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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敢笑,憋得滿臉通紅。不兒扯掉布條,問道:“你到底怎么得罪秦jiejie了?”綾影揉了揉面頰,苦笑道:“我沒得罪她啊。我就是給法修出了個主意…讓她給聽見了…”不兒細(xì)眉一挑,心里明了個大概。朱鹮跑上前去撣落不兒發(fā)間的雪,說道:“鴛哥說二娘已經(jīng)把晚膳備好了,讓我們來喊大家去逸風(fēng)堂呢。”不兒招呼了一下屋里的玄鶴和雁容,然后拉著哥哥的手朝逸風(fēng)堂走去。綾影覺得不兒這會兒好像特別黏自己,問她:“我們少谷主又有什么心事啦?”不兒放慢了步子,抱住哥哥整條手臂,把頭靠在他肩上,輕聲道:“莫怕。再長的路,再暗的夜,我一直都在?!?/br>綾影心頭一暖,深吸口氣,低低的嗯了一聲。逸風(fēng)堂中長桌已經(jīng)設(shè)好,偃月角子熱氣騰騰,屠蘇佳釀酒香四溢。玄鶴帶著眾人紛紛落座。大家坐定之后,墨黎仙人笑道:“既是家宴,不必拘束。吃多吃少,全憑手上功夫了啊?!闭f完先給自己扒拉一碗,埋頭吃起來。綾影一邊吃著角子,一邊拿手肘捅了捅身邊的韓儀。韓儀還沒說話,便聽對面的秦雁容干咳兩聲,清了清嗓子。“法修,”玄鶴放下筷子,向韓儀問道:“你這次回來,也沒提前通稟一聲。云翳之前提到的聽風(fēng)樓,可有什么后續(xù)?”初聽谷主喊自己,韓儀差點嚇丟了魂兒,仔細(xì)一聽原來是問這事兒,他趕忙把跳出來的心給按回去,定了定神兒才答道:“聽風(fēng)樓的掌柜,是個四十來歲的男子。旁人稱呼其為路掌柜。聽風(fēng)樓是他自己燒的,他逃出戀沙鎮(zhèn),往南去了。此人行事甚為機(jī)警,當(dāng)非泛泛之輩。他入川之后沒了行跡。我和雁容正在追查?!?/br>玄鶴點點頭,覺得個把月的功夫查出這些還算過得去。接著谷主話鋒一轉(zhuǎn),垂著眼問道:“雁容今年多大了?”秦雁容感到一陣不安,驚落了手中的筷子。桌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不兒佯怒道:“玄叔你問這些干嘛…人家小娘子的芳齡,也是你好打聽的?”玄鶴努努嘴,沒再接話。秦雁容卻道:“三十有二。谷主莫再問了,雁容此生不嫁人。”說完她拾起自己的碗筷,推說身子不舒服,就退開了。秦雁容一走,綾影伸了個懶腰,無奈道:“世事多如此,單憑落花有意,奈何流水無…”一個情字沒說出口,就被旁邊的韓儀往嘴里塞了倆角子。韓儀憤懣道:“你這嘴,還是捆上好!”不知是不是綾影平日里得罪的人太多,眾人見他這碎嘴吃了憋,無不拍手稱快。綾影重重一哼,再不理他們,埋頭吃飯。不兒突然看向韓儀,向他打聽落梅寨的來龍去脈。韓儀梳理一番,才道:“落梅寨是梅夫人的先父梅苑榮初建。他仙逝之后,由獨女瑾瑜承繼下來。梅瑾瑜是個才女,沒用多少年,便在大漠黃沙之中,建起自己的帝國?!?/br>不兒又問:“那曼楠呢?”韓儀道:“梅曼楠是落梅夫人的女兒,但據(jù)我們所查,梅夫人夫君早逝。這母女倆人,也是不易?!?/br>綾影抬起頭想說些什么,他看了看眾人臉色,覺得還是閉嘴為上,于是又低下了頭。不兒手托香腮,悵然道:“真是個苦命的孩子…等夫人身子好些,我邀她們來京里玩上幾日好了?!?/br>玄鶴頷首道:“倘若真請來了,我也想見見這戀沙梅仙。”不兒突然說:“玄叔,梅夫人說她自己是別人捧得假仙姑,你才是手眼通天的真仙人呢!”說完之后,她捂著嘴咯咯一笑。玄鶴拿自己這個好閨女一點辦法沒有,只得狠狠在她額頭彈了一彈。彈完之后,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眾人食過晚膳,夜幕早已降臨。白鷺?biāo)麄儙讉€孩子喝完屠蘇酒,跑到院子里就著大雪,燃起炮竹煙花。山谷里彌漫著歡聲笑語,年味甚濃。子時剛過,大家排好隊依次給谷主磕頭拜年,玄鶴則把提前備好的年禮分發(fā)給各人。不兒偷偷打開袋子,發(fā)現(xiàn)是一丹紅玉鐲。朱鹮湊過來羨慕道:“這般玲瓏透彩,真是好玉。”不兒靦腆一笑,把鐲子套在手腕上,看了三圈,愛不釋手。韓儀給谷主磕完頭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禮物,疑惑的看著玄鶴。玄鶴輕笑道:“雁容難得回來,你能不來看看她?終身大事,自己上點心,別一昧傻等?!?/br>韓儀面上一紅,謝過谷主,接過朱囊。袋子里是塊勾玉,韓儀取出一看,覺出這玉應(yīng)是一對兒,自己這個是其中之一。他瞬間明了谷主的心思,滿懷感激的又給玄鶴磕了個頭。青鴛得了個翠玉佩環(huán),朱鹮收到只琉璃手鏡,白鷺則拿到一柄玄鐵匕首。眾人領(lǐng)過年禮,把谷主也拉到院子里,一面喊著聊著天南海北趣事逸聞,一面競相去點炮竹,喧聲四起,好不熱鬧。不兒四下望望,發(fā)現(xiàn)這人群里,好像少了個熟悉的身影。她出了逸風(fēng)堂,穿過抄手走廊,走到望岫居,遙見綾影只身一人端著酒杯裹著狐裘坐在石凳上。她躡手躡腳的走過去躲在廊柱后面,本想嚇?biāo)粐槪瑓s聽見綾影好像在說話。不兒透過茫茫雪色發(fā)現(xiàn)綾影面前的石桌上,堆了一個小雪人。綾影支著腦袋,點了點雪人的額頭,嘀咕道:“你走了,再沒人愿聽我說話了。仔細(xì)想來,也是我咎由自取。我把你困在崇山峻嶺,你終究怨我是不是?我雖不能陪你一世,你在我身邊的這幾年,我過得確是怡然自樂…綾云翳此生只負(fù)你一人,虧欠諸多…只得來世再報了…”綾影說著,指尖沾了點薄酒抹在雪人嘴上。雪越下越大,綾影緊了緊披風(fēng)。他撓撓雪人的臉蛋,怔怔念道:“知道你怕冷,就再陪我多坐一會…過了初五,我們就回去吧。這山谷里寂靜的慎人,還是鋪子那好些,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我手上有些活計,總好過干挨這蹉跎歲月。也不知這新仇舊怨幾時能查個明白,我實在不想玄叔再為我勞心勞力…這血海深仇若是能報自是最好,如若實在不行…只要能查出來傷不到不兒,等日子到了,我就早點去見爹娘吧…”雪似蘆花,急舞回風(fēng),凍得綾影手腳都沒了知覺。他一口干了杯中的殘酒,哆哆嗦嗦的鉆回了屋。廊子里也沒了不兒的身影,不知她幾時離去。冬夜漫漫,一暗影鬼鬼祟祟的飄入一破廟。廟中已立一人,那人頭戴狼面,身襲黑衣。他聽見門口有動靜,不悅道:“言狐使,君子應(yīng)恪守時分,你可是讓我好等。”從外面進(jìn)來的人,戴了張狐面,陪笑道:“哎呀哎呀,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路狼君莫要這般小氣。”說罷,他從懷中掏出一本古籍,遞給對方,道:“東西我?guī)砹恕2贿^我可聽說你那可是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