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3
龍旗,大聲興奮呼喊,兩側(cè)高樓之上不知是哪家大膽的姑娘丟出了香囊手絹,立刻引來一陣跟風(fēng),包括花瓣彩綢,不斷從樓上落下來,砸在將士身上。這些將士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邁步朝前整齊的前進(jìn),雖目不斜視,但在這般熱情的招呼下還是忍不住露出笑意。不過拋灑鮮花的百姓們不約而同避開了領(lǐng)頭那匹高頭大馬上的肅親王,實在是他往日留給大家的印象讓人不敢造次,眼下也是,瞧著那面無表情的模樣,便是有膽大想鬧一鬧的,也在扔出去的瞬間不由改了方向。百姓太熱情,很快將士們頭上身上便掛滿了花瓣絹帕,再配上肅穆的模樣,叫人失笑。一個三四歲的孩童避開巡警從紅綢后面跑出來,一把抱住了一個將士的腿,一邊口呼著阿爹,一邊從胸前的小兜兜里掏出棒棒糖墊著腳要遞上去,道路邊一婦人打扮的女子焦急呼喚。將士不由停住了腳步,眼眶微紅。這一停,整個隊伍也停了下來,前頭幾個隨在肅王身邊的師將立刻看向肅王,肅王擺了擺手,一層層傳過來,將士立刻彎腰一把將孩童抱了起來。百姓先是一愣,而后爆發(fā)出了更熱烈的歡呼。將士看向路邊的婦人,朝她咧嘴露出一個笑,然后抱著兒子大步朝前走去。婦人抹著眼淚笑靨如花。走時新婚燕爾兒在襁褓,日日倚窗盼良人平安歸來,如今終得相見,只求盛世太平再無征戰(zhàn)。經(jīng)這一打岔,隊伍原本肅然的氛圍全無,雖仍整齊的前行,但將士們輕松了許多,一個個露出笑來。百姓們的歡欣更盛。一側(cè)高樓上,元佩幾人也來湊熱鬧。已經(jīng)長成少年模樣的宋良跟風(fēng)掐了桌上的鮮花扔了下去:“嘿,砸中了!”得意洋洋。扮回男裝跑出來的宋杰無語:“你都多大了,有意思嗎?”雖然同姓宋,但不知為什么兩人有點看不對眼,遇上總要懟一懟。“有意思啊,比坐著只能看不能露面有意思多了?!彼瘟夹ξ?,他本來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仗著死了隨時能穿回去肆無忌憚,一點不怵這些穿越老人。宋杰翻了個白眼,他討厭宋良就是討厭他這種態(tài)度,他自認(rèn)擁有一腔抱負(fù),卻偏偏男穿女,宋良穿過來不管是年紀(jì)還是時機(jī)正好,年紀(jì)小可以趁機(jī)學(xué)習(xí)適應(yīng)這個時代,等成年正好追逐夢想,又是在他們已經(jīng)打好基礎(chǔ)之后穿過來,天時地利人和,想做什么不好做。他恨不能跟宋良調(diào)個個,偏偏這廝還一副不在乎的模樣,自己抓心撓肺想得到的,卻被別人棄之如敝屐,他能看他順眼才怪。夏嬋看他一眼,輕笑:“你跟個孩子計較什么?”十年的歲月在她身上刻下的痕跡最為深刻,早已經(jīng)磨平了最初的棱角,目光溫柔,氣質(zhì)平和。“孩子?他?”宋杰不屑。大約時常待在深宮,他反而沒有夏嬋改變的多,依舊保留著一顆跳脫的少年心。宋良不甘示弱,沖著大家無辜賣萌:“我怎么不是孩子了?”梁平安忍不住吐槽:“是,他還是個孩子,所以請不要放過他!”元佩聞言收回目光,回頭笑道:“估計等你們回去,這詞早就過時了?!闭f完眼中不覺流露出一絲悵然。現(xiàn)代他是回不去了,只能將他們一個個送走,不過也正好,他們回去還能幫他解決一下身后事,收拾收拾遺產(chǎn)。夏嬋正好面對他坐著,看到他的表情心中嘆了一聲,神色不變,笑道:“那也未必,那邊時間是靜止的,回去應(yīng)該還沒過時。”元佩笑了笑。“我準(zhǔn)備——”梁平安剛開口,外頭熱鬧的聲響忽然靜了下來,幾人詫異,探頭去看。先前那雄赳赳氣昂昂的隊伍已經(jīng)走遠(yuǎn),這時走來的卻是一列列傷兵殘兵,前頭幾列還好些,只是受傷或裹著或綁著繃帶,后頭慢慢的走來了殘兵,有斷了胳膊的瞎了一只眼的瘸了腿的,還有缺了腿或重傷只能坐著輪椅過來,無不展露著戰(zhàn)爭的殘酷,不過他們精神卻都極好,一個個整整齊齊認(rèn)認(rèn)真真朝前,甚至有人臉上像前頭那些士兵一樣帶著笑。而叫百姓完全沉默的,是后面走來的、捧著牌位的一列,戰(zhàn)爭帶來的就是死亡,即便大魏一邊倒的勝利,依舊避免不了會有人死去。邊關(guān)路遠(yuǎn),又是夏日,不可能千里迢迢將尸體運回來,只能在邊關(guān)收斂掩埋,設(shè)立墓園,帶回來的便只有遺物和牌位了。犧牲士兵的名單早就已經(jīng)通過政報公布,那些犧牲士兵的家人不會在這時來湊熱鬧,捧著牌位的士兵會一個個挨家挨戶將遺物和牌位送上門,而戰(zhàn)功評定和烈士紀(jì)念會在之后一并進(jìn)行。捧著牌位的將士一步一步朝前走著,莊嚴(yán)而肅穆,歡愉的氣氛不再,百姓們不自覺沉默下來,看著他們遠(yuǎn)去,到岔路口依著地址分流。游街結(jié)束,百姓們懷著或歡愉或感慨的心情陸續(xù)離去。“一將功成萬骨枯啊?!彼谓車@氣。“然而你還是想漂洋過海去稱王?!彼瘟剂?xí)慣性懟他,說完輕輕一拍腦袋,“哦,忘了,準(zhǔn)確說是女王?!?/br>最后兩個字咬字格外加重。宋杰冷哼:“那又怎么樣,至少比你一天天混日子強(qiáng)?!?/br>他就是看不慣宋良這種不管做什么都鬧著玩的態(tài)度。宋良笑瞇瞇:“那您倒是說說您這國打算什么時候建起來?還有您打算去哪建?這可都十年過去了?!?/br>宋杰噎住。跟其他人對比一下,他這十年確實沒有做出什么大的成就,但誰讓他偏偏成了宮妃,相當(dāng)于半囚禁在了宮里,想做點什么都得借著別人的名頭,平時也就只能多學(xué)習(xí)了。“這能怪我嗎,誰讓一個航海船研究了好幾年才研究出來,我總不能拿自己命去搏,你有死了就傳送的buff你當(dāng)然不怕。”他也想早點去,連計劃都寫了好幾沓,但船沒造好航線沒弄清楚誰敢去,這又不是現(xiàn)代,海上萬一出事可是尸骨無存。宋良聳聳肩,嘀咕:“反正我又不稱王稱霸?!?/br>宋杰忍不住看向元佩:“我說你們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幫我嗎?”要回去的幾個他是勸不動也根本不考慮,像元佩他們不回去的,他卻希望能跟他一起去開創(chuàng)事業(yè),反正也沒差,你情我愿的事他也不怕元清帝說什么。“等你開完荒建了國我倒是可以去幫忙,之前就算了?!痹鍞嗳痪芙^,開玩笑,他放著長安城安逸富貴的日子不過去原始社會吃苦這不是找罪受嘛。唉,他就知道,宋杰失望,其實像這樣人上人的富貴日子過久了,他自己的雄心壯志也快消磨完了,他現(xiàn)在有點迷茫,想建國卻又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