父和曾祖父雙雙過世,父親又因為出身不好,總受大爺爺二爺爺和幾個堂伯父的欺凌,他雖然年幼,卻并非對人事一無所知?;实巯轮挤飧赣H爵位,這對許多人來說都是千載難逢的好事,可他永遠(yuǎn)記得出發(fā)前的那天將自己關(guān)在屋里哭了整宿的祖母,這世上除了自家人,無人可靠。溫道庸從小就頓悟了這個道理。其實父親大概是不喜歡他的,他年幼便能記事,溫府的下人多嘴長舌,他從小便明白自己母族的出身是遭人恥笑的,是以父親在他五歲前居然從未對他表達(dá)過親近。他那時在溫府所見的其他小少爺,雖然時常被嚴(yán)父訓(xùn)斥責(zé)罵,勒令做功課,可那到底代表他們在父親心中還有那么一席之地。溫道庸卻不同,父親別說訓(xùn)斥了,簡直正眼都未曾給過他幾個,他幼小的心靈常常為此而大感傷懷,從而三四歲的時候就懂得了悲傷春秋是什么意思。可是忽然有那么一天,大病初愈的父親卻脫胎換骨了,他不但會對著自己笑瞇瞇的喊“庸兒”,還會張開手,慈祥和藹的哄他“抱抱”!這簡直是他從前不敢想象的一件事,年紀(jì)漸大以后,溫道庸也記不清當(dāng)時的自己到底是個什么心態(tài),可他一輩子都記得父親第一次摸他腦袋給他糖果時的笑容,這笑容貫徹了他一輩子對于親情的認(rèn)知,親情便是親密,便是寬容,便是包容……都是狗屁!溫道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把賬本一丟,盯著老邁蒼蒼的忍冬道:“忍伯,您再說一遍?”忍冬心虛的摸了摸后腦勺,朝天望了一眼,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回答道:“世子殿下可別告訴侯爺這是屬下說的,只是屬下以為小太子金樽玉貴,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