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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無知的她,發(fā)現(xiàn)她長大后嬌美動人,又放下殺心,收她做了情婦。 雷媚不會永遠年幼無知,想清楚前塵往事時,不恨他是不可能的,所以蘇夜才有此一說。不過,就算她決定殺他,也不太可能自行其是,想必要取得方應(yīng)看的允可。前提是,她并未因方應(yīng)看的袖手旁觀而心涼,仍愿意歸附有橋集團。 說到這里,她順便一提老林寺的老林禪師,說雷陣雨并沒有死,只是大徹大悟,出家做了和尚。蘇夢枕頗為意外,卻沒有多問,顯然對出家為僧的他并無興趣。他的關(guān)注點,始終落在居心叵測的雷媚身上。 蘇夜說完雷媚,接著提起元十三限。她請他幫忙關(guān)注十二連環(huán)塢,以免哪天元十三限運氣太好,因某句話而醍醐灌頂,從床上跳起來,在她總舵大殺特殺。 蘇夢枕微微一笑,點點頭道:“在你看來,元十三限和關(guān)七兩人,誰的武功高些?” 蘇夜毫不猶豫,答道:“關(guān)七?!?/br> 蘇夢枕奇道:“你說他修習的功法顛倒錯亂,才練成現(xiàn)在這樣子。等他解決走火入魔的隱患,重新煉氣導(dǎo)引,便可再進一步了吧?!?/br> 蘇夜苦笑道:“不錯。但我把他們相互比較,覺得通悟神功的元十三限,可能還是無法勝過瘋癲的關(guān)七。即便是我,也沒有必勝關(guān)七的把握。他瘋了之后,很有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均是常人難以想象的。等我這次回來,就得想辦法尋找他了。” 蘇夢枕認真聽完,雙眉再度皺起,搖頭道:“我再沒聽說過他的消息。此事十分奇怪。他一個瘋瘋癲癲的狂人……” 他忽然停住,因他看到蘇夜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霎時間,他心中本能地掠過一個名字,“又是方應(yīng)看?” 蘇夜緩緩點頭。 “關(guān)七已被方應(yīng)看控制?” “我缺少證據(jù),但事實大抵如此,”蘇夜淡然道,極輕淺也極溫暖地笑了笑,“我只想說,假如他突然放出了關(guān)七,你最好不要逞能上前?!?/br> 這句話聽起來,未免有瞧不起蘇夢枕之嫌。但蘇夜沒這意思,蘇夢枕也不會這么想。他不僅沒生氣,還忍不住跟著她一起笑了,微笑道:“好。” 關(guān)七之名一出,兩人同時想起那個電閃雷鳴的雨夜。 蘇夜冒雨而至,在蘇夢枕、雷損面前,擺足了一幫之主的架子,嗆完前者又嗆后者,并痛快接收師兄送來的臥底。更重要的是,那是他們第一次聯(lián)手對敵,配合的無懈可擊,卻得靠從天而降的驚雷,才能徹底解決關(guān)七。 前陣子,她送回顏鶴發(fā)和朱小腰,還贈以重金,真正原因是他們對蘇夢枕一片赤誠,而風雨樓正好缺少人手。結(jié)果,蘇夢枕竟一氣吐血,連帶王小石也對她不滿,認為她做事太過分。 如今他們再想這些事情,難免感到恍然如夢,過往之事傻的不堪一提。兩人相視一笑,神色里都有點不自在,卻是剪不斷,理還亂,亦無人想去剪斷理開。 那一晚固然跌宕起伏,驚心動魄,卻不如蘇夜承認她愛上蘇夢枕的夜晚。她一承認,他便開門見山,問她什么時候肯嫁給他。 她的答案竟是——不行。 嚴格來說,她并非拒絕他,更非不愿嫁他,只是請他仔細想想。即使兩人成婚,她也絕無可能給出他幻想中的,幸福溫馨的家庭生活,甚至不會搬到金風細雨樓去住。 那時她問他,如果是他嫁給她,住到十二連環(huán)塢,每天在她身邊鞍前馬后。那么,金風細雨樓中的數(shù)萬子弟將如何看待他?是否會馬上失去信心,覺得自己選錯了領(lǐng)袖? 一言驚醒夢中人。蘇夢枕從未這么想過,當場愣住,怔忪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件事的確很難辦。 蘇夜為人灑脫,個性獨立,極少因他人的觀感而改變。相對而言,她的垂青反而更加難得,讓他覺得如獲至寶。然而,她并非那種甘心退居內(nèi)院,終日料理家事,洗手作羹湯的女子。 別說她不愿,就算愿意,她也沒法子真正“嫁到”金風細雨樓,因為她已經(jīng)是五湖龍王。 她一向認為,婚姻嫁娶只是一種形式。倘若他需要這個形式,她千情萬愿地配合。不過,金風細雨樓的這位樓主夫人,應(yīng)當只會是名義上的。 蘇夢枕見她興趣缺缺,便不再追問她。但他堅持索要她親筆書寫的婚約,直到她松口去寫為止。她說服他時,他已再度確定自身的心意。 他想要的,只是她的人,不需要她每天在象牙塔點著一盞孤燈,等他辦完事回去。他的確想過所謂的“溫暖家庭”,但與蘇夜相比,任何家庭都像是一團即將被扔掉的破布。 蘇夜至今不知,他對著楊無邪、王小石等人,已好幾次明說她是他的夫人。但她喜歡他的做法,為此暗自欣喜。他一反常態(tài)的舉動,讓她明白,她在他心中確實與眾不同,而非泯然眾人。 然后,他們決定先不泄露關(guān)系,直到外人因緣際會,在巧合之下察覺。這樣做,也許可以弄點好處,譬如誘使方應(yīng)看說出他的遠大志向,或是進行誤導(dǎo),使興風作浪的小人現(xiàn)形,露出他們挑撥雙方互斗的野心。 事實上,楊無邪返回風雨樓的前一天,王小石已向蘇夢枕說出蔡、傅兩大權(quán)臣親自來見他,全程禮賢下士的事情。 王小石當然不想刺殺五湖龍王,只想趁著與他們“勾結(jié)”的機會,暗殺其中一人,削弱蔡黨的勢力。但他動手的話,難免連累金風細雨樓,所以一直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做。 說來奇怪,他的擔憂毫無必要。理應(yīng)“顧全大局”,“為大家著想”,認為“他們絕對碰不得,最好讓他們享盡富貴,頤養(yǎng)天年”的蘇夢枕,竟然贊賞了他幾句,沒有阻止他的意思。但究竟怎么安排,怎么動手,還得和刺殺目標商量。 蘇夢枕見到蘇夜后,本應(yīng)當面詢問她的意見。但她一說要走,這事立刻完蛋大吉,只能等她回來再說。 不僅是他,蘇夜本人更是有很多該說的消息。他們說到關(guān)七,她就想到關(guān)七之女雷純。她已和程英等人談過這事,一想還得說一遍,簡直恨不得再喝一壺茶。而自在門上一代師兄弟之間,也有一堆恩怨糾葛,復(fù)雜程度絕不下于關(guān)七那邊。 她試圖把元十三限拉進自己的陣營,還不清楚能否成功。她想殺方應(yīng)看和米公公,卻不愿驚動方歌吟。方歌吟也許擁有慈悲心腸,覺得這位殺性太重,那位以暴制暴,但面對殺死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