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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朱紅的艷色,只是這般看一看,居然就讓他有了小腹灼熱緊繃的感覺。 顏鳳欽伸出手指輕輕撥弄那珊瑚,見每顆珊瑚珠都雕著同樣的紋飾,細看了看是什么花樣,微笑的神色慢慢變了,他發(fā)現(xiàn)那雕紋,全是一個“映”字的篆體。 頭一回見到這樣的雕紋。映……顏鳳欽腦中莫名就浮出朱伊先前哭泣時喚的名字,當(dāng)時難以辨清,現(xiàn)在一想,倒是很像“謝映”兩個字的發(fā)音……他猛然起眼,看向少女的面容。 是巧合? 顏鳳欽瞬間就作了否定,他想起顏玉兒的話。若是世上真有能讓謝映改變決定的女人,除了眼前這一個,他難以想象,還有別的顏色能超越這份美麗。再加上容蕭……這只小白兔的身份已經(jīng)明了。 他倒是不該因她打扮簡素,又只有一人護衛(wèi)就跑到夜市看打鐵花,就認為她的身份抵多是官員之女。難得走眼。 顏鳳欽再看向那珊瑚足環(huán)時,臉色已徹底陰沉下去。靖州有鮮卑遺風(fēng),貞節(jié)觀念不重,婚俗禮法也不算嚴謹,但顏鳳欽知道中原內(nèi)地不一樣,看了女人家的腳,等同于看了對方身體最隱秘之處。 小姑娘既然允許把謝映這種東西套到她腳上,兩人定已私下互許終身。就是不知親密到何種地步,有無突破最后的…… 隔日清早朱伊下了馬車,發(fā)現(xiàn)周圍的護衛(wèi)看她的目光有些異樣,仿佛是比以前恭謹?朱伊不知是昨晚顏鳳欽親自打洗腳水的緣故。 她很快又發(fā)現(xiàn)顏鳳欽看她的目光,與昨天比似乎也有變化,但她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等朱伊梳洗過后,顏鳳欽就道:“過來用早餐?!?/br> 朱伊面無表情坐到他對面,沒有半分猶疑地就開始喝粥,因為這男人第一天就對她說過:“我要對你做什么,還用得著下藥?你若不吃飽,連逃也逃不動,是不是?” 她喝完粥放下了碗,沒忍住又問男人:“你到底想把我?guī)ツ睦???/br> 顏鳳欽看她一眼:“我說了,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朱伊自從昨日被他威脅再跑就要被剝衣裳,倒的確是不敢輕易行動。她想了想,又動之以理道:“公子,你放我走吧。憑你的條件,怎樣的姑娘找不到。我心里有人的,你愿意要個心里沒有你,只想著別人的女子嗎?” “有誰?”顏鳳欽拉下了臉,眼里布滿陰云。他玩味問:“你只是心里有個男人,還是已經(jīng)連身都奉獻給他了?” 朱伊面色乍變,不明白男人這話的意思,她迅速站起身就鉆進了馬車里。 一扭頭看到準(zhǔn)備跟她進馬車的男人,朱伊頓時有些驚慌,抓起小幾上的空杯盞就擲向了他:“不要進來,出去!” “……”這樣近的距離,虧得顏鳳欽早有警惕又身手敏捷,攔手擋了下來,才沒叫朱伊往他腦門上砸出個洞。 顏鳳欽還是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坐進了馬車,他拿眼風(fēng)上下掃著朱伊,突然若有所指地哂道:“據(jù)說禧貞公主性情溫婉,就你這樣的,還溫婉?” 朱伊對他從無好臉色,對他常常是逮著什么砸什么,不知打了他多少次,居然還上手抽耳光,這是溫婉的女人干的? 朱伊則已然驚愕,不敢置信地看向?qū)Ψ?。她一直都小心隱藏身份,這個人如何得知。 顏鳳欽的笑容讓朱伊覺得刺眼,她回過神,瞪著他道:“誰會對個強盜講禮節(jié)?” 被罵強盜,顏鳳欽也不生氣,只覺得朱伊瞪著他的樣子,眼波流轉(zhuǎn),似嗔還怒,讓他骨頭都要酥了。他笑道:“公主快別這樣瞪我,你這雙眼睛不適合瞪男人?!?/br> 朱伊一聽這輕薄的話,就想出馬車,卻強自按捺住了,目光凌厲看著對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男人也沒有再隱瞞,在馬車里行了個禮道:“臣靖州顏鳳欽參見禧貞公主?!?/br> 顏鳳欽……靖海王世子?朱伊怔忪了好一會兒。難怪了,這樣的底氣十足。不過,靖海王府雖然勢大,面上至少還尊著皇室,總比來路不明的人強,朱伊心里終于升起光亮,淡淡道:“那就有勞世子派人送我回京。還有,請世子對我隨你南下之事守口如瓶?!?/br> 朱伊知道,若她被擄走之事宣揚出去,被影響最多的只會是她。 顏鳳欽笑了:“可我暫時還沒打算送公主回京。”對方這幾天收斂的狂妄,又莫名露了頭。 朱伊錯愕,他居然知道了她的身份還不放她?她道:“世子也稱得上當(dāng)世豪杰,何苦為難我一個小小女子。你可知你這般帶走我,若是叫人知曉了,我的名聲會變成什么樣?” 雖然顏鳳欽并沒有強迫她發(fā)生親密關(guān)系,但是他們這樣白天黑夜地相對,誰會相信她是清白的。謝映會信么,謝映是不是真的不介意?朱伊完全不敢多想。 顏鳳欽知道,朱伊在擔(dān)心她的閨譽名聲。但是這天都快變了,世道一亂,不知多少女人要易夫易主,淪落泥塵,誰還顧得上誰的什么閨譽名聲?何況他本也不介意她名聲,哪怕是她嫁過人,他也很樂意娶她。 對他而言,他要得到朱伊,唯一稱得上麻煩的,不是她公主的身份,僅僅是謝映…… 顏鳳欽道:“公主放心,你在外頭,皇上知道了定會為你周全。而且若是真心愛慕你的人,豈會介意你的名聲?!?/br> 朱伊冷冷笑了,這番話可真夠誅心,她肅容道:“藩王不奉詔不得入京,若我沒有猜錯,世子是私自入京吧?近來我可沒聽說你進宮朝覲過父皇。世子若不想讓父皇知道你擅自入京,就趕緊派人將我送回去,以后也再別提我們這幾天的事。這樣對你對我都好?!?/br> 顏鳳欽笑了,這個小公主,知道了他的身份,趕緊就威脅起他了。她不就是想跟他劃清界線,裝作從來不認識他?按本朝太.祖定的規(guī)矩,藩王的確是不奉詔不得入京,但從好些年前開始,他們?nèi)移鋵嵰寻道锶刖┎恢嗌倩?,皇帝心知肚明,卻無可奈何,大家都不說破罷了。 “公主言之有理……這樣吧,公主給我一點時間,容我再考慮考慮,可好?”男人想先寬朱伊的心。 朱伊輕輕挑眉看他一眼,沒有說話。 到了下午,正好到前頭的鄉(xiāng)里,顏鳳欽讓部下找了幾家空置民居住下。 顏鳳欽雇來伺候朱伊的大嬸是個寡婦,她給朱伊送了沐浴的水來,一邊放水,還一邊忍不住回頭看朱伊,道:“小娘子,你可真是生得俊俏,我這把年紀(jì)了還沒見過小娘子這么美的,與你家郎君好生般配!”那大嬸笑呵呵地道。 朱伊微怔,最終沒有出聲說什么,對著這大嬸反駁顏鳳欽不是她丈夫根本沒有意義。 朱伊不要這大嬸服侍,命她出去了。雖然幾天沒有浴過身,難受得緊,朱伊卻不敢脫衣裳,只坐在桌旁發(fā)呆。很快便有人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