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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帶著一隊兵馬離開了。 可他這一去,卻整整七日未回,期間楚瑤派人去問,都被以各種理由打發(fā)回來了。 但是來回話的人都說親眼見到了魏祁,楚瑤確定魏祁平安無事,便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直到發(fā)現(xiàn)他不僅人沒回來,甚至連書信都沒有一封,這才察覺不對,想起什么,立刻讓人去把陳剛叫來。 派去的人回來告訴她,說陳剛不在城中,好像已經(jīng)有數(shù)日沒有見到他了,她這才陡然驚覺,自己被騙了! “該死!” 楚瑤又讓人用最快的速度去把蕭謹(jǐn)言帶來,他若不來就是綁也把他綁過來。 果然,當(dāng)天傍晚,蕭謹(jǐn)言就被從鄰城“綁”了回來。 楚瑤沒有讓人給他松綁,直接開口問道:“世子呢?” 蕭謹(jǐn)言扭著頭不說話,一副我知道瞞不過你但也絕對不會告訴你的樣子。 楚瑤沒有再問,而是把一個荷包扔到了幾案上。 荷包里裝滿了金葉子,鼓鼓囊囊的,有些還露了出來。 蕭謹(jǐn)言視而不見,堅決不為五斗米折腰。 雖然這遠遠不止五斗。 楚瑤仍舊沒有說話,只是又放了一根皮鞭在幾案上。 蕭謹(jǐn)言眼角微抽,但還是沒有開口。 下一刻卻見楚瑤廣袖輕甩,一瓶藥粉緊挨著皮鞭擺到了一起,那藥瓶與當(dāng)初楊豎送給他的那瓶對外傷有“奇效”的藥一模一樣! 蕭謹(jǐn)言怒發(fā)沖冠,梗著脖子道:“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世子就是去了你想到的那個地方的!” 楚瑤點了點頭,讓青青把金葉子給他,給他松了綁之后把他放出去了。 出了門的蕭謹(jǐn)言瞬間扶住了墻,只覺得腿軟背更疼! 他看著趙國的方向,臉色發(fā)苦。 世子!我已經(jīng)盡力了!是你說的能撐多久撐多久!七日真的是極限了?。?/br> 之后深吸一口氣,打開荷包一邊數(shù)著金葉子一邊離開了。 房中,青青擔(dān)憂地問楚瑤:“公主,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派人把世子叫回來?” 楚瑤搖頭,扶額輕嘆一聲:“來不及了,而且……他不會回來的?!?/br> “那……” “拿信筒來?!?/br> 剛剛還愁容滿面的女子轉(zhuǎn)瞬間便已恢復(fù)了堅毅果決的樣子,打斷了青青。 青青應(yīng)諾,趕忙回身將一個放滿了各式信筒的木匣子取了過來,親自打開了上面的鎖。 她把木匣子打開的同時,楚瑤已經(jīng)寫好了一封只有寥寥數(shù)語的信,從木匣中取出一個白色繪有青蓮圖案的信筒,將寫好的信卷起塞了進去。 “送去吧?!?/br> 青青點頭,拿著信筒匆匆走了出去。 楚瑤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喃喃低語:“但愿還來得及……” 作者有話要說: 陳剛:寶寶是被逼的!寶寶心里苦!?。?/br> ☆、怒殺 趙國京城有一窄巷, 名為兔兒巷。 近兩年,大家私底下有時也會把這里叫做世子巷, 因為世子趙嶸每個月都會來一兩次, 這已經(jīng)是個公開的秘密。 當(dāng)然,這種叫法是不敢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的, 頂多私下玩笑時提幾句, 不然恐會惹來是非。 兔兒巷是京城有名的南風(fēng)街,開了好幾家生意火爆的南風(fēng)館。 京城凡好南風(fēng)者, 無不知道這條巷子。 趙國國主趙王雖沒有什么治國之才,但卻是個剛直方正之人, 最是看不慣趙嶸驕奢yin逸好逸惡勞的性子。 趙嶸剛回國時, 他也曾出于愧疚和補償之心好好待他, 好言相勸的希望他能把這性子改過來。 但是趙嶸表面上應(yīng)承了,背地里卻越發(fā)變本加厲。 趙王多次苦勸無果,下了狠心懲罰了他幾回, 結(jié)果趙嶸雖有所收斂,但還是惡習(xí)難改, 只不過做事時更加隱蔽了而已。 久而久之,趙王便也失望了,對他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甚至還動過改立趙三郎為世子的念頭。 后來還是顧白勸說一番,他才沒有將這件事真的付之行動。 只是他雖然不大愛管趙嶸的事了,但是對于他好男風(fēng)這點卻深惡痛疾,嚴(yán)令他不許在宮中做出這種事, 更不許去sao擾那些官員們的子嗣,尤其是那些讀書人。 趙嶸也怕真的惹怒了他保不住自己的世子之位,便很少在身邊養(yǎng)男寵了,而是時不時約上有同好的“好友”一起改去南風(fēng)館。 兔兒巷因為他們的光顧越發(fā)出名,小倌的價格也越來越高,甚至隱隱有超越青樓妓.女的架勢。 而說起兔兒巷,最出名的當(dāng)屬燕雀樓。 燕雀樓中有一小倌名玉郎,生的膚白貌美,比女人還細致幾分。一把嗓音宛如天籟,讓人聽了一次便欲罷不能。 這小倌兒很得趙嶸喜歡,在燕雀樓中兩年就沒有接過別的客人,被趙嶸獨自包了下來。 眾人皆知趙榮喜新厭舊,宮中婢女隔三差五便換一次,但對這玉郎,他可謂長情,兩年竟也沒膩,且還越來越寵愛,各種好東西就沒停過的往這里送。 這日趙嶸又約上幾個好友,一起去了燕雀樓,進去后直奔玉郎的房間。 眾人知道他對這個玉郎向來獨寵,不愿意與人分享,便也沒有跟上去,像往常一般各自去找了自己喜歡的小倌兒。 趙嶸由龜公引著到了玉郎的房門前,伸手將門推開,見他不在外間,便熟門熟路的走進了內(nèi)室。 內(nèi)室里,一男子正對鏡梳妝,見他進來,頭也沒抬,只淡淡說了句:“世子來了?” 趙嶸也不惱,笑著走到男子身后,扶住他的肩膀,自己也湊過去看著鏡中人。 “玉郎這是知道我來,所以盛裝相待嗎?” 男子勾唇輕笑,并未說話。 趙嶸卻覺得這笑容讓燈光昏暗的房間仿若瞬間百花盛開,宛如春日般絢爛。 他啞聲道:“可惜玉郎是個男子,不然我就是冒著惹怒君上的風(fēng)險,也要娶你做我的世子夫人?!?/br> 說著抱起身前的人,大步向床榻走去。 纖瘦的男子卻在他脫光了衣服準(zhǔn)備壓下去的時候撐住了他的胸膛,道:“玉郎前些日子剛學(xué)了些新花樣,世子要不要試試?” 難得男子主動開口提出了這樣的建議,趙嶸哪會不從,眼中一亮,坐直身子。 “什么花樣?” 玉郎笑了笑,起身從妝臺的抽屜里拿出一捆細細的繩子,對他說了幾句什么。 趙嶸吞咽一聲,迫不及待的要把繩子接過去,卻被玉郎攔了下來。 “世子不會系,一不小心就會傷了我,不如我先給世子示范一回吧?” 趙嶸點頭,兩眼放光的任由他用那細繩將自己綁在了床上,期間還認(rèn)真的觀察他的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