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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寶生一笑,看著沈妄,“別這么拘謹(jǐn),這一處,是家里在京城的宅子,一邊只有自家人才進(jìn)得來?!?/br>這可是明晃晃的暗示了。沈妄聽了心里咯噔一下,也就干脆順著說,“齊先生這句話我沒怎么聽明白?!?/br>“你父親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齊寶生端起杯子,越發(fā)顯得氣度雍容。“沒多少,我也是看了那封郵件才敢猜測他可能和齊家有點(diǎn)關(guān)系,不過想想也奇怪,他要真的和齊家沾親帶故,我們家也不應(yīng)該過的那么潦倒?”沈妄似是疑惑的反問了句。“真正按輩分算起來,我還得叫齊玉生一聲‘大哥’?!饼R寶生開口,語氣里沒半點(diǎn)不屑,話里卻是這樣說的,“不過他這輩子可能都等不到這一句了,因?yàn)樗慌?。?/br>沈妄看了眼水面上的幾只水鳥。若真正說起來,齊玉生那個人,除了一張臉,還真沒有什么能讓人看得上眼的,說他不配倒是句實(shí)在話。“所以說,他這個大哥也只是名義上的?!饼R寶生吹了下茶沫兒,喝了一口,“這里面的事情不怎么好聽,兜明白了說,我這一輩兒的私生子并不是齊玉生一個人。凡是有點(diǎn)才華的,家里自然會大力扶持,雖然不能有什么名分,總也不會虧待了。只是他最不成氣候,說句難聽的,爛泥扶不上墻,齊家自然不會要這種人?!?/br>“哦?”沈妄笑意緩緩加深,怪不得名義上齊老爺子膝下只有齊寶生一個兒子,“那齊書記您呢”開頭兒倆人見面時,沈妄叫的是“齊先生”,這會兒變成了齊書記,意味很是明顯。“有些人生下來身份就已經(jīng)注定了。”齊寶生這句話偏偏說的平平淡淡,沒半點(diǎn)自得。其實(shí)從名字上就可以看出來,寶生寶生,真是寶貝得很。嘖,還真是不一樣!“那今天你叫我來,我又是個什么身份呢?”沈妄笑意不減。“沈妄,我看你也很久了,手段不錯,能力也有,不然只靠著鄭家給的一點(diǎn)兒方便,你怎么會走到今天?”齊寶生語氣悠然,“商界新貴,青年才俊,這都是你的身份。不過齊家卻可以讓你更上一層樓。”“聽起來,不錯……況且我現(xiàn)在身上又有些麻煩,這倒是個好時機(jī)?!鄙蛲吐曊f著,像是在自言自語。“誰都會有些麻煩,算不了什么。沈妄這話你說的不錯?!饼R寶生話里有幾分篤定,“好風(fēng)憑借力,送我上青云。沈妄,你說呢?”“齊家的風(fēng),哪里是那么好借的?”沈妄就笑,“我倒不認(rèn)為自己有什么本事,能讓齊先生看得上眼?!?/br>齊寶生一擺手,“沈妄你在商場上好手段,齊家能量不小。這一塊卻不怎么插得上手,如今風(fēng)想要變了,正是少一個掌舵人。”也就是,各取所需罷了。沈妄面上依然帶笑,眼神卻波濤詭譎。終于緩緩開口。“按著商場上的話說,齊先生這是在和我談生意?”齊寶生笑著搖了搖頭。呵,確實(shí)不是做生意,沈妄指尖敲擊著桌面。兩邊壓根不對等的情況,只有利用和被利用。即使被利用的一方連帶著能收獲不少好處,這種關(guān)系的本質(zhì)也不會改變。沈妄終于收斂了笑意,他可從來都不是甘愿被人利用的人,即使利用他的人是齊家,多少人求也求不來,他卻不屑。“齊先生,我是生意人,也只喜歡和別人做生意,好賣、好買?!?/br>齊寶生眉毛一挑,確實(shí)沒想到沈妄會拒絕。風(fēng)度卻也不減,只是沉吟了一下,“沈妄,明天就是庭審了,你可是準(zhǔn)備好了?”瞧瞧,同樣是威逼,怎么人家齊家的人就能說得這么好聽呢?沈妄聽了,卻只是清淡的吐出四個字,“多謝關(guān)心?!?/br>庭審正進(jìn)行到關(guān)鍵的法庭辯論環(huán)節(jié),沈妄回過神來。就見展航站起身,手掌按在胸口,然后滑到衣扣整整齊齊的腰腹,微一鞠躬,“我方提議,控方第七號物證無效,且存在偽造證據(jù)嫌疑。”整個法庭,寂靜無聲。沈妄唇畔飛起一抹笑意,帶著絕對的自信。42形勢劇變。審判長重新提審了控方第七號物證。展航仍然一手放在身前,從容自信,落落大方。直到昨天從齊寶生那邊回來,沈妄才終于下定了決心。當(dāng)展航從沈妄這兒得知那份重要文件上的簽字根本不可能通過沈妄的筆跡鑒定時,差點(diǎn)跳起來。在沈妄跟前,他也就索性不披那件精英皮了。指著他鼻子就罵,“你是吃多了還是怎么回事?這么重要的情況你不早點(diǎn)告訴我?”沈妄眼神飄啊飄的,就是不往他那邊看。展航氣得走來走去,他倒不是懷疑沈妄不相信自己,他估摸著,沈妄這么做,肯定是顧忌著什么,或者另有深意。只是這丫也太坑人了,這種事情瞞著他,害得他這一陣給人cao碎了多少心吶?過了一會兒,氣頭過去了。展航就站到沈妄跟前,“先不說這個,你給我老實(shí)交代了,還有什么你是瞞著我的?”沈妄挺無辜的眨眨眼,“這個……”“嗯?”展航語調(diào)上揚(yáng)。聽到展航頗具威脅意味的語調(diào),沈妄想了想,又說,“我在蘇黎世的銀行有儲備資金的事情,你知道不?”“有多少?”在得到具體的數(shù)字后——“媽的!”展航罵了一句,“你千里迢迢把我叫回來就是為了當(dāng)你的擋箭牌?這一陣子都是老子在這里都是給你白cao心,真他媽浪費(fèi)感情!”沈妄摸了摸鼻子,等待他情緒緩和下來。過了一會兒,展航罵過了,也就不生氣了,神色輕松起來,一掃前幾日的沉郁。就和沈妄了解具體情況。其實(shí)早在最初房地產(chǎn)那一塊不那么熱了之后,沈妄就尋思著把資產(chǎn)往金融投資方面轉(zhuǎn)移,后來鄭家打壓得他手下實(shí)業(yè)滿目凋敝之相。他索性順勢而為,把資產(chǎn)進(jìn)行重新的分割、整合、轉(zhuǎn)移,旁人都以為他教鄭家折騰怕了,倒也不引人注目。后來牽扯上案子,沈妄越發(fā)覺得有人在背后算計他,具體是誰,有什么目的,倒不是首要的,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沒實(shí)力,或者實(shí)力不夠,就要做好被吃的準(zhǔn)備。他心里暗暗計劃,恰巧那會兒鄭大公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