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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京的路程,從陸縝這幾日的動向推敲出來了他要走的路,他甚至沒有相信陸縝故意放出來的疑陣,陸縝是何等的謹(jǐn)慎人物,他若是想走官道,必然不會流出消息來。 他又認(rèn)真研究了從金陵到江寧的路線,發(fā)現(xiàn)除了官道和幾條特別崎嶇的路除外,就剩下一條隱秘的山道可以走,若不是他仔細(xì)留心,只怕也不會注意到這條山路。 他只道陸縝把四寶當(dāng)成個有幾分喜歡玩物,知道他受不了自己的東西被覬覦,試想若是他沒有把四寶當(dāng)個玩物看,如何會在京里左一個右一個地收用美人?最重要的是,他是認(rèn)真地喜歡四寶,根本不能相信陸縝那樣的人也會跟他一樣付出真心,更不可能相信陸縝會把四寶的安危放在自己前頭。 他結(jié)合調(diào)查來的消息,知道陸縝和‘四寶’已經(jīng)往官道出發(fā)了,但他按照對這位廠公平日的了解來推測,陸縝為求絕對的安全,八成會自己走這條山道,又為了掩人耳目,讓四寶和假扮他的人走向官道,卻不知踏上官道的陸縝是真,四寶是假。 他沒查到陸縝會何時出發(fā),所以干脆用了守株待兔的笨法子,這些天一直住在山里,等著賭一把。 只要能取陸縝的性命,他就是賭一把這一把也值得。 就這么空自等了七八天,底下人都有些按捺不住的時候,山道口處終于傳來了動靜,底下人興奮道:“掌印,果然不出您所料,山道口有一隊(duì)人馬過來了,個個都是東廠的決定高手,由東廠二檔頭領(lǐng)隊(duì)!” 謝喬川站起身往山下看,唇邊終于泛起多日來的第一個笑意:“火藥都放置妥當(dāng)了吧?準(zhǔn)備好點(diǎn)引子,有活口就送他們一程。” 此時他殊不知,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第八十四章 四寶一個人坐馬車忒無聊,干脆掀開簾子里跟二檔頭閑磨牙:“二檔頭,我一直以為南邊的山可矮了,跟小土坡似的,怎么督主選的這座山這么大?” 二檔頭其實(shí)一直對督主喜歡四寶的原因十分費(fèi)解,相處這半天倒是有些明白了,這歡實(shí)性子到哪里都招人疼。他笑了笑:“大才好,大才隱蔽,要是太小了什么都遮掩不住,還不如一道走官道呢,大點(diǎn)的山一鉆進(jìn)去就是天王老子都找不著了?!?/br> 四寶拿了串糖葫蘆當(dāng)話筒假裝自己在采訪:“來,說出你的故事?!?/br> 二檔頭給她問的也起了些談性,砸吧砸吧嘴把當(dāng)初去一個藩王府里臥底的故事說的繪聲繪色,四寶賣力地給他鼓掌,旁邊還有幾個護(hù)衛(wèi)湊趣。 一行人正其樂融融,忽然就聽到一陣轟隆轟隆的悶響,幾乎就在響聲傳來的同時,腳下的地面就震顫起來,一聲聲爆炸聲不絕于耳,轉(zhuǎn)眼山坡的亂石泥土就滾落下來。 二檔頭帶的人到底是東廠精英,面對眼前的變故雖驚不亂,拔出長刀列好隊(duì)形嚴(yán)陣以待。 四寶在馬車?yán)锉换蔚臇|倒西歪,勉強(qiáng)摳住車圍子穩(wěn)住身形,就聽外面二檔頭的聲音都急的變了調(diào),厲聲道:“四寶,快跳出來!” 四寶絲毫不敢猶豫,一腳踹開車門就往出跳下來,剛跳出來的那一剎那,眼看著一塊半人高的巨石落下來,直接把馬車砸垮了,要不是她跳的及時,現(xiàn)在只怕砸扁的就是她的腦袋! 四寶還沒來得及松口氣,馬車前頭受傷的馬兒就沖她沖了過來,一下子把她撞下了山崖,二檔頭下意識地伸手想拉,兩邊卻隔了一塊巨石,等他跳過來人已經(jīng)沒了。 謝喬川就站在略高一些的山崖邊,眼看著東廠的人被炸了個措手不及,臉上運(yùn)籌帷幄的笑意還沒有完全散去,就見四寶一臉慌亂地從馬車?yán)锾顺鰜?,被瘋馬生生地撞到了山崖底下,唇邊的笑瞬間凍結(jié)了。 一剎那間他手腳冰涼,覺得靈魂都打起了寒戰(zhàn),嘴唇被咬的沁出血絲來。 “四寶?。 ?/br> 他顫栗一瞬之后,毫不猶豫地就要跟著跳下去,身邊的幾個下屬眼看著勝券在握,自家上司卻突然瘋了,怔了片刻才七手八腳地把他按住。 有個副管事見他仍舊掙扎著要去救人,狠了狠心,下狠手用刀柄一下把他敲暈了過去,這才算是消停下來。 …… 陸縝人雖然騎在馬上,目光卻忍不住頻頻往西邊張望,似乎目光能穿過幾道山林,落在千思萬想的那人身上。 其實(shí)從直線距離來說,兩人隔的不算太遠(yuǎn),只是一個在群山的東面一個在西面,不過兩三日的路程就能匯合,他明知道這個道理,卻仍有些心神不寧。 正好辦完事要跟他們一道返京的馮青松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對四寶和督主的事一向不會多參合,如今見督主這樣上心,也難免出聲寬慰道:“督主放心,四寶不會有事的,那小子黏上毛比猴還精,遇到事也能化險為夷?!?/br> 陸縝靜默片刻,眉心微攏:“你覺著她現(xiàn)在還有那份精明勁?” 馮青松給問的卡了殼,忍不住在心里暗暗腹誹,他好容易把四寶調(diào)理的能干事能管人,結(jié)果到司禮監(jiān)大半年一夜回到解放前了,這能怨誰!還不是怨督主您老人家! 陸縝見他沉默不語,思忖片刻,斟酌著問道:“你跟四寶處的時間長,她的性子想必你比我更了解…”他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頓了頓才道:“前幾日我和她的事你也知道…你覺著我哪里做的不妥當(dāng)?”旁觀者清,而且馮青松又是對四寶頗了解之人,他特地把他帶上就是想私下問問他。 馮青松對兩人鬧不愉快也有所耳聞,但是陸縝直接問自己哪里不對倒是讓他有些吃驚,他難免有些躊躇,陸縝緩緩補(bǔ)了句:“你是四寶的干爹,我也拿你當(dāng)長輩看待?!?/br> 馮青松略有訝異地看了他一眼,這才道:“其實(shí)您沒什么不對,你對她事事周全,她想到的沒想到的您都替她考慮好了…” 他見陸縝皺眉,又忙補(bǔ)充道:“可是恕奴才直言,倘您拿他當(dāng)個金絲雀,這樣寵著慣著倒是沒什么,只要他能看得開,您說什么他聽什么,您給什么他要什么,以后若是能好聚好散,也不見得壞事,可奴才瞧了這幾個月,您是真心想跟四寶過日子的,這樣的做法便有些欠妥了?!?/br> 他說到過日子的時候也覺著忒別扭,咬了咬牙干脆一鼓作氣說完:“四寶這孩子看著點(diǎn)頭哈腰的沒什么骨氣,但腦子里的怪念頭也不少,奴才原來處過對食,稍微管的多點(diǎn)了,她就勸奴才要給對方留點(diǎn)空,互相要多信任多了解,不要逼得太狠,開始奴才還覺著不以為然,后來分了之后細(xì)想確實(shí)有道理,畢竟日子想要過的長久,總沒有一邊把所有事大包大攬,一邊卻毫不知情的道理。不過您和四寶差的確實(shí)忒遠(yuǎn)了…哎?!?/br> 陸縝先是蹙了蹙眉,握住韁繩的手不覺緊了緊,隨即生出一股恍然來。 他知道兩人之前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