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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杠鈴。他以為自己一個大男生可以輕松舉起來,可他真心高估了自己。他不僅舉不起來,還差點(diǎn)閃到了腰。尼瑪!這杠鈴多少公斤??!怎么這樣重?不行!必須舉起來!程朗呼了一口氣,猛地舉起杠鈴。雙臂一陣痛麻,勉強(qiáng)舉了兩分鐘,憋得俊臉通紅。好累!他扔了杠鈴,雙手叉腰直喘粗氣。太重了!這種蠻夫的游戲果然不適合他的氣質(zhì)。程朗氣得去踹杠鈴,又喘了幾口粗氣,目光放在一旁的健腹板。這個似乎不錯。他走過去,仰臥下來,雙手放在后腦勺,開始一仰一起做起仰臥起坐。這個鍛煉腹肌,主要是腰部發(fā)力,程朗腰肢柔韌度很高,做起來也算輕松,可也只是做了三十多個,便覺累得不行,滿臉都是汗。陸安森過來看程朗病情如何時,就看到了他大汗淋漓癱在腹肌板上,俊臉沁著一層薄汗,滿面桃花紅,迷煞人眼。他心猛跳了幾下,大腦也有幾秒的放空。程朗倒立著,正對著門口,一瞥間那筆直的大長腿,就驚喜地仰坐起來,眸帶驚喜:“陸哥,你來了。”陸安森點(diǎn)頭,走過去,掃了一圈室內(nèi)的健身器材,沒說什么。只是在看到他包扎了傷口的膝蓋時,皺著眉頭道:“程朗,你膝蓋還傷著,這種劇烈運(yùn)動會拉扯到傷口?!?/br>程朗暈紅一張俊臉,眼眸晶晶亮亮,搖頭笑道:“無礙的,我這健身板是鍛煉腹肌的,嗯,鍛煉上半身,跟我的腿可沒什么關(guān)系。”陸安森皺眉反駁:“你仰臥起坐,全身都在運(yùn)動,一樣的,會拉扯到膝蓋上的傷。先別練了,等傷口好了,再鍛煉?!?/br>程朗不置可否,不過,也起了身,把他推搡著坐上去,笑道:“那你鍛煉吧,我陪你。”“不需要,我每天都會晨跑的?!?/br>“晨跑哪里有這健身器材專業(yè),專門鍛煉腹肌的,特好看?!?/br>“……”陸安森絕沒有炫耀的意思,但礙于程朗把他往健身板上推的架勢,只好扯開了襯衫給他看:“我有腹肌,八塊,不需要。”黑色襯衫敞開了些,古銅色的肌膚映入人眼,男人發(fā)達(dá)的胸肌也顯露無疑。程朗:“……”他想哭,覺得自己被欺負(fù)了。故意的!絕逼是故意的!程朗忽地伸出手,刺啦一聲,把黑色襯衫撕開了大口子。陸安森聞聲,臉一黑,正要發(fā)脾氣,程朗湊上去,聲音帶著小孩子的耍賴:“我不信,一定沒有八塊!你讓我數(shù)數(shù)——”他說著,一塊塊數(shù)著,一二三……他一邊數(shù),一邊摸,手感很好,他有些愛不釋手。男色惑人!他現(xiàn)在就想上他!許是感覺到程朗的不正經(jīng),陸安森黑著臉,推開他,低聲喝:“程朗,你安分點(diǎn)!”安分不了!是他解開襯衫,先勾得他!程朗覺得自己好無辜,陸安森這人局外笑看風(fēng)云,任他局內(nèi)躁動不已。他好算計(jì)!若是像其他人,親近他、討好他,他只會不屑一顧??申懓采@樣冷著他、吊著他,卻偷走了他的心。程朗坐上他的腿,貓兒一樣往他懷里鉆,舌頭甚至在他胸肌上一舔而過。陸安森仿佛被電擊了下,身體開始發(fā)抖。他艱難地控制住自己的手,用力扳住程朗的肩膀,低眉冷喝:“程朗,你又瘋什么?”程朗也覺得自己瘋了,何以靠近他,渾身著了火的難受。他想要他。上他,或者被他上,都可以。他想跟他親近,徹底負(fù)距離接觸。這種念頭一在腦海里升起,就盤亙不去。他想要放縱。程朗循規(guī)蹈矩地活了二十多年,也偽裝了二十多年,這一刻,他想要徹底放縱,為一個人放縱。“陸安森,我們玩真的?!?/br>他忽然站起來,拽起他的手,匆匆往臥室里走。陸安森甩開他,低聲喝罵:“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理智被狗吃了嗎?”程朗吼回去:“被你吃了!”陸安森:“……”他并不是個擅長爭吵的人,也不想跟程朗爭吵。他覺得他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便任他拉進(jìn)臥室:“程朗,你怎么——”他話未完,身后咣當(dāng)一聲,房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緊接著,一道力量襲來,他被抵在了門上,隨之而來的是一陣狂亂的熱吻。程朗就是想吻他,有點(diǎn)狼性地兇殘,咬得陸安森嘴唇生疼。這其實(shí)算不得一個吻,是占有,是宣誓,是征服。他的長腿擠進(jìn)男人胯間,手指不規(guī)矩地去解他的皮帶。這比以往的小親熱、小挑逗都出格多了。“夠了!程朗,不要做沒腦子的事!”陸安森冷了臉,低喝了一句,用力去扯他作亂的手。你總是那么理智!眼睜睜看著我一步步淪陷!你理智、你聰慧,你游刃有余,你甚至可以高傲地俯視我,看我臣服在你的西裝褲下,你不在乎我,你不愛我,可我卻該死地動了心,發(fā)了瘋地想要你……程朗羞憤地想要撞墻,他是多么高傲的人,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除了若即若離的陸安森……在他那么明擺著要跟他好時,還擺出冷冷淡淡、高高在上,一身不染人間煙火的禁欲樣,真特么該死的礙眼!他該是他的!從身到心,直至靈魂。第41章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沒人知道,程朗內(nèi)心深處是抵觸愛情的。這也許源于母親的悲劇愛情。他無法理解是怎樣深切的愛會讓她甘愿做一個單親母親,受人白眼,半輩子辛勞,甚至一晃二十多年不愿婚嫁。他更無法理解是怎樣深切的恨會讓她消除掉他所有存在的痕跡,不思念、不留戀,一晃二十多年只字不提那個男人——他的父親。這場愛情的代價太慘痛,以至于他不止一次地想:愛情這種東西會傷人入骨髓,像最致命的毒、藥,痛到咽下最后一口氣。為什么要沾染這種毒、藥呢?哪怕它起初給了太多甜蜜,依然抵不消它疼痛的余韻。程朗真痛啊,滿身滿心的痛。他在不知不覺中對陸安森動了真心,多諷刺,這明明是他計(jì)劃好的一場獵艷游戲。“吻我?!彼粗?低聲命令。“程朗,你鬧夠了沒有?!标懓采櫰鹈迹那闊┰甑叵肓R人。他不知道程朗怎么了,明明前一秒,他們還高興地談?wù)?,轉(zhuǎn)眼間就這樣冷戰(zhàn)起來。其實(shí),說不上冷戰(zhàn),程朗怎么會有心情跟他冷戰(zhàn)?他只是莫名地?zé)┰?,陸安森絲毫沒有動他身體的念頭,理智的近乎冷漠、冷漠的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