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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自己胸前的記者證上,似乎在出神。主編嚴(yán)肅刻板的臉放松了些,換了一種親近的語氣,“璐璐,你媽跟我說過你性子直,阿姨是看著你長大的,對你的性格也都知道。不過這里是職場,不是家里,你幾次請假我能給你兜著,但這件事你實在不應(yīng)該摻和進(jìn)來……你寫個檢討書,然后回去休息幾天,等這事過了,再回來照常上班吧?!?/br>“不用了阿姨?!睆堣磋闯聊犕赀@段話,終于出聲打斷道。主編一愣,張璐璐從沒在工作場合喊過她阿姨。在她愣神的工夫,張璐璐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摘下了脖子上的記者證,放在了辦公桌上,開口時聲音輕輕的細(xì)細(xì)的,卻有一種堅定的力量。“我申請辭職,從明天起我不會來上班了。謝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主編張了張嘴,“你這孩子……這是干嘛?”張璐璐確實態(tài)度認(rèn)真地向她鞠了個躬,“非常感謝,如果做娛樂記者只是為了迎合大眾的話,我想我確實不適合從事這一行業(yè)。”隨后她便起身,脊背挺直,去自己的桌子上簡單收拾了下東西,十分安靜地抱著東西離開了。在她關(guān)上門離開后,報社里的人相互交換眼神,大家臉上的表情都有些無奈。身處在這個行業(yè),很多時候不是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也許剛?cè)肼殨r還會不習(xí)慣,但磨合久了,人也就麻木了。張璐璐抱著東西坐在公交車站,外面下著暴雨,雨點被風(fēng)吹歪了方向跑到人身上,讓人猝不及防地被糊了一臉雨水。張璐璐沉默地坐著,半晌后終于長長地松了口氣。之前在辦公室里,她一直都是屏住呼吸,說出辭職兩個字的時候背上都出了一層汗。那天她在警局里遇見楊大狗,這人雖然喜歡故作神秘,但他說的一句話觸動了張璐璐的內(nèi)心。他說:“人生嘛,總要向著自己認(rèn)為對的事一意孤行地拼幾次才行?!?/br>就是這番話,讓張璐璐對楊大狗這種狗仔的印象改觀。再聯(lián)系到主編的那番言論,張璐璐打從心底覺得有時候娛樂記者還不如狗仔。關(guān)于張穎的那篇爆料,是她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才同意與楊大狗合作編撰的。爆料內(nèi)容大多是楊大狗提供的,楊大狗的業(yè)務(wù)能力不是吹的,張璐璐看到那一張張高清照片的時候手都在抖。那些照片是張穎生前的經(jīng)紀(jì)人方炯私下里和別人達(dá)成骯臟交易的證據(jù),甚至還有一段截取下來的錄音,清晰地錄下了方炯那句:“張穎她性子倔,到時候還請王導(dǎo)多多指教?!?/br>張璐璐幾乎是全程咬著牙敲下鍵盤,文章寫完,楊大狗給取了名字。當(dāng)時他信誓旦旦地拍著胸脯說:“這種名字才吸引人,讓路人有點進(jìn)來的欲/望,知道不?”張璐璐半信半疑地用了這個名字,效果居然……還不錯。雖然不知道自己這么做對不對,但——只要一想起當(dāng)初笑容溫和的那個張穎,以及到現(xiàn)在仍不放棄、每天去璀璨娛樂的公司樓下蹲守討說法的粉絲們,她的內(nèi)心就會堅定幾分。暴雨過后,烏云慢慢散去,陽光從烏云的縫隙中灑下來。明明剛剛才失業(yè),張璐璐的心情確實前所未有的輕松。下午。唐旭的試鏡原本定在下午三點,后來劇組那邊發(fā)來通知說不好意思,要推遲半個小時。唐旭這邊十分善解人意地說沒關(guān)系,掛了電話后他無事可做,干脆椅子一放身上裹條毛毯見周公去了。迷迷糊糊地睡了不到半小時,明興接了個電話,掛了電話后一臉嚴(yán)肅且慌亂地把唐旭搖醒。“旭哥!出大事了!”唐旭悠悠轉(zhuǎn)醒,揉著眼睛問了句:“干嘛?”他這會兒剛睡醒,還是從夢中被人強行拖出來的,一身的起床氣還沒散,語氣冰冷得像塊冰,誰靠近就凍死誰。明興來不及照顧他的起床氣,手忙腳亂的,支支吾吾半天,最后破罐子破摔一般:“有個導(dǎo)演威脅我說要包養(yǎng)你……還說什么得不到就毀掉?!?/br>……唐旭這下子坐直了,趁著起床氣還在,他語速不緊不慢地爆了句粗口:“……他是個傻逼嗎?”第四十章唐旭當(dāng)初剛進(jìn)公司的時候,是白令介紹進(jìn)來的。他家就他一個孩子,因為出過一些事,家里人并不是太支持他從事這一行業(yè)。最后家里沒拗過他,唐旭還是如愿以償?shù)剡M(jìn)了公司。他身體里有點少年人的傲氣,想要靠自己的實力在圈子里打下成績,而不是借助于家里的力量。于是在填寫信息表的時候,唐旭在父母從事職業(yè)那欄唰唰唰寫下五個大字:個體工商戶。他家保密工作做得好,后來唐旭漸漸火了,身家背景什么的藏得更深了,一直沒人真的清楚他家境如何。偶爾有幾家無聊的報社,抓著一點自以為正確的細(xì)節(jié)不放,深扒唐旭的身世,說他家或許是做小本買賣的。傳到最后,別人提起唐旭,甚至?xí)滟潕拙?將他視作“通過自身努力改變?nèi)松钡牡淅依镒鲂∩獾穆?家境雖然普通,但人家肯努力上進(jìn),照樣在圈里混得風(fēng)生水起。但唐旭也沒有想過,正是因為他給別人留下了這樣“艱苦努力”小青年的印象,居然有人想來包養(yǎng)他。……這感覺有點新奇。明興一籌莫展地看著唐旭,他也是堅信唐旭“勵志人生”的一員,從接到威脅電話起他就在替唐旭擔(dān)心:“旭哥,我們是不是要給菲姐打個電話商量商量對策?”他只是個小助理,遇到這種事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經(jīng)紀(jì)人幫忙。唐旭扒拉了兩下頭發(fā),將座椅扶正,語氣出奇地淡然:“不用,這個人你不用管他,隨他去?!?/br>這邊明興剛猶豫著點頭應(yīng)下,那邊他的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明興握著手機,苦著張臉,“肯定又是那幫人。”唐旭示意他接通電話,明興將電話開了免提,喂了一聲。“之前我們說的事,您通知唐先生了嗎?”聲音從揚聲器里傳出來,隱約夾雜著電流聲,這不是電話那頭的人的真實聲音,而是經(jīng)過變聲器加工過的,顯得有幾分詭異。明興滿臉焦急地正準(zhǔn)備回話,卻被唐旭伸手?jǐn)r住。“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挺滿意,接著問道:“那您意下如何?”唐旭忍住打哈欠的**,一口回絕道:“沒有這個想法,謝謝。”那頭的人似乎沒想到他會拒絕,沉默了兩秒后復(fù)又開口道:“是這樣的,您的助理可能沒有向您轉(zhuǎn)述清楚,與我們合作后,我們會助您在最短時間內(nèi)達(d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