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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多賴了一會兒瞌睡,你怎么就出宮了,也不帶上女兒一道?!?/br> 皇后看到朱黛有些吃驚:“你出宮經(jīng)你父皇允許了么?”皇子們有腰牌,可以自由出入行宮,后妃與公主可不行,皆得預(yù)先稟了皇帝。 “先行后稟,反正可以說母后帶我出來的?!敝祺烊鰦尚Φ溃骸皩α?,是表哥護(hù)送我過來的?!?/br> 皇后一怔,按捺著心頭上涌的怒火,道:“是你去找的阿映,還是他主動來找的你?” “是我找的表哥,但表哥二話不說,就同意送我來找母后?!敝祺斓穆曇籼鸬孟窆嗣邸?/br> 皇后沉聲問:“那你表哥人呢?明知我這個姑母在此,不先來見我,倒是先去了哪里?” 朱黛愣了愣,實際她從上馬車時,就壓根沒見到謝映,只見到了謝映身邊的沈星流。 皇后冷笑:“我知道你表哥在哪里了。走吧,他不來找本宮,本宮去找他就是。” 待看到空無一人的客房,還有倒在門口的侍衛(wèi),朱黛驚訝道:“這些侍衛(wèi)是怎么了?母后,你不是說我們找表哥嗎?表哥為何會在這里?” 皇后捏緊了手指,怒極反笑:“一個個的都好得很吶?!?/br> 朱黛不明白,問:“母后在說什么?” 皇后沒有回答,只道了兩個字:“回宮?!?/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章 朱伊坐在回宮的馬車?yán)?,過了一會兒,謝映也彎腰進(jìn)來。這馬車臨時在寺廟外頭找的,不算大,謝映身高帶來的壓迫感頓時令空間顯得局促。 朱伊挪了挪臀,想給對方多讓些位置。誰知她上半身剛一動,便被謝映按住了雙肩,他的身軀隨即朝她靠過來。 以往朱伊總會奮力掙扎一番,她此刻也不自覺地就掙了掙。 但朱伊抬頭看到謝映的眼睛,就感覺到了謝映心里的不痛快,她總覺得,她今天遇到這事兒,倒像是謝映比她自己還要介意。掙脫的動作便一頓。 見朱伊有所軟化,謝映慢慢將她擁進(jìn)懷里,朱伊抬手按在他胸前,稍作抵擋無用后,就丟盔棄甲地任他攬緊了她。 朱伊感覺謝映今天的力氣比平時大,將她勒得生疼,她抿起了唇,也沒有做聲。她的身體很快輕顫起來,謝映的手在她的背心和肩膀游移揉動,仿佛想將她嵌進(jìn)自己身體一般用力。 “痛……”朱伊終于忍不住提醒他。 謝映的手臂還有身上的rou都太硬了,朱伊心里覺得自己該是嫌棄的,卻偏偏身上被他揉撫得一點力氣也沒有,尤其是兩條腿發(fā)軟得異樣,仿佛比先前中了迷藥還要虛弱。 謝映聽到她喊痛,松開她一些。朱伊趕緊低下頭,她可恥地感覺身體有一絲從未感受過的愉悅和對謝映的向往。她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并不想讓謝映放開,而是想被他一直抱著。這個認(rèn)知讓她一下就用力推開對方。 謝映以為朱伊是因為她才遭受了驚嚇不久,他就對她無禮而生氣,心里也有些自責(zé)。 沉默須臾,謝映道:“公主先前為何對我?guī)阕哌@樣驚訝。難道在公主的心里,我親近公主,就只是想占便宜?” 朱伊抬起頭:“我沒有這樣想。” “沒有就好。”謝映看著她道:“朱伊,我不會隨意親近一個姑娘?!庇绕涫撬揪筒辉撜慈堑墓媚?。 朱伊還在想他這話什么意思,謝映已低下頭,嘴唇快要觸著她的前額道:“既然我這樣對你,就會對你負(fù)責(zé)?!?/br> 朱伊的臉騰地紅了,趕緊別開臉避開他。朱伊本就敏銳,再經(jīng)過今天跟萬海的對比,她想要再自欺欺人也很難。 萬海接近她時那種惡心又害怕的感覺,就像是有噬人骨血的蟲子鉆進(jìn)了衣裳里。但謝映靠近她時,她更多的是羞澀。 也會有害怕,但與對萬海的害怕全然不同。她對謝映,是害怕在他的進(jìn)逼下守不住自己的心,怕他又如上一回抽身就走。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還是這樣喜歡謝映…… 不過,他要怎么負(fù)責(zé)?她也是今天才知道皇后厭惡她到如斯地步。謝映如果要娶她,皇后會極力反對吧。朱伊不安地想。 謝映一只手將朱伊摟向自己,朱伊的臉貼在謝映胸前,在他的氣息中閉上眼睛。 ------ 皇后四十六歲了,看著也就三十歲,一張保養(yǎng)得宜的臉,身上是丁香色煙華緞的掐腰十六幅牡丹裙,實是叫人難以看出她有個而立之年的兒子。謝家人都生得好,皇后自然也是美人,彤貴妃的艷帶著媚,皇后的艷則帶著冰冷的倨傲。 謝映深知他這個姑母,在謝家做姑娘時就是他祖母的眼珠子,被嬌慣得我行我素,喜怒哀樂全在臉上。謝家原就沒想過她還有做皇后的命,是皇帝做王爺時自己求娶的。 皇后嫁給皇帝頭一年就生了嫡長子,這個兒子很爭氣,從小就知道反過來護(hù)著娘?;实垡驗橹x家、太子的諸多原因,對皇后也是百般驕縱忍讓。因此,皇后雖在深宮幾十年,性子卻跟做姑娘時改變不多。 皇后看著謝映,叫他坐,等宮女上茶退下,她扶了扶頭上的翡翠鏤空雙錢魚紋簪子,第一句話便道:“阿映,你是知道的,姑母最重視的便是你與太子,連阿黛都要排到你的后頭?!?/br> 謝映沉默不語。 皇后道:“今日叫你過來,是想與你說說你的親事。我歷來希望你能娶阿黛,不過,讓你等著阿黛長大,的確有些勉為其難,謝家也還等著你開枝散葉。我的意思,你不若先納一名側(cè)妃,或是抬兩房妾室?姑母做主為你挑幾個好的?!被屎笤捳f到這樣的份上,的確是將謝映擺放在朱黛的前面了。 她道:“禮部侍郎甄憲安與你也有交道,他的長女甄惜冰雪聰明,且是個絕色,模樣不輸給那小狐媚子。若你有意,我將甄小姐召來行宮讓你一觀,如何?” 小狐媚子指的是誰,皇后雖沒有明說,但她與謝映都心知肚明。 謝映拇指輕摩著茶盞的邊緣,神色難辨,他道:“娘娘cao心太子的后院就夠了,我的親事我自有打算。至于華憲公主,我一直當(dāng)她是meimei,娘娘可為公主物色別的駙馬人選。 皇后的臉色頓時變了:“自有打算……說來姑母聽聽,你打算的是誰呢?” 謝映未正面作答,卻是道:“朱伊好歹是忠烈之后,又尊著娘娘為母親,娘娘今日之舉著實失當(dāng)?!?/br> 皇后眉頭緊鎖,她都想著不要與他發(fā)生齟齬,提也未提這一茬,他倒好,主動提起了,這是要為朱伊討一個說法? 皇后站了起來:“阿映,你從小到大,姑母待你如何,你心里清楚。你那個糊涂爹,前次上表請封謝邵為郡王,姑母為了你也是一力反對??墒悄?,今日居然為了個外人跟我作對?” 謝映微微冷笑,正要說話,太子卻大步走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