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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 秀元比之前更消瘦了,她抱著茨木不撒手,語近崩潰,「對不起……珠子…壞了…嗚…對不起!」 「我說了,在我還兜得住的范圍內(nèi)你都不必道歉?!?/br> 一聲嘆息,秀元伸手摸到癸虛留的腦袋,正在大家以為他會安慰性質(zhì)地給自家徒弟摸摸頭時,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在癸虛留的脖子動脈處劈下一記手刀,把還在嚎啕大哭不止的癸虛留給打暈了。 「……」 眾人無語地望著他,秀元卻若無其事地哈哈笑了起來,道:「他們兩個都傷得很重,還是快點抬回去比較好,拜托誰來幫個忙搭把手呀?」 ……這令人窒息的cao作,真的不能打他一頓嗎? *** 所以,等癸虛留再度醒轉(zhuǎn)的時候,她覺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完全沒有察覺到脖子上的疼痛與身體其他地方的疼痛有什么區(qū)別。 榻邊只有帚神,他唧唧咕咕地告訴癸虛留,式神小jiejie們都受傷不輕,現(xiàn)在在靈力結(jié)界中沉眠休養(yǎng)。 癸虛留稍稍放下了點心,繼而臉色一變,急切地問道:「茨木童子呢?」 【他也在靈力結(jié)界休養(yǎng),暫無大礙。】 這回癸虛留才算松了口氣,她忍著身上的疼痛爬起來,對帚神道:「帶我去看看他?!?/br> 如果不看到人,她心里始終都有一根弦緊繃著快把她勒到爆炸。 帚神猶豫了一下,雖然希望癸虛留少走動多休息,但還是帶她去了。 靈力結(jié)界是癸虛留研究成果之一,她曾在信中就同大天狗提過這項成果的應(yīng)用。其主要用于催熟達摩,為妖怪提供經(jīng)驗值好漲屬性,或者療傷的效果也不錯,只是特殊結(jié)界卡的合成比較麻煩,比如太鼓雖然能賺用于各種陰陽術(shù)運用的勾玉,但它本身的制作很繁復(fù)。 結(jié)界技術(shù)如果普及,那一定會對陰陽道幫助很大。 不過此時她可沒心思想這些,花開院秀元的院子里就有依她理論布置的靈力結(jié)界,帚神將她帶到地方就在屋外等著。 癸虛留推開門,發(fā)現(xiàn)茨木睡在結(jié)界里,秀元坐在離他不遠處,正在剪紙玩。 「師父?」 她有些驚訝秀元在這里,但一想到秀元向來未卜先知,一定是猜到她一醒就會跑來這里,故意候著她也不奇怪。她蹭了過去,坐在秀元對面,一邊時不時偷眼打量睡夢中的茨木。 秀元支著頭半笑不笑,道:「擔(dān)心就看吧,不用藏著掖著?!?/br> 被他說得老臉一紅,癸虛留立馬轉(zhuǎn)身挪到茨木身邊察看他的情況。 秀元的聲音在背后響起:「……也是該擔(dān)心擔(dān)心人家,好歹也為了你被一劍穿心。」 癸虛留的手一僵,眼里又忍不住要開始泛淚。 「我……我也不知道會這樣,等他醒了,隨他怎么報復(fù)都行?!?/br> 秀元好像聽見什么笑話似的一陣輕笑,末了才道:「他要是會報復(fù)你,那這一劍都不必挨?!?/br> 癸虛留總覺得師父話中有話,但她卻慫得不敢接茬,只問:「師父,我好像看見素盞鳴尊大神了……我是他做出來的,呃,劍鞘?」 秀元聽她說了一遍當時所見的場景,沉吟片刻,道:「如今告訴你也無妨,當初占卜所示你的命線與蛇交纏,恐怕正是應(yīng)了你的身世。」 「素盞鳴尊以己身血rou鑄就劍鞘封印草薙劍,劍鞘與劍融為一體,而草薙劍本身是蛇腹之刃,是以你才會淪為八歧大蛇的獵物?!?/br> 「換言之,它可以從草薙劍中得到力量,只要消融你的rou身,就可以拿回原本屬于它的東西從而復(fù)生?!?/br> 而你就是黑晴明對人類女子使用轉(zhuǎn)生禁術(shù)借腹產(chǎn)下的孩子,就此擁有了再度入世的機會……那個名字在秀元舌尖轉(zhuǎn)了一圈,連著這段話一起被吞下。 對此并不知情的癸虛留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原來自己不算個人這種事,她琢磨了半天之后唯一的想法就是,她再也不想「拔劍」了…… 那種被他人強大的意志占據(jù)身心、完全失去自我的感覺,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十分恐怖。 因為血脈覺醒得并不完全,這次她才得以被茨木喚醒。那下次呢?有很大機率,她會變成一個只知道斬殺妖怪的機器。 總之,她不想再看到茨木這么虛弱的模樣了。 「你說,你看到了陰陽兩界的誕生?」 秀元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 癸虛留太熟悉這種語氣了,每次師父用這種語氣說話就代表,他其實相當在意這件事的答案! 于是,她立刻乖乖地整個情況和她的領(lǐng)悟說了一遍,然后擰起眉頭很嚴肅地說:「師父啊,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陰陽師除魔衛(wèi)道豈不是很不合適?」 事實上,京都好多陰陽師都很激進,他們講究斬草除根,最好把妖怪搞得灰飛煙滅才算利落。 除此之外,通常戰(zhàn)爭導(dǎo)致的死傷量很大,鬼使根本來不及回收亡魂,經(jīng)歷過痛苦死亡的靈魂又很脆弱,消失的可能很大,也很有可能會被別的獵食者吞噬。所以八歧大蛇這種邪物才會一直存在,靈魂的惡意組成了它,靈魂本身又滋養(yǎng)它,簡直沒完沒了。 如果要讓靈魂輪回平衡,那現(xiàn)在人類和妖怪的斗爭就必須停止,陰陽寮的職責(zé)乃至于人類社會的結(jié)構(gòu)都得做出相應(yīng)改變,那將會是一場大革|命。 所以這回,秀元沉吟的時間更久了。 癸虛留靜靜地等著自家?guī)煾傅亩▕Z,就在她有些虛得發(fā)慌的時候,一只鬼爪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把她嚇得一顫。 「臥…咳,茨木你醒啦!」 她把要脫口而出的臟話性質(zhì)語氣詞吞了下去,滿臉驚喜地望著悠悠轉(zhuǎn)醒的某鬼。 「……哼,你吵死了?!?/br> 這是茨木醒過來的第一句話。 癸虛留按住了自己的手,強行忍住習(xí)慣性想捶這家伙一頓的心情。 茨木沒有繼續(xù)躺著,而是迅速地坐起了身,緩緩放開抓住癸虛留的手,揉了揉額頭。妖怪一般都很少會干躺著,他因為受傷倒下這么久只感到渾身難受。 「你在這里做什么?!?/br> 他還沒完全清醒,金色的眸子透出一股兇殘的野性。 癸虛留干巴巴地說:「我擔(dān)心你啊,所以過來守著。」 茨木放下手,與她對視,眼神很正直。 「哦?!?/br> 「……」 癸虛留感到了窒息。 神踏馬哦!神踏馬你在這里做什么!請問直男還有救嗎? 不對,茨木你不是基佬嗎?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不解風(fēng)情的基佬! 她聽著不遠處秀元呵呵呵呵地笑個不停,然后讓他們慢聊,自己一邊笑一邊走了……這種時候她就很想日天。 不過日天估計是不行了,她賭氣道: 「我來通知你一下,酒吞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