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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在家啊?!弊尯┐蠛土硗鈨蓚€漢子看著車上的東西,柳爻卿和哲子哥先去了上房。炕燒得熱熱的,柳老頭、柳全福、小寶,正哥和明哥都坐在炕上,見著柳爻卿來,一個個頭不抬眼不睜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柳爻卿欠他們銀錢。“今天忠哥媳婦去山上問我給阿爺和阿奶準(zhǔn)備了什么年貨,我尋思著時候也差不多,索性今天給送過來。”柳爻卿好笑的看著他們的反應(yīng),一個個眼睛瞬間亮了,“都是好東西,阿爺你可得過去親自看看,要不進了別的屋,怕回頭再說我沒送年貨?!?/br>“不能那樣……”柳老頭神色好看許多,慢吞吞下炕。柳全福和小寶早就下了炕,沒正經(jīng)穿鞋子,隨便套腳上就跑出去,一臉的迫不及待。柳爻卿等柳老頭穿好鞋,才跟著他一起出門,笑道:“東西雖然不多,不過過個年確實足夠的。這些煎餅用的也不都是粗糧,還有土豆、玉米面,吃著甜香。”“哎?!绷项^點頭,隨意問,“全錦怎么沒來?”送年貨柳全錦沒露面,厲氏也沒來,就柳爻卿一個孫子輩的,還是哥兒,柳老頭心里有些不高興。“我爹和我娘都忙哩,根本脫不開身?!绷城渚彤?dāng)沒看到柳老頭的臉色,笑道,“阿爺你快些個,我瞧著大伯一家要把東西都搬到自個兒屋里。”“你們這是做什么!”柳老頭快走幾步,板著臉說了句。柳全福訕笑著縮回手,道:“卿哥兒,我怎么瞧著沒有雞蛋?你又不缺銀錢,怎么不多買點雞蛋送過來,給你阿爺阿奶多吃一些,補補身子?!?/br>“大伯,家里不是養(yǎng)著雞嗎?難道一個雞蛋都沒給阿爺阿奶吃,還得問我這個孫子要?”柳爻卿似笑非笑地看了柳老頭一眼,“咋地?阿爺缺雞蛋?要不回頭我去村里問問,誰家有多余的專門給送過來?放心,銀錢我出?!?/br>憨大幾個人聽著,就有點好奇地看看柳全福,再看看柳老頭。這些日子都是憨大那些人來燒炕,因為是外人,柳老頭對他們很客氣,還經(jīng)常給倒碗熱水喝。要說對柳家的情況,這些人肯定了解的不能再了解,但因為是外人,柳老頭要面子,此時臉色異常難看,瞪了柳全福一眼。所謂家丑不能外揚,意思就是關(guān)上大門,自己怎么丑都行。“行了,謝謝這幾位兄弟,正哥、明哥你領(lǐng)他們?nèi)ノ堇锱团汀!绷项^和顏悅色道。憨大瞧著柳爻卿這個雇主還站在院子里,自然不能進屋,果斷推辭了。魏氏早就挺著肚子站在旁邊等著,剛才也想先拿車上的東西,好搬回自己屋里,憨大幾個人沒讓?,F(xiàn)在這些人讓開,魏氏就柔柔弱弱道:“阿爺,我瞧著這些西紅柿漂亮的緊,要不我拿幾個給肚子里的孩子嘗嘗鮮?”“恩?!绷项^點了頭。“我拿幾個給小寶。”柳全福也上前。倆人除了煎餅沒拿,其他的花生、西紅柿、青菜還有糖,都拿了大部分,就給柳老頭剩下一點渣渣。站在旁邊看完全程,柳爻卿笑了笑,道:“阿爺,我山上還有事,先走了?!?/br>給柳老頭準(zhǔn)備的這些東西雖然看著挺多,可柳家吃飯的嘴也多,也就夠過年的,現(xiàn)在叫魏氏和柳全福拿走一大半,剩下的根本不夠過年。回到山上,柳爻卿先去了一趟大棚,把紅了的草莓自個兒摘了吃。又去了另外的大棚。厲氏和柳全錦忙得灰頭土臉的,不累,就是必須得熬時間。大棚里的蔬菜照料起來得細心,還得懂農(nóng)事,這方面厲氏和柳全錦都是一把好手。“爹、娘,我往阿爺那邊送了一車年貨,回頭你們不用再往那邊送了?!绷城湔f著,把自己送的煎餅啥的都說了一遍。往年三房何曾給過上房東西,也就是李氏摳唆厲氏一點假裝,今年給的單單是算銀錢就是一大筆,反正柳全錦心里是高興的。幫著在大棚里干了會兒活,柳爻卿基本沒有插手的機會,哲子哥總搶在前面哩。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說好來幫忙的人一個不落,還是宣哥兒領(lǐng)頭,一塊兒拾掇山上的房子,還有過年吃的用的。“咱這邊叫炸果子,精面放雞蛋,用豬板油炸最好?!?/br>“以前咱們家里缺衣少錢的,哪里炸過,我記得只有鎮(zhèn)上的地主才會炸,要是小孩兒過年那天去,就一個人給一個?!?/br>“是啊,說起來都知道,可誰家又有多余的銀錢呢?”幾個婦人說著,一邊利落的干活,倒是忘了現(xiàn)在不就是哲子哥家里有那么些銀錢,只不過卿哥兒說了算罷了。第64章有熱鬧看這么多人一起幫忙還忙活到天黑才算完,柳爻卿有點不好意思,每個人都給了些炸的果子拿著。香噴噴、金黃的面食,吃著酥脆香口,帶回去給孩子挺好。專門騰出一間屋子不少炕,放這些炸好的果子,還有炒熟的花生等等,滿滿當(dāng)當(dāng)擺了一屋子。厲氏把東西都規(guī)整好,笑道:“往年可都沒見過這么多好東西……”“娘,咱們家往后過年的東西只會跟多,你可放心哩?!绷城湫Φ溃罢茏痈缯f明天村里有殺豬的,回頭過去買半扇,天冷放外面凍著,能吃許久?!?/br>“哪用得了那么多……”厲氏嚇了一跳。雖說現(xiàn)在豬膻味重,可也不是誰家都能吃得起的,就是家里富裕一些的過年沒買上三五斤放著,這就行了,柳爻卿開口就是半扇豬,真叫厲氏嚇了一跳。“咱們家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绷城湟妳柺线€是皺眉,索性不跟她說了,改口道,“娘,今年咱們跟哲子哥一塊兒過,東西也都放在一起,你看成不?大棚那邊現(xiàn)在沒旁的人,還得你和我爹盯著,要不那些個好的青菜老了、壞了得賠不少銀錢?!?/br>“那是、那是……”一說到大棚的青菜,關(guān)系到銀錢,厲氏也顧不上別的了,轉(zhuǎn)身就去大棚。叫厲氏和柳全錦想別的,他們也想不通,畢竟已經(jīng)那樣過了半輩子,但是叫他們下地干活,侍候大棚里的蔬菜,卻是沒的說。現(xiàn)在柳爻卿也摸透了,有些事能說通就說通,說不通就叫他們干活,左右自己在這里盯著,家里也是他說了算,出不了什么事。除了準(zhǔn)備的這些吃食,今年三房每個人都有新衣服,就連哲子哥和秦三叔也都有。料子都是結(jié)實的麻布,里面貼了皮毛,摸著就是軟的,其中柳爻卿的最厚,拎在手里沉甸甸的,而且還有好幾件,除了過年那天穿的那套還放在柜子里,其余的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穿上。外頭哲子哥就穿了兩層襖子,不算厚,凍得鼻尖有點兒紅,搓著手進來,笑嘻嘻道:“豬rou買來了,掛在外面。卿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