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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掛了不少光環(huán),但是只有佛教還不夠,必須還有道,有天帝才行。輿論工作有條不紊的展開,其他事項也容不得輕忽。青州在經(jīng)歷兩年圍剿后,終于把曹嶷這個難纏的家伙趕到了徐州,讓他禍害司馬睿的領(lǐng)地去。而得了青州和冀州,合圍兗州只是時間問題。說不定再有一年,兗州也能重歸版圖。不過他可等不到占盡北地再登基了。“定都,還是應(yīng)選則洛陽!”對于新朝的都城,不少臣子也有諫言。既然是稱趙國,不論是現(xiàn)在的根據(jù)地晉陽,還是日漸繁華的鄴城,都是可選之處。但是梁峰沒有分步走的打算,既然定都,就要定在王城!而北地,還有哪里比洛陽更合適嗎?洛陽自東周起便統(tǒng)御天下,又有東漢、曹魏、西晉在此定都。雖然被匈奴攻入一會,但是王城尚在,又有八關(guān)鎮(zhèn)守。只要守軍得力,便固若金湯!而定都洛陽之后,北上晉陽,東去鄴城,也極為方便。屆時修通了水陸兩條干線,也能充分抵御外敵襲擾。等到收服長安,三座大都環(huán)繞,更是無往不利。這樣一座天子之城,梁峰怎能錯過?天氣漸漸轉(zhuǎn)涼,眼看十月將盡,所有準(zhǔn)備工作終于完成。乘上了車駕,梁峰攜一干重臣,浩浩蕩蕩開往洛陽。第356章歸洛自太行陘南行,過高平津,便是洛陽王城。數(shù)年不見,這座大城徹底褪去了往日輝煌,城外的郭區(qū)房倒屋塌,焦痕未減;城內(nèi)的貴里門可羅雀,人去樓空。若不是祖逖這兩年悉心經(jīng)營,說不定都要荊棘叢生,尸棄街頭了。因為安全顧慮,此次入城,并沒有百姓沿街跪迎,而是凈街避道??帐幨幍南锏溃軌蚩闯雎尻柍欠埙毂M失的憔悴面貌。看著窗外景象,梁峰搖了搖頭,開口道:“祖令尹,千金堨可曾修復(fù)?”河南尹祖逖在車后隨行,聞言連忙催馬上前:“啟稟君上,千金堨去歲便以重建,還加添了兩座水碓。陽渠也疏通河道,復(fù)七里橋舊觀?!?/br>千金堨建在谷水之上,乃是洛陽水利系統(tǒng)中重要的一環(huán)。連城中舂米都要仰賴其水流。當(dāng)年張方攻洛陽,損毀了千金堨,數(shù)年都未曾修復(fù)。還是祖逖利用流民,才得以重建。至于陽渠,則屬于城防系統(tǒng)。洛陽并無郭墻,而是靠河渠和橋梁作為外部防御。修復(fù)陽渠和七里橋也是保障內(nèi)城安全的根本。梁峰點了點頭,又問道:“太學(xué)和國子學(xué)呢?”祖逖面露愧色:“人力不足,任是焦土一片?!?/br>匈奴攻洛陽時,燒毀了不少建筑。太學(xué)和國子學(xué)也在其中。想要重建太學(xué),可不是個小工程,以祖逖之力,根本無法運作。這也算是意料之中,梁峰輕輕嘆了口氣,不再多言。車輪滾滾,繼續(xù)前行,穿過那被大火撩的漆黑的巨大銅駝,馳上了宮城。當(dāng)年他來這里的時候,是一步步穿過宮闕,走到朝堂的。然而現(xiàn)在,車就停在階下,站在太極殿前,就算是梁峰,也覺得物是人非。這里早已不是當(dāng)年模樣。雜草叢生,塵埃滿地,連殿內(nèi)的幔帳,都被刮的干干凈凈。宮中根本就沒有幾個宮人,衣衫襤褸的小黃門和年老體衰的宮女跪在道邊,瑟瑟發(fā)抖。他們是被留下看守宮室的??蛇@么點兒人,哪能維護如此大的皇宮?只逛了外面的三大殿,連后宮都未查看,梁峰便搖了搖頭,向回走去。不知要花費多少人力物力,才能讓這華美宮室恢復(fù)往昔的模樣?一旁段欽道:“等到正月,當(dāng)能收拾出來幾個宮室。王上可要在宮中召開元會?”按照道理說,尚未登基,是沒資格入主皇宮的。但是對于如今的北地霸主,住不住只是一句話的問題。元會可是大朝會,若是能在洛陽宮中召開,更能彰顯氣度。“不必麻煩。”梁峰淡淡道,“太史令有稟,明歲二月會有日食。提前入住,徒惹是非。宮室可以慢慢打掃,等繼位之后再遷入吧?!?/br>日食是臣掩君之相,若是那時他在皇宮,還不知會生出什么流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他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搬進宮里,且不說自由受限,平白浪費不少時間。就這比故宮還大幾倍,空蕩蕩跟鬼宅相去無幾的宮殿,入住之事,能晚一天,便晚一天吧。既然主上如此說,段欽也不多言。一行人離開了皇宮,在銅駝街上的郡王府中落足。這次隨同梁峰前來的,是整個晉陽班底。王府旁的官署也陸續(xù)搬進了人,各司其職,重新運作這座大城。很快,元日到來。這次非但身邊官署,就是遠在幽州的拓跋部,也派了使臣入洛參拜。元會規(guī)??涨?。隨后立春,梁峰親自主持籍田禮。“帝親耕,后親?!保耸撬鶄?。然而在當(dāng)世,除了武帝親耕過外,籍田禮已經(jīng)中斷了不知多少年。梁峰此舉,雖不合禮儀,但是有魏武先例,也不算特立獨行。況且籍田乃是祭祀先農(nóng)之禮,為天下表率。在重農(nóng)耕的古代社會,意義極其重要。梁峰入洛,且頻頻僭越之事,自然也傳入了江東。司馬睿終是按捺不住,派王敦帶兵,攻伐豫州。洛陽在黃河以南,與豫州緊鄰。只要拿下豫州,就能對王城構(gòu)成極大威脅。可是不巧,王敦剛剛誓師,就出現(xiàn)了日食。帶兵去討,反倒天有異象。到底哪個是君,哪個是臣?哪個才是天命所歸?有信陵眾在其間攪風(fēng)攪雨,揚州兵馬的士氣,頓時為之一挫。王敦倒是不肯放棄,仍舊揮兵北上,結(jié)果被奕延親領(lǐng)精騎,奔襲百里,殺了個大敗。四月,兗州傳來捷報。濮陽國、陳留郡、濟陰郡三地收入版圖。司馬睿親封的刺史棄城逃竄,隨后又有三郡國陸續(xù)獻城投降。清河崔氏、范陽盧氏、河?xùn)|裴氏、潁川荀氏、滎陽鄭氏等北地高門,也開始動作,每日都有才俊入洛。五月,汾水出龍骨遺蛻,世人皆驚。隨后魏郡農(nóng)人在田中挖出巨鼎,高五尺,重六千余斤。魏郡太守葛洪不敢怠慢,派人漏夜送鼎入京!這可是鼎??!九鼎之說,自古流傳。三代莫不是以其為傳國之寶。宋之社亡,九鼎方才淪沒,連秦始皇都未曾得獲。這樣的神物,難道重現(xiàn)于世了嗎?比起九鼎重器,傳國寶璽算個什么!北地立時沸騰,勸進之聲,不絕于耳。看著千里迢迢,從魏郡拉來的巨鼎。梁峰也殊為感慨。鄴城附近,在后世會興建一個城市,名叫安陽。而安陽這地方,有一個震驚世界的重大考古發(fā)現(xiàn),便是殷墟。殷墟的歷史價值,普通民眾可能了解不多,但是司母戊鼎這件國寶,誰人不知?想要名正言順,還有什么比商代出土的祭祀重器更拿得出手呢?只是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