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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陛下總是被打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34

分卷閱讀134

    符長期交到了一些將軍的手里,方便他們隨時應(yīng)對多變的戰(zhàn)局。

    但最重要的幾枚兵符卻一直在楚沅自己手里,從未給過別人。

    拿到這些兵符,就意味著能調(diào)動楚國最為重要的幾支兵馬,也可以說掌握了楚國的命脈。

    孟泉雖然知道自己的meimei已經(jīng)對楚沅失去了信心,但又怕她對他多少還余情未了,不肯做這件事。

    畢竟這對楚沅來說是半點(diǎn)兒好處都沒有的,誰拿到了這些兵符基本就等于可以起兵造反了。

    誰知孟氏卻一臉認(rèn)真地問他:“全國上下共有二十幾枚兵符,大哥要的是哪塊兒?還是全部都要?”

    孟泉一愣,旋即險些笑出聲來,覺得自己剛才真是多想了,他的meimei對楚沅已經(jīng)半分留戀都沒有了。

    “現(xiàn)在還不確定要哪塊兒,也不確定事情是不是真的會走到這一步。我今日也不過是提前與你打聲招呼罷了,不然怕到時再跟你說來不及?!?/br>
    或者說是怕她不答應(yīng),所以提前來問一問。

    不然臨到用時再想辦法勸說她,就太費(fèi)時間了。

    “meimei只要相信我不是要起兵造反就好?!?/br>
    孟氏卻笑了笑:“造反又如何?這國主之位本就是我們孟家?guī)退脕淼?。?/br>
    孟泉再次愣了一下,心中又升起幾分痛惜。

    人都是會變的,當(dāng)初那個溫柔善良心地柔軟的meimei,如今也可以鐵石心腸了。

    若是可以,他寧愿她還是當(dāng)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可世道如此艱難,當(dāng)年的小姑娘在如今的這種境況中,是難以存活下來的。

    孟泉忍不住像她尚未出嫁時那般拍了拍她的手背,輕聲道:“別難過,不管發(fā)生什么,總歸還有孟家給你撐著呢?!?/br>
    孟氏抬眸,眼中終于露出久違的璀璨:“我知道,不止你們,我還有綿綿呢。”

    孟泉撫掌大笑:“是啊,還有綿綿呢!”

    誰能想的到當(dāng)初那個去大燕為質(zhì)的小女孩兒竟長成了如今的模樣?

    誰能想到她一個女子也能運(yùn)籌帷幄遠(yuǎn)在魏宮便號令兵馬攻下鰩水關(guān)?

    那些小瞧了她的人,那些因?yàn)樗桥泳筒话阉旁谘劾锏娜?,終究都要付出代價。

    ☆、畫像

    大燕境內(nèi)某座密林, 深冬的寒冷讓河面上結(jié)了冰,泛著森森的寒氣。

    這寒氣加上周圍常年不散的霧, 讓四周看上去一片白茫茫, 幾乎辨不清景物,也看不清河面上兩個相隔一段距離對坐的人。

    但還是有人健步如飛的穿行在林中, 仿佛對這里已經(jīng)熟悉的閉著眼睛也能找到路, 不一會兒就來到了河邊,興奮的揮舞著手中的書信。

    “先生!先生!”

    說話間已經(jīng)到了河邊, 進(jìn)入到能夠看清河面的范圍之內(nèi)。

    眼前濃霧仿佛瞬間消散,視線內(nèi)景物清晰, 只見兩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身披厚厚的斗篷, 各自坐在胡床上手持一根釣竿, 在眼前鑿出的小洞中釣魚。

    “別!別過來!”

    其中一個老者趕忙伸手阻攔,但還是說晚了一步,來人已經(jīng)一腳踏上河面。

    釣竿上的細(xì)繩動了動, 旋即又很快恢復(fù)平靜,仿佛有一尾原本已經(jīng)要咬勾的魚兒受到驚嚇, 又攸的轉(zhuǎn)身游走了。

    老者嗨呀一聲,痛心疾首。

    “看看你!我原本要贏了的!”

    對面的人哈哈大笑:“算了吧你,就是釣上這條也只是跟我打成平手而已, 贏什么贏?!?/br>
    徐公瞪眼:“說不定我這條比較大!”

    周伯庸嗤之以鼻:“比誰釣的多,又不是比誰釣的大?!?/br>
    兩個老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書童揮舞著書信再次打斷。

    “先生!先生!公主攻下了鰩水關(guān),公主打了勝仗!”

    徐公一怔, 安靜下來,轉(zhuǎn)過頭接過他手中書信。

    信的內(nèi)容不多,但簡單明了,將楚瑤派穆家軍攻下鰩水關(guān)之事用寥寥數(shù)語講了一遍。

    “周王次子派兵刺殺珍月,難怪……”

    對面的周伯庸也收起釣竿和胡床走了過來,聽到這句愣了一下:“珍月受傷了?”

    不然為什么會如此大動干戈直接出兵伐周?

    上次周昊刺殺她,她也不過是給他下了點(diǎn)兒毒,坑了他三萬兩黃金而已。

    這種國與國之間的大事,除非真是把她惹急了,否則她不會輕易動手的。

    “沒有。”

    徐公搖頭,說著又抬起頭看向他。

    “魏世子為了救她身負(fù)重傷?!?/br>
    周伯庸又是一愣,旋即失笑:“年輕人啊……”

    當(dāng)初被硬湊成一對兒的冤家,如今一個在危難關(guān)頭愿意舍命相救,一個因?yàn)閷Ψ绞芰藗l(fā)沖冠。

    他嘖嘖兩聲,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沖冠一怒為藍(lán)顏,不錯不錯?!?/br>
    徐公亦是輕笑,一旁的書童則撓了撓頭。

    這件事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公主派兵攻下了鰩水關(guān)嗎?

    兩位先生關(guān)注的怎么和他們不一樣?

    徐公收起腳邊的胡床,讓書童去把兩桶魚拎上,自己則拿著釣竿與周伯庸一起往回走。

    “這天下大局就此算是亂了,咱們只怕也沒幾日清凈日子可過嘍。”

    周伯庸嘿嘿地笑:“是你沒幾日清凈日子可過了,跟我可沒什么關(guān)系,我一個大夫,天下大局與我何干?”

    徐公睇了他一眼:“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你先前不還這么教導(dǎo)青青嗎?”

    “所以讓青青跟著公主去打天下,我這個做老師的功成名就退隱江湖,不是正好?”

    周伯庸輕松自在地道。

    徐公無奈搖頭:“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方外人士了,什么都不管?”

    “我本來就是方外人士啊……”

    周伯庸說著還拉長聲調(diào)吟唱起來:“跳出紅塵外,不在三界中……”

    徐公失笑,索性不再理他,回到茅舍提筆寫了封信,交給書童。

    “給若愚送去吧?!?/br>
    書童應(yīng)諾,又有些興奮地問:“先生,若愚師兄是不是過幾年就可以回來了?”

    他雖然只是個書童,但也算徐公半個徒弟,故而尊稱若愚柏青等人一聲師兄。

    徐公點(diǎn)頭:“是啊,所以讓他更要小心,切莫松懈大意。越是到最后這個時候,越是危險。”

    書童誒了一聲,收好書信退出去了。

    徐公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被濃霧遮擋的天空,攏袖低語:“要變天嘍……”

    …………………………

    燕京,城東的一座宅子里,亦有人匆匆忙忙的將一封信送了進(jìn)去。

    宅子的主人正在房中寫字,聽到動靜沒有抬頭,直到把最后一筆寫完才停了下來,伸手將信接過。

    “穆家軍……鰩水關(guān)……”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