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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彤貴妃做主安排,她忙不過來時,就讓朱伊幫忙打理。因此朱伊這幾日在邐吉宮前殿的時間居多。到了夜里,謝映無論早遲,總會來看她。 朱伊知道,謝映喜歡聽她講她白日里做了些什么,有沒有想他,如何想的,便一一講給他聽。 但謝映總是對她“如何想他”這點不大滿意,覺得她想的程度還不夠。他拉著她一只白嫩的小手把玩,輕揉指端粉致致的指甲。走的時候還拉到了唇邊,親了親她的手背。 只是臨走前這一個簡單的吻,便足夠讓朱伊喜滋滋入睡了。 第二日,宮中卻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此前告訴朱伊要讓她幫他做幾件事,但因為時局連生變故,一直沒有下一步的舉動,就在朱伊以為皇帝已忘記此事,卻被召去了南書房。 皇帝看著朱伊,心情也實在復雜,他不久前還用自己的兒子朱修黎脅迫朱伊就范,現(xiàn)下卻只得朱修黎這么一個完好無損的兒子。若是后宮一直不添新丁,多半真的只能傳位給朱修黎。 朱伊忐忑地等著皇帝開口,對方卻只是道:“聽說禧貞在為你母妃分憂。很是不錯?!?/br> 朱伊便道:“父皇,這是女兒該做的。” 皇帝又道:“你要多關心阿黎,他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個jiejie?!?/br> 朱伊又答:“是。” “朕已決定,晉封你母妃為皇貴妃,冊封阿黎為皇太子。” 皇帝語氣平淡,待朱伊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什么,不由一怔,這樣快就冊立新太子,簡直前所未聞。 “怎么?禧貞聽到這個消息不高興?”皇帝審視著她,目光難辨。 “高興?!敝煲列Φ溃骸芭畠壕褪翘吲d,所以沒有反應過來。” 皇帝笑道:“那就好,退下罷?!?/br> 朱伊是真的高興,可高興之余,又敏感地感到不安。 當日,闔宮就傳遍了這兩個消息,邐吉宮的門楣都快被踏破。 彤貴妃歡喜得人都年輕了幾歲,也不那么在意皇帝是不是天天摟著甄惜不放了。當然,有人歡喜,有人便憂。 朱伊和幾個姐妹在太后宮中時,便感受到了朱黛不時投來的復雜視線,不由暗暗嘆氣。 朱黛如今才漸漸體會到朱伊和朱菁曾經(jīng)的處境,但朱伊與朱菁是從小如此,早已習慣,朱黛卻是從身集萬千寵愛到一夕間無所依靠,心中的落差可想而知。 太后的視線則漫過幾位公主,個個是繡衫金縷裙,花髻玉瓏璁,被靡衣玉食的養(yǎng)大的嬌嬌??扇缃褡畈涣私饩謩莸模褪沁@幾位公主。她們身處在皇權旋渦的中心,卻與最黑暗最兇險的權力博弈始終隔著一層薄紗。 而顧南瓷又做那個奇怪的夢了。 她夢到朱伊婉拒容蕭后先行從花園離開。 經(jīng)過花園一角,朱伊因走得急,撞上了突然從亭中現(xiàn)身的謝映。 謝映拉住朱伊向后倒的身體,用力按向他的胸膛。朱伊顫抖得厲害,掙扎兩下沒有成功,便待在了對方懷里沒有再動。 謝映的性格原就霸道,何況已坐穩(wěn)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權力的熏染讓他習慣了把控一切。他沒有多言,只說了一句:“朕要帶你進宮,你回去收拾收拾,只帶你最喜歡的,舍不得丟的東西。” 朱伊一怔,理解了帶她進宮是何意,很快道:“我不想去。” “不想去?”謝映挑起她的下巴面對他:“為什么?因為容蕭?” 朱伊被男人靠近帶來的陰影所籠罩,對方的呼吸讓她有些恍惚,她凝視謝映片刻,偏頭躲開對方掐著她下巴的手,點了點頭。 謝映盯著朱伊的臉好一陣,發(fā)出冷嗤:“朕沒有強人所難的愛好,你不想入宮,那就算了。你想嫁給容蕭,朕就為你們賜婚,可好?” 朱伊詫異地看看他,手指緊緊絞著裙幅,輕聲答:“好?!?/br> 已經(jīng)許久沒有過太大情緒的謝映,慍怒后倒是笑了,慢慢道:“朱伊,誰給你這樣大的膽子,連朕也敢戲耍。你到底當我是你的什么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下章夢應該就結束了 第86章 朱伊近兩年說過的話屈指可數(shù), 說得最多的人,除了對朱凝, 就是與謝映。 其實,早在親眼見到謝映以前, 朱伊就已從不同人之處聽過關于他的各種傳聞。謝映并不知道,她在不到豆蔻之齡, 就曾對他生出過小女孩對少年英雄的向往和崇拜。 她注視著謝映胸前衣袍上精致起伏的金色團龍, 相比男人的怒意, 語氣倒是平淡:“皇上自然是皇上,哪會是我的什么人?!?/br> 謝映漸漸放開朱伊, 問:“所以, 我想方設法接近你, 與你相處, 對你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朱伊用沉默作為了她的回答。 謝映略微抿唇, 又問:“在你眼里, 我是不是跟朱修旭、顏鳳欽是一類人, 沒什么區(qū)別?” 這是謝映第一次提到朱伊的過去,他從前總是刻意避開,怕不小心碰觸到她不知好沒好全的瘡疤。 聽到這兩個名字,朱伊的身體果然僵滯片刻,然后垂頭只看著地面。她連先前的問題也不回答, 這種問題,自是更不會答。 有些話不用說出來,彼此能領會就行。謝映自嘲地笑了笑, 他也不知自己為何還站在原地沒有走。從來都是女人對他主動,他唯一一次真心想要的人,偏偏只想躲他。 “朱伊,如何讓朕對你知難而退,還要不得罪朕,著實讓你費了一番心思吧。” 朱伊的眼睫迅速眨了眨,對面前男人的洞悉力感到可怕。 “你倒是算準了容蕭是容霆的弟弟,朕不會一怒之下殺了他。朕就讓你厭惡到了這般迫不及待想要擺脫的地步?”對方的聲音越壓越低,低得磣人。 朱伊深深呼吸兩下,道:“皇上多慮了,我不敢?!?/br> “你不敢?”謝映輕聲譏誚:“我看你什么都敢。容蕭守了你這樣久,為何突然向你求親,無非是你暗示了他?!?/br> 朱伊這下愈發(fā)說不出話,覺得謝映簡直會讀心術。 她不說話,謝映卻又道:“你跟我說說,我與容蕭在你心中的不同之處究竟是什么?”謝映想知道,她為何同意為她與容蕭賜婚,卻不接受他。若是朱伊告訴他,她愛容蕭,那他真的不敢保證會對容蕭做什么。 朱伊看謝映一眼,思索片刻,道:“我與容蕭相識多年,但我和皇上,認識才近三月。皇上有妻有妾,容蕭沒有。在皇上面前,永遠是我聽你的話,但是……” “但是,容蕭什么都聽你的?” “嗯。”朱伊點點頭,她正在忐忑,突然身體一輕,已被男人抱起,帶入一旁密閉的八角亭閣里。 “你做什么?”她用力推拒著對方,卻毫無作用。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