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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屋里的兩振刀陰沉的狀態(tài)太過明顯,并且沒有看到那個經(jīng)常躲在大太身后向他呲牙咧嘴的短刀的身影(他都記著呢),所以很快便猜出了短刀可能已碎的事實。并不是很稀罕的事,越往上走像短刀這樣的刀種便越來越稀少,能走進這個地段已經(jīng)很難得了的事。如果以歷史修正主義的角度來說,短刀被碎說不定是一件好事。在大太和太刀晉升的時候他們便明確表示出三人同行的態(tài)度,然而事實上短刀的能力并未到達特別高的水平,但無論是在時之政府亦或是歷史修正主義都不愿意放過日后能夠成為一份助力的刀劍,因此上面也對短刀的事睜只眼閉只眼了。此次短刀已碎,說句不好聽的話也就是束縛兩振刀的絆腳石也就消失了,歷史修正主義自然喜聞樂見。于是自牽引者離開的第二天,一振新任刀劍便被帶了過來。而大太正巧認(rèn)識這振刀劍。說是認(rèn)識并不是從前的熟人的意思,而是大太在過去的本丸中有過一個相貌與其無異的同僚。一般來說,刀劍之身一經(jīng)暗墮容貌便會與從前產(chǎn)生巨大的差異,像他和太刀,兩者都是經(jīng)歷了暗墮無奈之下進入了這邊的陣營,不僅容貌與過去找不到分毫相似之處,就連性格都可能會截然相反。所以當(dāng)初在三人初次會見時,即使帶著暗墮前的記憶也依舊不能從面容上得知彼此的名諱。然而這個出現(xiàn)的刀劍卻與他們截然不同。大太和太刀當(dāng)時因為短刀的事情對‘短刀’相關(guān)的東西尤為敏感,所以發(fā)現(xiàn)被牽引者帶來的刀劍是振短刀,兩人下意識地便蹙起了眉。然而仔細打量了一下后,兩振刀心中頓時一驚,連一向不形于色的太刀眼中都隱隱染上了驚愕。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刀劍身著一席做工精致的作戰(zhàn)服,少年模樣的刀劍似乎因為初次來到這里,精致的小臉上充滿了好奇。他輕快地在屋中四處打量著,腳下踩著的高蹺木屐發(fā)出噠噠噠的清脆聲響。然而令他們吃驚的并不是這些,而是在這振刀劍出現(xiàn)的瞬間,大太和太刀便認(rèn)出了他,原因則是這振刀劍的容貌與他們在本丸共事的一振刀劍根本一模一樣!作為刀劍中的付喪神在本丸召喚出來時容貌便既定,除非后天像他們這樣與作為召喚房的審神者切斷緣線,甘愿墮落,幾乎不可能再次重塑容貌。所以當(dāng)時兩人下意識便認(rèn)為這是彼方的刀劍。少年模樣的短刀自顧自地在屋子里探究,仿佛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兩人的警惕。猩紅的眼眸在米黃色的榻榻米上掃過,少年的神情微微一變,突然走上前從角落里,彎下腰拾起了一個金鈴鐺。陽光透過紙窗洋洋灑灑地射進來,在金鈴鐺的菱角上打出星點光亮,今劍舉起手中的鈴鐺來回晃了晃,頓時發(fā)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響。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手中的鈴鐺時,突然,自身后伸過一只手臂,隨即毫無征兆地一把奪過手中的東西。鈴鐺被死死地握住發(fā)出悶悶的聲響,今劍愣了一下,轉(zhuǎn)過身只見不遠處束著長發(fā)的太刀表情冷漠地掃了他一眼,隨即便將手中的金鈴鐺收到了衣袍中。大太對著短刀這樣解釋時,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他垂下頭望向短刀,突然問道。“那個金鈴鐺你還記得嗎,就是你二哥給你的一對的那個?!?/br>短刀聞言微微一愣,他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時他看到太刀身上有那對金鈴鐺時便喜歡地不得了,但是太刀很是珍惜那鈴鐺,他可是賣了血萌磨了好幾天才從太刀那求來的,之后幾乎每天都揣在身上。只不過后來上戰(zhàn)場被對面的刀劍給砍了一下,兩個鈴鐺之間的金鏈被切斷,不方便都揣著但又有點不舍得便一個妥善放在衣袍里,一個放在了小屋里。想一想他被檢非違使追殺那天還揣在衣服里呢,雖然拜托大太在衣袍內(nèi)側(cè)縫了個小口袋,但是等他摸向口袋時,里面的東西早就不翼而飛了。八成是在掉下瀑布或者其他時候丟掉了。想到這,短刀不禁有些心疼地吸了吸鼻子。不過介于大太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立刻收斂了一下情緒,推了推大太的手催促著讓他說下去。和沒有過去記憶的短刀不一樣,大太和太刀都是暗墮過來的,所以一下子便識出今劍的身份。大太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佇立在角落里靜靜望著這邊的牽引人,神情不禁微微一變。牽引人不會做多余的事情,按理說一旦將刀劍帶到后便會立刻消失,然而自這個短刀進來這么久卻仍舊沒有離開的趨勢,反而有種在監(jiān)視短刀的感覺。大太將視線緩緩落在那個即便被太刀冷眼對待卻依舊面色平靜的短刀身上,心中隱隱冒出一些猜想時,那個短刀卻突然轉(zhuǎn)過身對他和太刀開口道。“我是今劍?!彼D了頓,挑起嘴角俏皮地笑了笑,“不過不用我說,一看這張臉便能知道了吧?”今劍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牽引人,彎起猩紅的眼眸,笑瞇瞇地繼續(xù)說:“嘛~解釋起來太麻煩了,總之同為暗墮刀劍,以后請多指教?!?/br>……大太的話到這里就截止了,短刀看了他一眼,見他眉頭緊縮似乎在思考什么嚴(yán)肅的問題,便識趣地滾到了一邊趴著不動了。來個什么樣的新刀短刀不感興趣,只要知道大太和太刀沒有‘變心’就夠了。不久前,牽引者帶著任務(wù)又來了一趟。最近任務(wù)好像有點多,昨天晚上明明才出了一次任務(wù),今天又要出陣了。不過那個牽引者見到短刀時似乎驚訝了一會,交代了任務(wù)隨即便消失了,估計又是跟上面的人嘀咕了什么,但無非就是又準(zhǔn)備重新安排一下隊伍之類的東西,總之絕對不可能讓他休假超過一天。沒有讓他跟著出陣短刀也樂的輕松,他在榻榻米上懶洋洋地滾了一圈,抬手隨意地撩下了蹭到腰上的衣袍。因為之前大太和太刀都認(rèn)為短刀已碎,將墓碑立起來之后卻沒有什么能裝進去的東西,于是深思熟慮之后便決定把短刀穿過用過的東西都封在了一個盒子里,埋在了地下。怪不得他昨天在柜子里都沒翻到他的東西!現(xiàn)在這屋里壓根都沒有他的東西了,連他以前用的碗筷都被埋地底下了!本來可以借用那個今劍的非戰(zhàn)服穿的,畢竟兩人的身高差不多,但是短刀心里莫名地就是有個疙瘩,不由自主對他那件露胳膊露腳踝的衣服各種無聲嫌棄,無奈之下,只好向身材相對‘嬌小’的太刀借了一件衣服,挽了很多折套在了身上,不過依舊松松垮垮的。短刀抬起手臂,寬大的袖袍順著手腕滑下,瞬間堆到胸前,耳邊傳來大太不停囑咐的聲音,好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