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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兒子不管發(fā)生了什麼事都不要回來找自己。愿望沒有實現(xiàn),兒子終於還是回來了。想起前晚育陵來找自己的情況,炎允赫頓感無比羞愧,他當(dāng)然已經(jīng)沒有一丁點責(zé)怪兒子的想法,不想認兒子純粹是因為自覺不配,說到底,他和兒子根本沒有血緣關(guān)系,兒子沒有起訴自己已經(jīng)很難以置信,沒想到兒子竟還下跪懇求原諒,哭著叫自己爸爸……爸爸,這個詞匯的意思不僅僅是指一個擁有子女的男子;養(yǎng)育、指導(dǎo)、扶持,并且付出一切去疼惜和愛護自己的子女的人,才配被稱作‘爸爸’。“唉……”炎允赫在十字路koujiao通燈旁停步,垂著頭嘆氣,育陵現(xiàn)在有名有利,已經(jīng)不需要人供養(yǎng),他就算想補償也不知自己能夠付出些什麼?行人綠燈第二次亮起,炎允赫才稍微回神,恍惚地越過馬路,走在前晚兒子追過自己的路上,心情和腳步一般沈重。走到餐廳正門時,炎允赫低著頭心不在焉,他瞄見餐廳前停著一輛豪華轎車,車旁似乎站著個人,卻無心多留意,徑直要走向餐廳旁通往樓上員工宿舍的小門。“炎先生?!?/br>被一把陌生的男人聲叫住,炎允赫立時止步,不過沒有馬上轉(zhuǎn)身。他猜想或許是銀行派來催促數(shù)月未繳的貸款,心里一邊叫苦,一邊想這次可以用什麼理由打發(fā)。“方便的話可以上車嗎?我有事和你談。”男人接著說道,低沈且緩慢的嗓音冷漠中透著些慵懶,一點也不像逃債人一般都會有的那種咄咄逼人的語氣。炎允赫疑惑地轉(zhuǎn)過身,看見叫自己的男人時忍不住低呼了一聲,眼前這個西裝筆挺的高大男子帥得像是名牌香水廣告里擁著金發(fā)尤物的男模特兒,炎允赫自認自己至今沒看過比這男人更帥的真人。路卡原本嘗試耐著性子,盡量不要對炎允赫態(tài)度過於惡劣,可見到炎允赫在這節(jié)骨眼上還像個無事人似地看著自己發(fā)愣,即移開視線,邊拉開車門上車邊道:“是關(guān)於你兒子炎育陵的事,不會阻你很久,十分鍾夠了?!?/br>路卡上車後便觀察著車外略顯不知所措的炎允赫,車鏡做過處理,車外的人看不進內(nèi)部,普通人若遇到這種狀況,大抵是不敢上車的,路卡是明知如此,才故意不表明自己的善惡立場就上車,想借此看看炎允赫是不是個膽小怕事的人。過了大約半分鍾,炎允赫才慢慢地走向副駕駛座車門,動作僵硬地開門,彎身察看了一會兒車內(nèi)才跨進來。路卡暗自不屑地哼了哼,二話不說即啟動引擎急速倒車出位,踩滿了油門疾馳而去。炎允赫一時無法反應(yīng),直到車子開上了大路才綁上安全帶,車子行駛在這時間車流量不多的高速公路,車速快得令他有窒息的感覺,雙手下意識地分別抓著車座和門把,極力讓自己的話聲不透露內(nèi)心的緊張,側(cè)過頭看向駕駛座的男人問道:“你是育陵的什麼人?”“算是經(jīng)理人?!甭房ㄉ蚵晳?yīng),空出一只手從車門邊抽出準(zhǔn)備好的早報放到炎允赫腿上,冷冷續(xù)道:“國內(nèi)政治版和娛樂版頭條你看一看?!?/br>炎允赫頓時滿腹狐疑,不明白‘算是’經(jīng)理人是什麼意思?也好奇兒子怎麼會扯上政治新聞?可是這位‘算是經(jīng)理人’的人顯然不喜多言,他只好依言翻開報紙。葉維生的新聞在政治版占的篇幅不大,只屬花邊新聞,不過由於認識的關(guān)系,炎允赫第一眼就看到了這篇報道,題目聳動地寫著‘葉維生遭網(wǎng)民群起評擊人面獸心,政途岌岌可?!Q自屎盏谝粋€反應(yīng)是覺得葉維生活該,想當(dāng)初他把昏迷的兒子送去葉維生的私人診所,葉維生居然冷淡地說兒子只是一點皮外傷沒什麼大不了!看了內(nèi)文報道,炎允赫才感到不安,忙翻到娛樂版去看,頭條醒目的字體寫著‘炎育陵回國,借電視直播節(jié)目控訴母親長年虐待’,炎允赫反復(fù)讀著這個標(biāo)題,竟提不起勇氣去全文。“怎麼會這樣……”炎允赫失神地看著報紙里兒子嘴角淤青、臉頰帶血,可眼神異常彪悍的照片。“不應(yīng)該這樣嗎?”路卡反問。炎允赫把報紙折起,心虛地道:“育陵的事……你都知道?”“我知道的絕對比你想象的多?!甭房ǖ换卮?,沒聽到炎允赫有反應(yīng),他便接著補充,“有誰打過他,我都知道?!?/br>炎允赫身子一震,吞了幾口唾沫才顫著聲道:“育陵……想告發(fā)我嗎?”“哼!”路卡不屑地哼鼻,諷道:“他不告你,你就不會自首嗎?”炎允赫腦袋‘嗡’一陣響,像被人狠狠敲了一計,拳頭攥得死緊,一條條青筋好似隨時會爆出來,心想這個經(jīng)理人該不會就是要把自己送去警局吧!自首這種事要是敢做的話早就做了!“我不能坐牢,我還有父母要養(yǎng),育陵他應(yīng)該知道的!”炎允赫忍不住激動地道。路卡狠狠瞪了眼炎允赫,猛地把方向盤一轉(zhuǎn),駛?cè)牍放缘挠驼就O萝嚕辉倏刂魄榫w,看著炎允赫咬牙切齒地道:“你們這些人到底把育陵當(dāng)什麼?總是理所當(dāng)然地覺得他應(yīng)該為你們著想,難道他就不可以維護自己的利益?”炎允赫被說得無地自容,可自首他真的沒有辦法!“我愿意補償,我……我可以做任何事,除了坐牢……”炎允赫低下頭避開路卡凌厲的視線。“哼。哼哼……”路卡連連冷笑,瞬間就平復(fù)下情緒,重把車子開上路,朝來路往回走。“你這種人,的確是不可能生得出育陵,他到現(xiàn)在還肯認你做父親,是你前世修的福?!甭房ńz毫不留面子地譏嘲,他只答應(yīng)炎育陵不會向炎允赫追究任何責(zé)任,沒答應(yīng)要對這個人以禮相待。炎允赫漲紅了臉,好一會兒才開口道:“育陵是希望我?guī)退缚厮赣H嗎?我可以,可是……我沒有證據(jù),很難斗得過他那個律師舅舅?!?/br>“我代他謝謝你的慷慨,可是很可惜,這件事你對他一點用處也沒有,只會越幫越忙?!甭房ú豢蜌獾氐?。炎允赫實在受不了這經(jīng)理人的態(tài)度,要不是這時是在公路上,他定會揪著對方的衣領(lǐng),而不是氣勢軟弱地呆坐在車座任憑譏諷。“那找我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炎允赫不耐煩地道。“就是要你別管。”路卡收起嘲弄的語氣,嚴(yán)肅地道:“育陵不希望你被牽涉進這件事,我就是來告訴你千萬不要通過任何途經(jīng)去做任何的回應(yīng),要是媒體找到你,你就立刻通知我,我會處理?!甭房ㄕf著便把一張名片遞給炎允赫。“就這樣嗎?就這樣……要我什麼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