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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以后的日子咱們走著瞧?!?/br> 這邊姜如意蒙頭亂走,眼淚吧嗒吧嗒地流,身上手邊也沒有帕子,流得滿臉都是了,她就用手背擦一下,冷風(fēng)吹著,沒一會兒就小臉就成了通紅色。 錢昱故意不追上她,就看她要做什么,氣性這么大,不過是在里頭讓她的下人伺候著喝口茶,就醋成這樣,那以后可有的她受了。 姜如意自打懷了孩子兩條腿就開始浮腫,本來就有腿疾,沒事兒疼個半拉時辰根本不是事兒,現(xiàn)在經(jīng)常成宿成宿疼得睡不著,炕得燒得熱熱的,半點(diǎn)涼氣都不能透進(jìn)去,不然又要疼上好些日子。 她穿著厚棉布褲子,身上披著貂,可是冷風(fēng)還是刀子似的細(xì)細(xì)密密地往她骨子里頭鉆。 她是氣自己不中用,哭什么,有什么好值得生氣的。 紀(jì)氏說得對,便宜別人不如提攜自己人呢,這是好事,眼皮子這么淺,你還怎么生孩子? 她走了一道兒都不知道錢昱一直跟在她后頭。 到后來錢昱覺出不對了,她走路腳印一深一淺,姿勢也不對,上去拉住她的手:“好了,這是要走到哪里去?” 她嚇了一跳,對上錢昱的臉,本來不哭了,一聽見這話,熱滾滾的眼淚一下就決堤了。 錢昱拉著她的手,還沒來得及教訓(xùn)她兩句,先被驚了一跳:“怎么這么冰!”臉色一下就難看了,“一點(diǎn)分寸都不知道。”兩只大手抱住她凍成冰坨子的兩只主子,錢昱還嫌不夠,把人往自己懷里拉了拉,把手給放進(jìn)自己的袖子里。 姜如意早就凍得不行了,可就是心里憋著氣,不撞南墻不回頭,大不了孩子不生了,誰想去做小老婆似的。光想著,還挺義憤填膺的,被人這么一哄一抱,哭得心都化成了一汪水。 “有什么委屈的,或是不高興的,只管沖著爺出氣,拿自己身子開什么玩笑?!彼麚碇贿呁葑永镒?,不解氣,那眼睛瞪著她。 黃丫在外頭跪了一會兒,李福氣就罵咧咧地過來了:“糊涂東西!” 黃丫心早就跟姜如意連在一起了,癟著嘴一肚子委屈,腦袋栽在地上,李福氣拉她起來,拉了好幾下拉不多,罵道:“你是個什么東西,你跪在這兒,病了死了,左不過是姑娘跟前換個人伺候?!?/br> 黃丫呸一口,爬起來身子打晃,顛了幾下腳,李福氣剛進(jìn)伸手扶了一把:“好jiejie,萬事沒有主子重要,待會兒子爺回來了,屋子里沒個熱水熱炕的,那才是罪過。” 黃丫心想也是,什么時候不能跪,好歹瞧著姑娘平平安安回來了,就是要她這條命去,也沒得說了。 等屋子里備了熱水炭盆,炕桌燒得熱乎乎的,整個屋子里都是暖烘烘的,主子還在外頭吃雪珠子呢,黃丫可不敢在屋子里享太平福,讓底下的小丫鬟看著茶和炭,自己又到屋子外頭等著。 等了半天,也不見人回來,里頭又重新?lián)Q了三次茶,李福氣提著燈籠走過來,在屋檐下頭狠狠跺了幾下腳,抬頭看了眼呼呼吹得風(fēng):“還是我出去找找?!苯艺f大不大,可要真出點(diǎn)什么事兒,他們腦袋全都遭殃。 黃丫搓著手點(diǎn)頭,催他快去,李福氣走了幾步回頭看她,苦笑道:“姑奶奶,你就進(jìn)屋里頭好生待著吧,回頭冰手冰腳的,怎么伺候主子們換衣服???” 黃丫心里感動了一下,覺得李福氣這人雖然一臉的奴才相,一個肚子里揣著七八個心眼,卻還不是個壞人。 李福氣打著燈籠往外走,他心里也沒個譜,這姜主子再得寵,膽子再大,誰敢去跟三爺叫板兒啊? 他心里阿彌托福求著,姜主子,您可千萬別這個時候不開眼啊,爺想要誰伺候就得誰來伺候。就算心里頭吃味了,也輪不上您發(fā)這個脾氣啊,您這通天的福氣,還不就是爺一句話的事兒?正要穿過垂花門,就聽見外頭的丫鬟疊聲傳過來:“回來了!回來了!” 黃丫趕緊進(jìn)屋里頭取了兩個湯婆子來,正好迎著錢昱擁著姜如意進(jìn)屋,剛才沒影子的杏子不知道怎么突然又冒了出來。 一靠近黃丫就打了個噴嚏,鼻子眼睛跟著發(fā)酸發(fā)癢,強(qiáng)行壓下去,扯了個笑上前納福請安,錢昱放開姜如意,讓黃丫伺候她換衣服:“你家主子一身都透了,里里外外全都要換?!?/br> 姜如意順手就把胳膊搭載了黃丫的手上,讓她扶著自己去屏風(fēng)后頭換衣服,另一邊,杏子弓著腰,把一只胳膊伸向了錢昱,軟聲細(xì)氣道:“奴婢伺候爺換衣服。” 錢昱看了她一眼,那邊姜如意也聽見了,人都走到屏風(fēng)那側(cè)了,還是拖長聲音“哼”了一聲,錢昱忍不住要笑,真是狗脾氣。 杏子躬著身子半天,又低聲喚了句:“爺?” 李福氣早就過來了,底下的袖子扯住她的衣服,連拉帶拽地給扯了出去了。 到了外頭,杏子才嫌惡地撇開他,往日因為他的來歷,自然會敬他三分,哥哥長哥哥短嘴里沾了蜜糖似的甜滋滋地叫著。這會兒壞了她的好事,也不管什么身份的事兒了,杏子只恨剛才怎么就不敢嚷出來,讓這樣又臟又臭的東西碰了自己。 李福氣冷笑道:“我還當(dāng)是個什么體面人,原來也是不要臉的?!?/br> 李福氣十四歲被抓壯丁就跟著軍營燒火,換句話說,就是流水的軍隊,鐵打的李伙夫,什么葷話沒聽過沒說過,什么場面沒瞧見過。有的是那些窯姐兒主動往當(dāng)兵的跟前湊,那時候他還沒開過苞,就有瑤姐摸他哄他買了她,要給他生兒子養(yǎng)老娘,套他的話,問他祖籍在哪里,祖產(chǎn)有多少???哥哥弟弟小姑子有沒有啊? 瞧他那時候細(xì)皮嫩rou的,說他一定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兒,李福氣頭一回碰上這事兒的時候直接嚇破了膽,捂著襠整個人都是軟的,汗涔涔一個人。 旁邊的老師傅一巴掌把他身上的汗拍下來:“甭打他的主意,人家原本有大福氣,早就被他爹給切了,要送進(jìn)宮里去的?!?/br> 窯姐一聽這個,臉一下就垮了,下巴這么一甩,李福氣都能聞到她甩下來的胭脂末兒,嗆得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把旁邊的老師傅逗得哈哈大笑。 那窯姐水蛇似的整個人往老師傅身上一纏:“那奴來伺候您唄?!?/br> 李福氣守在外頭把風(fēng),他怕師傅讓那娘兒們給折騰死,完事兒后師傅啜著老煙槍,噴了一口霧出來,回味了好一會兒。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