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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難免會有人用很隱晦的方式將一些軍情機密藏在書信中。” “例如藏頭詩?” “藏頭詩算是容易識破的,但凡碰到個略多讀幾年書的官員檢查,便露陷了,所以,從字跡到紙張,都要嚴格查驗才行。再者,就算查出什么也不能做jian細罪論處,只能尋個錯處打發(fā)配回原籍,再不得錄用?!?/br> 方湛咋舌,自從青門破了舊規(guī)涉了朝政、軍事,所做之事果然比從前復雜多了。 也虧得輕璇一一籌謀、布置、執(zhí)行了下來。 天色暗了,輕璇掌上燈,方湛看著她,低低道:“千帆?!?/br> “嗯?” “當初我真的不該嘲笑你。” “???” “我是說,在咱們剛相識的時候?!?/br> “哦,那時候啊,初入江湖嘛,像傻子似的?!?/br> “可你現(xiàn)在不傻了?!?/br> 輕璇笑了,目光隨著燭光一閃一閃,笑了片刻才道:“反正,你嘲笑的不止我一個人,飛雪,子珩,他們都被你嘲笑過?!?/br> 方湛的眼中有一絲悲傷,很快便捕捉不到了。 “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統(tǒng)領天下第一大幫了,飛雪也成了巫云山莊的少夫人,子珩……他也盡了心中的江湖道義了。” 輕璇注視他:“幸好還有你在,方湛。” 兩日后,穆淳王駕前往西境,巡查吐蕃邊境守軍。 自古以來,藩地兵權都在藩王手上,蜀地位處炎朝西南,西鄰吐蕃,南接大理,雖說如今大理成了炎朝屬國,但西面的吐蕃還未歸附,加之炎朝以武立國、以武降鄰,軍隊規(guī)模龐大,所以僅吐蕃邊境就有二十萬駐軍。 這二十萬駐軍,以后自是歸屬于蜀王穆淳麾下了。 “我不明白,當初大理王造反時,此地明明有二十萬大軍,為何還千里迢迢從京城調(diào)兵過來?”路上,蘇遠有些不解。 “大理王造反前幾日,剛好是新一任贊普即位,吐蕃與炎朝不建邦交多年,雖曾明確表示過永不侵犯炎朝國土,但畢竟是老贊普在位時的事了,如今新的政權建立,難保他們不會有非分之想?!蹦麓镜?。 “我明白了,是怕守軍支援蜀地內(nèi)境時,西邊的吐蕃人乘虛攻打吧?!碧K遠想了想道。 “不過歷來邊防軍隊都是以邊境安全為重,很少支援的,除非是特殊情況下皇帝下令?!蹦麓狙a充。 “前朝時,吐蕃的國土可是周朝的六倍?!陛p璇自己說出來,都有些難以置信,“咱們的□□皇帝將他們趕出這么遠,他們有卷土重來之心也是有可能的?!?/br> 蘇遠瞪大了眼:“六倍?那怎么可能是有可能卷土重來?是肯定想要奪回失地??!” “可吐蕃人與我中原人不同,他們是很隨遇而安的?!蹦麓酒届o道,“我曾與吐蕃人打過交道,比我們要心純多了?!?/br> 他頓了頓,又道:“光看多年前他們打下天府國,卻又將這大片土地荒廢在此便知道了。他們真正熱愛的是他們最初的家園,也就是如今的吐蕃國領土。當初炎朝新建,祖父也是念及那片土地是他們世代生活的地方,才沒有繼續(xù)吞并。畢竟咱們的兵士也適應不了他們的環(huán)境,若是把他們逼急了,沒準會讓咱們吃苦頭?!?/br> “那么,吐蕃新贊普即位,會不會想要收復失地呢?” “這個不能確定,不過以青門掌握的情況來看,這位新贊普性情可是比老贊普還要溫和,是位仁君,應該不愿看到生靈涂炭的?!?/br> 唐犁與蘇遠有些欽佩地看著輕璇,青門的消息網(wǎng)真不是蓋的。 “是啊,若真有戰(zhàn)事,豈不又是百姓遭殃?!陛p璇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哎,這一章不知該斷在哪里好,糾結了好久啊…… 你們中秋節(jié)都吃的什么?月餅什么餡的?有人來嘮五毛錢的嗎? 月餅節(jié)快樂噢~ ☆、第15章 當今皇帝即位后,曾多次下令出兵邊境各國,甚至御駕親征,耗費人力物力無數(shù),加之即位初期修建了一條橫穿炎朝的巨大運河,幾乎要掏空了國庫。 后來便是因著國庫空虛,皇帝漸漸冷了繼續(xù)開疆擴土的心,在身邊小人的慫恿下,開始沉迷酒色。 想起自己幼年回憶中的那個父皇,輕璇不禁搖了搖頭。如今多年不見,比之當年,父皇又能英明多少? 她將目光轉向一旁駕馬而行的穆淳,穆淳仿佛是心有靈犀一般望向了她,眼中的堅定與安寧令她平靜下來。 “雖說吐蕃安分守己,但你不必讓父皇也這么想。此次大理王造反,蜀地各縣守軍極差的應對力,對你來說便是個契機,令遙如今入京,他手中的兵力到底有限,你是蜀王,該是要為自己爭取到更大的兵權才是?!?/br> 穆淳的笑在初冬的季節(jié)里猶如暖陽般:“這個啊,我也想到了,等我回永樂,咱們再好好部署一番。” 過了一會兒,一條清淺的河流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當年我好像來過這里?!蹦麓镜?。 “這是一條無名河,是通天河的支流?!陛p璇緩緩道,“當年便有吐蕃人在這里飲馬,如今已屬我炎朝之地了?!?/br> 她抬頭望向前方的茫茫綠野:“再行半日便是西境,我便送你們到此?!?/br> 蘇遠打趣她:“千帆,你真不跟我們一同去西境?” “開什么玩笑,他們一看便知我是女扮男裝,豈不敗壞你們王爺名聲?” 穆淳大笑起來,幾人揮手告別,輕璇帶著一直跟在身后的幾名青門人調(diào)轉馬頭,往東駕馬而去。 過了許久,穆淳還在往輕璇離去的方向張望。 “王爺,您是不是喜歡她?”蘇遠疑惑。 穆淳瞪他一眼:“別瞎說?!?/br> 他夾了下馬肚子,馬兒快速奔跑起來:“我對她的感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但她是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br> 穆淳此行倒是收獲頗豐。 一來他按照輕璇提議的,仔細檢查了邊境守軍家書的檢驗模式,發(fā)現(xiàn)確實還有些空子可鉆,便重新進行安排,增加了查信人手,并將幾名隨他同來的親兵安插在此處,起到監(jiān)督作用。二來對他帶兵對整個吐蕃邊境守軍陣營進行了巡查,指出了一些不足之處。西境地處偏遠,消息相對閉塞,西境統(tǒng)領將軍姚東自得到“聽令于蜀王”的圣旨后便一直莫名其妙,打聽之下才知蜀王竟是當年十一歲被封王,又離奇失蹤的平王殿下。直到穆淳站在他面前,與他一道分析布防及cao練的各項細節(jié),他才確切地知曉,這位蜀王殿下是了解戰(zhàn)場的。 短短幾日,穆淳竟將這蜀地西境的守軍陣營重新徹底整頓了一番,并當著所有兵士的面夸贊了姚東多年的辛勞和功績,臨行前對姚東說,他以后會常來。 看著姚東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