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6
突然被放下,入內(nèi)之人全被關在了里面。” 朱伊知道,皇后梓宮入陵寢,應是由執(zhí)燈太監(jiān)在前,皇帝領著欽點大臣,共入地宮,敬視龍輴下降,將梓宮安置于寶床。 欽點大臣?朱伊道:“那謝映呢?” “世子,還有皇帝,太子,豫郡王,靖海王世子……全都在里面。” 朱伊眼前黑了一瞬,隨即被沈星流扶著站穩(wěn):“公主小心。” 朱伊深深吸口氣道:“我聽說,地宮外層的兩扇墓門是尺厚的黑石砌成,里層則另有一塊斷龍石,乃是尺厚的鐵質(zhì)包金所制,內(nèi)里還墜有數(shù)千斤重的石球,一旦放下,就再無法開啟?!?/br> 盛嶺一臉愴色,卻安慰朱伊道:“公主不要太過憂心。話雖如此,但世子吉人天相,想來不會出事。卑職這就前去探個究竟?!?/br> 作者有話要說: 第79章 朱伊被送到一處不起眼的兩進院,不過她發(fā)現(xiàn), 這外院里走動的人遠多過普通民宅, 且個個是身強力壯的男子。 而內(nèi)院的北房排了三間正房, 朱伊便住進左邊第一間。 陶扇知道朱伊畏寒,此處條件雖不比宮中,卻也命人在地上鋪了赭花波斯毛毯, 壁爐里的紅薔碳火燒得極旺,床榻的褥單下鋪著貂鼠毛墊,又給朱伊準備了喜鵲登枝紋的鎏金手爐,惟恐這位世子的心尖人受了半分不周全。 朱伊接過手爐, 向陶扇道謝, 她心里牽念的人全都杳無音信, 惶惶不安之下, 其實倒忘了冷與不冷。 溫顏回來得要晚些,她向朱伊道:“公主, 榮裕公主不在合瑞宮中。晚些我們的人會再探皇宮。” “好。”朱伊道。 過了少頃, 院里傳來動靜,似是又有人入住內(nèi)院正房。 陶扇聞聲出了房門, 朱伊也跟出去看情況。 雪已漸停,朱伊便見陶扇跑向一名身著寶藍色衣裙的女子,欣喜之情濫于言表, 兩人在說著什么。 而那藍衣女子身旁,站著的竟是朱凝。 朱伊瞬間知道了那藍衣女子的身份——顧南瓷。 出于微妙的心態(tài),朱伊格外認真地打量對方, 這顧南瓷生得倒是花容月貌,身上的衣裙制得寬袍闊袖,纖裊婀娜,有一種獨特的韻致。 顧南瓷察覺有人注視,一轉(zhuǎn)頭,便見一名少女站在西邊廊下,緊裹著一襲胭脂紅潞綢面白狐毛領的斗篷,正好奇看向這邊。 顧南瓷身邊的女侍頭次見朱伊,都怔了一怔。 那張雪白狐領擁蹙的臉龐驚艷至極,一雙黑漉漉的眼更是靈動顧盼,她站在漫天漫地的雪色中,美得叫人不敢置信,叫人只以為看到了雪中的精魅,下一刻就會憑空消失。 眾女便開始猜測朱伊的身份,這穿戴氣質(zhì),顯然不可能是婢女,那會是什么人? 而顧南瓷看到朱伊的第一瞬,莫名想起她抵京那天容霆的話,說謝映過得比任何時候都滋潤。自那句話之后,謝映偶爾會無意流露出一絲心不在焉??磥懋敃r多半是急著去見此女。 眾人又看到了朱伊身后的溫顏。 大家都是女營出身,雖然有少部分被謝映送去顧南瓷處學醫(yī),但溫顏武藝拔尖,所有人都認得,見她寸步不離跟在這少女身后,心下不免都對少女的身份感到好奇。 朱伊沒有立即出聲招呼朱凝,而是與顧南瓷遠遠對視。 溫顏想了想,對朱伊道:“公主,那位是南瓷姑娘?!?/br> 朱伊朝對方友好地微笑,顧南瓷沒有表情,神色十分冰冷,朱伊略感尷尬,卻也沒有轉(zhuǎn)身離開,而是喚著尚未注意到這邊的朱凝:“阿凝!” 朱凝轉(zhuǎn)頭看到朱伊,立即展露笑容,向她跑去,朱伊也迎向朱凝,朱伊問:“阿凝,你怎么來了?” 陶扇已問過顧南瓷,便代為回答:“南瓷師姐已為永安公主施針兩日,不能中斷?!?/br> 朱伊點頭:“原來如此?!?/br> 陶扇因不知謝映的打算,也不敢自作主張透露謝映與朱伊的關系。 朱凝卻是拉著朱伊的手,向顧南瓷介紹:“南瓷,姑娘,她是我,我的meimei?!?/br> 眾女面色都微變,原來這也是一位公主。不過想想這也不奇怪,世子爺這樣的身份,認識的女孩本來不是公主就是高門貴女。 顧南瓷并未向朱伊行禮,只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走了。 正好三間正屋,三個姑娘便一人一間住下。 朱凝本想與朱伊一個屋,但她這病每日需行針六次,也就是每隔兩個時辰就得施針一次,白天還好,未免夜里擾到朱伊休息,朱凝便自己要了房間。 陶扇來到朱伊身邊道:“公主,大師姐雖然也被接到這里,但……” 朱伊微微一笑:“你放心吧,陶扇,我沒有多想?!?/br> 朱伊清楚,先不論謝映與顧南瓷從小長大的情分到底如何,就沖著顧南瓷是顧太炎唯一的女兒,只這一點謝映就不可能置之不理,更重要的是人是他請上京的。如果顧南瓷出了事,謝映還有何顏面回魏州見他的老師。 過了一陣,陶扇被喚到了顧南瓷的房中。 顧南瓷并未掩飾自己的好奇,直接問道:“方才那位公主叫什么名字?” 陶扇答:“那是禧貞公主,名諱叫做朱伊?!?/br> “她與謝映是何關系?” 陶扇有些遲疑。 顧南瓷淡淡道:“謝映在追求她?”她與謝映一起長大,哪能不了解對方,那男人的一顆心裝著的東西多了,唯獨沒有裝過姑娘。 實則陶扇也拿不準,她這位大師姐對世子到底有無情愫,畢竟顧南瓷太冷,對世子也就比對旁人多說幾句話,還不見得有好氣。但若是無情,似乎又不該問出這樣的問題。 有了瑤寧的前車之鑒,雖知顧南瓷與瑤寧絕非同類人,陶扇還是決定將謝映的心意說清楚:“世子傾慕禧貞公主,打算求娶公主為世子妃。” 顧南瓷沒有再說話,只讓陶扇出去了。 朱伊在房中走來走去,等得心急難熬,待沈星流過來,她立即問:“沈大人,宮中情況如何?找到榮裕公主了嗎?” “公主,現(xiàn)在京城里,還有宮里都很亂,仍舊沒有找到榮裕公主,不過,聽說有人在宮中見到了太子?!?/br> 朱伊一愣:“太子?可他不是和謝映他們一起為皇后送葬么?不是說他也被關在地宮了,怎會就他一個人逃出來?還是說……宮變是他所謀劃?” 沈星流也是困惑于此,一時無法作答。 朱伊隨即喃喃道:“地宮中應是另有密道能逃出生天。但是,如果連太子都知道密道所在,難道皇帝會不知?為何只見太子,卻不見皇帝?” 沈星流道:“如果皇陵之變是太子所策劃,那他一定早有準備?!?/br> “不錯。”朱伊想起在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