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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澤就知道，她喜歡刺激的。于是撩撥道：“怎么，怕了？”

    第55章 我們結(jié)婚好不好

    當(dāng)看到一百八十度的睡蓮巨幅全景圖時(shí), 月見驚得瞪大了眼睛，那么美麗, 全是漂浮在水里的睡蓮, 一朵一朵, 彷如真的就置身在睡蓮之中，旁邊是河水, 蕩開層層漣漪。

    月見的眼淚突然又掉下來了，撲撲簌簌的, 她激動得抽抽噎噎：“小叔叔, 我好像進(jìn)了睡蓮仙境?！?/br>
    她又搖了搖他衫袖。真是個(gè)小女孩。洛澤將她抱進(jìn)懷里, 吻了吻她的發(fā), 然后說：“八月份，我再帶你來。莫奈的花園將會開滿睡蓮，等待你。”

    月見用力地點(diǎn)頭。

    “為什么那么喜歡睡蓮？”洛澤問。

    月見眨了眨眼睛, 眼淚又掉了幾顆下來, 落在他手背。她軟軟糯糯地說：“小叔叔，難道你忘記了么？我和你在河里相遇時(shí), 河里開了好多的睡蓮。”

    洛澤一怔，唇邊現(xiàn)出淡淡笑紋, 他俯下頭來，與她的額頭相貼：“你就是我心中最美的那一朵睡蓮。”

    真是無比動聽的情話。月見“哎”了一聲，笑得十分快樂。

    “噓，”洛澤將手指抵在她嫣紅的唇瓣上：“別那么大聲，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了, 真的會將我們?nèi)映鋈サ??！?/br>
    “藍(lán)斯？”

    洛澤一抬頭，就看到了保羅從樓梯處拐了過來。

    “保羅，你怎么會在這里？”洛澤有些驚訝，牽了月見走到他面前。

    “睡蓮館要整修。而我meimei是油畫修復(fù)大師，和美術(shù)館總監(jiān)，我隨她一起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好久不見，小草?！北Ａ_微笑向她打招呼。

    “你好，保羅?！痹乱姂?yīng)了。小臉紅紅的，還是有些緊張，躲到了洛澤身后。

    保羅笑：“小姑娘怎么越來越羞澀了？藍(lán)斯，是不是你欺負(fù)她??？”

    法國人浪漫，開起玩笑來，也不拘小節(jié)，就連洛澤都被自己老師調(diào)侃得紅了臉。

    月見才恢復(fù)了過來，站在了洛澤身邊，對著保羅說：“說不定是我欺負(fù)他??！”

    洛澤的臉更紅了。將她拉近了一些，用中文說：“你沒聽明白，他話里欺負(fù)的意思?！?/br>
    月見眨了眨大眼睛，看著他，終于明白了過來，“呀”的一聲，說：“不知羞的老頭子。”洛澤笑著符合：“對，保羅一向就是這樣的老頭子?！?/br>
    保羅無辜地眨了眨眼睛：“你們用中文說我壞話，欺負(fù)我一個(gè)老人家，真的好嗎？”

    一說到欺負(fù)，洛澤和月見都有些別扭起來。最后，倆人又相識大笑。

    因?yàn)楸Ａ_是巴黎國立高等美術(shù)學(xué)院的著名教授，所以在學(xué)院附近是有一套公寓的，洛澤帶著月見一同前往做客。

    路上，洛澤問道：“老師，那座運(yùn)到了嗎？”

    保羅嘆了半晌說：“昨天就到了。我已經(jīng)看過了。”然后沉默了很久。

    月見很緊張，畢竟是她的第二部作品。洛澤按了按她手背，讓她放輕松，低聲說：“相信自己的實(shí)力?！?/br>
    “我看到了洛克的影子在里面。可是洛克已經(jīng)去了那么久了。”保羅說。

    車內(nèi)，突然就變得很安靜。

    洛澤才想起來，月見的雕塑啟蒙老師就是洛克。洛克擅長雕塑類型抽象化，而自己一開始盡管就定義了這件作品走抽象化路線，但在修尾時(shí)，其實(shí)“人”態(tài)相當(dāng)具形化。最后，是月見作了修改，她天資聰穎，應(yīng)該說得了洛克的真?zhèn)?，哪怕洛克能教她的時(shí)間不多。

    洛克，洛克……已經(jīng)成為了倆人心中的一根刺，扎根太深，碰不得，摘不得，無論怎樣，傷筋動骨，必定會痛。其實(shí)，洛澤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因?yàn)樗刂坡蹇撕痛魑?，所以他的控制欲在一步步增?qiáng)，已經(jīng)波及到了月見。他非?？释?dú)占她。他已經(jīng)開始發(fā)狂，已經(jīng)無法忍受她和洛克過去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見大家都在等著他的話，洛澤說：“我當(dāng)時(shí)出現(xiàn)了人格分裂，雕塑的某些部分是洛克在做。而且，月見也全程參與其中，有她固定的風(fēng)格。”

    月見的臉就紅了，自然想到了那一晚，是誰和她在做。那一次，她感到深深失落，洛澤居然任由洛克qinfan她……她猛地垂下眸來，不想再觸及那些事。她能明白，洛澤游走在灰色地界的不易，所以很多次，她只好忍受。

    洛澤看著她的發(fā)心，她的臉垂得那么低，雙肩在微微顫抖。他也知道她想到了什么。他和洛克的人格已經(jīng)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他很痛苦，因?yàn)閮蓚€(gè)他，同時(shí)在撕扯一副名為“洛澤”的，早已破敗不堪的皮囊。洛克的那張嘴，善于誘惑和煽風(fēng)點(diǎn)火。甚至在他和月見做時(shí)，洛克趁著他分神，就站到了光圈底下。無論是哪一個(gè)人格，只要站在光圈底下，他就有了生命力量，可以隨處走動，和控制住皮囊的思想。就連戴唯都在附和洛克，也想一同出現(xiàn)在光圈下。洛克會說：“看，她喜歡和我做。你不過是按著我做過的，在她身上再做一遍。她喜歡粗魯?shù)?。你聽，她叫得那么大聲，那么蕩。就像我初次見到她，在美麗的花園里，在玉蘭樹下，她沒有穿內(nèi)衣，但她已經(jīng)開始懂得用身體來誘惑我。哦，她那時(shí)還那么小。真是可愛。對，她就喜歡這個(gè)姿勢，我用過的。洛澤，你不過是在模仿我?！?/br>
    “夠了！”洛澤猛地喊了出來。

    車內(nèi)，一片沉寂。

    月見猛地抬頭看向他，最后幽幽一聲嘆，放下了心中的怨氣，抱住了他的手臂，搖了搖他：“小叔叔。你這樣，我害怕。rourou，這輩子，只有你了，小叔叔。你得振作起來?！笔擒涇浥磁吹臐h語。只有他們二人聽懂。

    他知道，是洛克在蠢蠢欲動了。不是他想記起這些事情。是洛克刻意讓他去想起這些難堪的事情。洛澤控住了許久，才將一切清出腦海。也控制住了想趁機(jī)溜到光圈下，好出現(xiàn)在光明里的戴唯。深呼吸一口氣，然后他摸了摸她的頭頂說：“rourou，我沒事。只是要處理一些私事?！?/br>
    “哦?！痹乱娬Ａ苏Ｑ劬?。有不解，但她選擇了不問。她知道，有些底線，是她不該也不敢觸及的。

    洛澤示意保羅，他沒事。保羅才繼續(xù)說話。

    但保羅也沉默了許久。

    “我看到了雕塑里，有憤怒。名為，但其中有妒忌和憤怒?！北Ａ_繼續(xù)搖頭嘆息。

    “是。是我的憤怒?！痹乱姏]有否認(rèn)：“不好意思，我不自覺把心情帶進(jìn)了作品里。老師，這樣做很糟糕嗎？會不會影響洛澤的作品？”

    洛澤心中一動，由始至終，她最關(guān)心的是他。也能明白到，她長久以來的憤怒和壓抑。他垂下頭來，雙手抱住了頭，不說話了。他控住洛克太艱難了。因?yàn)樗仓?，月見對洛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