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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掀蓋頭的手指便一松,狐仙蹙眉,“不見了?那就派人去幫她找找?!?/br> 那人便道:“那個(gè)女人說是被闖入這歡喜地的凡人抓走的。” “恩?”狐仙皺了眉,“除了她和那個(gè)男人,還有人進(jìn)了這歡喜地?” “好像是。”那人并不能確定。 狐仙手指一抬,便突起一條白緞將九生捆在了榻上,他道:“你乖乖的在這里等著,不要亂動(dòng),更不要想逃走。”起身掠出了內(nèi)殿。 殿中紅燭被他帶得暗了暗,再曳曳明起時(shí)九生又聽到了那女人的哭聲,這次是在身側(cè),幾乎貼著耳邊。 “還有誰在?”九生問。 一只手便伸過來解她身上的繩子,那女人哭道:“逃吧,快點(diǎn)逃吧。” 是誰? 繩子慢慢松開,九生一把扯下蓋頭,端端正正的對(duì)上一張臉,骷髏臉,無血無rou,白森森的一具骷髏,穿著大紅的嫁衣,白骨黑發(fā),正對(duì)著她,一瞬之間她幾乎條件反射的翻身跳下了榻,太急太晃腳下絆地毯上,一個(gè)踉蹌仰面倒下去。 有人伸手抱住了她,將她往懷里一帶背轉(zhuǎn)過身不讓她看到那張臉,道:“別怕,她沒有惡意,她是想救你?!?/br> 柳眉山? 九生扭頭就瞧見他消瘦的側(cè)臉,他輕輕拍了拍九生的背,“她沒有惡意,不要怕?!?/br> “你怎么會(huì)在這兒?”九生吃驚至極,“難道……你和我?guī)熜忠脖痪砹诉M(jìn)來?他呢?他也在這兒?” “你師兄?”柳眉山低了低眉眼,笑問她,“你不是不喜歡他叫你師妹嗎?” 九生一愕,推開了他,道:“那他也是我?guī)熜?,他人呢??/br> 柳眉山笑容僵了僵,收回手道:“他沒事,我讓他抓了趙清方引開狐仙去了。” 原來方才說的那個(gè)也闖入這壁畫中的人就是柳眉山和青云…… 身后那女人悲悲求道:“你們快逃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九生脊背一僵,柳眉山先道:“別怕,我和青云落在了大殿里的賓客之中,是她救了我們,我看你被捆在花轎之中料想狐仙會(huì)帶你來這喜房,也是她讓我藏身在了這里?!?/br> 九生慢慢回過頭,看那榻上的女人,身著嫁衣,嫁衣之下是一具骷髏,“你就是那壁畫中懸梁自盡的新娘?活著的骷髏?” “不,我已經(jīng)死了,死了三十年……”她枯骨的牙齒間溢出一聲哽咽,詭異至極,聲音卻柔弱至極。 三十年…… “那你……”九生不解既已死了三十年為何魂魄還在? “別問了?!彼龑Ⅶ俭t臉埋下,催促道:“你們快逃吧,只求你們逃走時(shí)能帶走我的父母,好生的安葬了。” “你父母?”九生不解。 她便探了一雙沒有血rou的枯骨腳下地,搖搖晃晃的走到內(nèi)殿的紅帳前,白骨手指往外一指,“在那里,還請(qǐng)姑娘和公子帶他們離開?!?/br> 九生順著她的方向往外看,只瞧見紅紗蕩蕩下,那兩個(gè)端坐在高堂上的人,原來是她的父母…… 方才她瞧見的手…… 她走過去,掀開軟紅紗帳,頓時(shí)蹙了眉,果然那端坐在高堂的是兩具衣衫齊整的骷髏。 再往殿下看,那殿側(cè)坐著的賓客皆是一句句白骨,端端正正,衣衫簇新的坐在那里。 在滿殿的紅燭下,宛如陳列著的尸骸展示。她回過頭忽然發(fā)現(xiàn)內(nèi)殿榻邊的角落里堆著一堆奇怪的東西,紅布蓋著,露在紅布之外的看起來……像個(gè)手指。 她走過去,剛先掀開紅布,柳眉山一把拉住了她,“不要看。” “為何?”她蹙眉,揮開他的手一把掀開,濃重的腥臭氣撲面而來,她驚的退后半步。 柳眉山輕輕扶住她的腰,嘆了口氣。 她卻在一驚之下又上前去,撥出匕首挑了挑那堆……人皮。 確實(shí)是人皮,那里堆著的是一張張完整的人皮,眉眼俱全,四肢無損,慘白的開始腐爛的,熏的她掩住了口鼻。 回頭看那新娘,“這些是怎么回事?” 她低著頭不敢看,只是輕聲道:“是之前的祭品。” “祭品?”九生想起狐仙說過的‘之前那些女人’,“他的供奉全部是女人?”她們也全是祭品?那這些……是她們的人皮? “是?!毙履镱澛暤溃骸八募榔贰沁@些姑娘?!?/br> 九生抽了一口冷氣,“這些全部是他干的?”那剛才……再晚一點(diǎn)她是不是就要像這些女人一樣被剝皮了? 他究竟是仙還是妖魔。 她不答,只是掩著白骨的臉低低哭了起來。 “你是他的幫兇?”九生冷了眉眼看她。 “不不,我沒有害人!”她不迭的搖頭忙道:“我從未害過人……我,我……”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她忽然在九生腳步跪下,低低哭求道:“姑娘別再問了,快些逃吧,只求姑娘看在我?guī)湍愕姆萆蠋业母改鸽x開,在謝家門前的那棵柳樹下將他們安葬了,好讓他們得以投胎入輪回?!彼蘖似饋?,“他們死在那里,不能入土而安,不得輪回轉(zhuǎn)世,變成游魂野鬼夜夜入夢對(duì)我哭訴,是我害了他們,是我害了他們……求姑娘幫幫我……” 九生之前就聽青云說過,謝家鬼宅,是因三十年前謝家一夜之間全家皆被吊死在門前的大柳樹下,又在一夜之間尸體失蹤,至今未查出兇手找到尸首,之后便夜夜鬧鬼,常聽到人慘叫痛哭。 沒想到尸首竟在這里。 那那些賓客看來也是謝家人了。 “是誰干的?”九生問:“也是那個(gè)狐仙?”除了他,九生想不出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 那新娘渾身一顫,低著頭道:“別問了,姑娘快走吧……出去的法子我已經(jīng)告訴那位柳公子了,你們快些逃吧,等謝白回來就逃不掉了?!?/br> 謝白?那個(gè)狐仙? 柳眉山伸手拉住九生,“先逃出去再說?!崩派钔馊ァ?/br> 九生一頓,回頭問那新娘,“那你呢?你不走?” 她跪在那里,搖了搖頭,“我不能走,我走了……謝白怎么辦?” 九生低眼想了想,抬眼到她跟前,“你送我們出去?!?/br> 她愣愣的抬頭。 九生道:“這殿外還守著狐仙的人,萬一遇到了,我和柳眉山怕是不好出去。” 柳眉山看了九生一眼,沒說什么。 她恍然道:“是了是了。”起身到窗下,“我?guī)銈儚倪@里出去,他的人不會(huì)來這邊。” 九生點(diǎn)頭,對(duì)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