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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報(bào)恩是個(gè)技術(shù)活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50

分卷閱讀150

    云枯大師微微頷首:“當(dāng)時(shí)貧僧有意化你超出世外,你卻不肯,貧僧離去時(shí),也與你說了,你十六歲將有一劫,不過你渾然不信。聲稱貧僧膚白貌美,一看便輕浮不可靠?!?/br>
    蕭玉臺摸了摸鼻子,雖沒什么印象,但人家一個(gè)得道高僧,說的有鼻子有影,多半是真的了。

    “那后來呢?”

    “后來,貧僧見你慧根難斷,便另托了一位去與你說,便是你如今的師傅。”云枯黯然,“莫非張真人看起來真比貧僧可靠?”

    蕭玉臺恨不得拍案而起!可見人果真不能貌相,張修錦那老東西端的是仙風(fēng)道骨,她當(dāng)時(shí)年紀(jì)又小,豈能不信?

    “怪不得大師說這話,似曾相識,可不正是家?guī)煯?dāng)時(shí)收我為徒時(shí)的一套說辭?!笔捰衽_磨牙道。

    當(dāng)年張修錦傳她醫(yī)術(shù),又帶她在外云游數(shù)年,這兩年才分開來。那老東西許是自己逍遙去了,臨走前卻又是師恩山重,又是他不久人世之類的鬼話,逼得她答應(yīng)了接手天生門,且替門中清理門戶。

    那個(gè)叛徒,如今可是堂堂國師。

    “你如今劫數(shù)已過,今后自有無數(shù)福緣。只不過,不可強(qiáng)求,不可強(qiáng)求,不可強(qiáng)求?!?/br>
    可見,說了這么多車轱轆話,只有最后這一句是最要緊的,重復(fù)了三遍。

    蕭玉臺口稱受教,二人剛下了山,便有一只通體白光的鴿子飛出了山。云枯坐在禪房內(nèi),摸著念珠低聲自語:“竟然跟著這么厲害的角兒。算了也罷,當(dāng)初她不肯做我徒兒,便無此緣分,傳信出去便是,讓她自個(gè)兒的師尊cao這份心吧!”

    蕭玉臺窩在馬車?yán)?,漸漸也回憶起當(dāng)年事,不禁搖了搖頭。

    她不肯坐在條凳上,裹著被子坐在墩子上,自然而然的斜靠在他腿邊。白玘一低頭,就能看見她雪白到半透明的耳朵尖,小巧的,隱在烏黑密發(fā)之中。他不去看這小可憐,偏偏一低頭一抬眼都是她。

    “在想什么?又笑,又搖頭。”還是說說話吧,未有如此多雜念。

    “在想,我要是沒有碰到那騙子,就不會到密州了,也不能遇見你。”

    “那……是好,還是不好?”

    蕭玉臺笑著抬頭,梨渦一點(diǎn):“自然是好。小白,真的。”

    她笑起來,眼睛亮的驚人。

    白玘迫于這光芒,轉(zhuǎn)過頭去;蕭玉臺突然起身,已經(jīng)到了這一邊,擠坐在他身邊,和他面對面,呼吸相聞,視線相纏。

    他今天看她的時(shí)間實(shí)在太多了些。

    白玘反應(yīng)過來時(shí),手心微涼,已經(jīng)不由自主捏住了她手指,人朝她那邊靠攏,頭也低了下來。蕭玉臺卻沒察覺他意圖,一頭扎進(jìn)他懷里,無聲的嘆氣。

    “小白,你不知道你對我有多重要。你想走,現(xiàn)在就能走了。我最后的心愿,大概就是你能過的好。據(jù)我所聞,長生并非就是終點(diǎn),人么,若沒有衣食住行的煩惱,就會有更大的煩惱。比如追求長生。你連長生都有,也脫離了生老病死,若有煩惱,想必也大到我聞所未聞。”

    蕭玉臺支起身子,一手按在他胸前,明亮的眼睛無比真摯:“我希望你過得好,即便有什么不可解決之事,也只是暫時(shí)的。”

    她再也說不出來什么,因?yàn)榘撰^也在看著她的眼睛,然后遮住了她眼睛,低頭貼上了她惆悵的唇。

    做什么要和一個(gè)男子……雄性,在馬車?yán)锲拾仔嫩E呢?而這世間,還有什么,能比一個(gè)女孩子純真的情意更能動(dòng)人?

    恰好,他也喜歡這個(gè)女孩子。他對她的情意,簡直難以掩飾,欲蓋彌彰之下,是更洶涌的表達(dá)。

    從山上下來,沒有直接回家,白玘帶她去吃了饕餮館,掌柜的已經(jīng)熟識了這輛馬車,萬般殷勤的待著。

    進(jìn)了包廂里,蕭玉臺還掩著唇,專注的數(shù)著桌布上的云紋,不敢抬頭看他。衣裳一動(dòng),白玘已經(jīng)坐到了她身邊,為她倒了一杯茶。

    蕭玉臺手指纖長,但她骨架纖細(xì),又習(xí)慣兩手端著茶杯,這么一個(gè)小茶杯,被她一握,也像雙手抱著似的。白玘專注的看她數(shù)云紋,然后接著茶就往嘴邊送,忙伸出一只手指頭把茶杯摁了摁,劃過她嘴唇一片綿軟。

    白玘又想起了法寶。

    蕭玉臺卻懵然抬頭:“怎么了?”

    白玘笑:“茶燙?!备舆^來,慢慢用口吹涼了送回她手上。

    蕭玉臺莫名局促,小聲呢喃:“我也不是小孩子,不用這樣……”

    白玘愜意的笑笑:“用的,你燙著了,我心疼。”

    蕭玉臺低頭默默喝茶,臉比茶還燙。

    回到墨屏小院,蕭玉臺又睡著了。白玘抱著她下車,輕軟的放在床上,又看了好一會兒,才出門。

    小黑站在院中,臉色不太好。

    “這里沒你什么事情了,你先回去吧。”

    今天回來,小黑就覺得他不同以往;果真是猜對了。

    “您……您不是那個(gè)傻子!怎么能下這種決定……”

    小黑尾巴鈍痛,腳下一軟,跪倒在地。

    “本尊能遇上她,難道不是你之意愿?若傳出去,最先受罰的,就是你?!?/br>
    小黑逾越過一次,不敢再多說。

    “你回去吧,先不必動(dòng),權(quán)當(dāng)你什么都不知道?!?/br>
    小黑默默起身,見他眸中冷光堅(jiān)毅,鼓足了勇氣說:“您可知道,凡人壽數(shù),最多百年?您如今掙脫不開,百年之后,又該如何?”

    翌日一早,蕭玉臺起身,不見了小黑,很是煩惱。

    “他走了,今后誰來趕馬車?”

    “我?!卑撰^為她倒甜茶。

    “那誰來扛笤帚?這個(gè)不能你吧?”

    白玘斜睨她一眼,有點(diǎn)嘲笑的意味:“不是我,難道你嗎?你那雙手,除了能捏針,也做不了別的了。”

    蕭玉臺女紅一般,做出來的衣裳,袖子長短不同,廚藝糟糕,基本不能入口。還真是除了捏針,別的什么也干不了,然她很不服氣:“我醫(yī)術(shù)還是十分不錯(cuò)的,能精通這一件,也就行了。”

    又想了想:“書畫也不錯(cuò)。小白就說過,我做什么都最好的,你怎么還嫌棄我呢?”

    “那個(gè)傻子……”白玘很嫌棄的說了半句話。其實(shí),在他眼里,她也是什么都不好,總要有幾樣不會的,才好叫她更依賴他,離了他一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