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5
了飯店門口,一個小女孩嬌滴滴的聲音響了起來,“君酌哥哥,你也來這里吃飯嗎?我媽今天不去供銷社上班,所以我們也來了……” 劉君酌一聽這聲音就翻白眼,翻完了扭頭過去,不客氣地說道,“你干什么關(guān)我什么事?”更多的吐槽在看到人家家長之后咽了回去,嗤笑一聲加快了腳步。 那小女孩聞言小臉?biāo)查g紅了,抿著小嘴要哭不哭的。 小女孩身邊的大人拍拍小女孩,滿臉諂媚的笑容看向劉君酌,“君酌你慢走啊,幫我們向你小叔問好?!?/br> 何玄連原本還覺得劉君酌這態(tài)度太拽,一點禮貌也沒有,正想諷刺兩句的,一聽大人的聲音便愣了,看過去見果然是城里一個供銷社的女人,當(dāng)下就嗤笑出聲,“上趕著巴結(jié),嘖嘖……像條狗似的?!?/br> 兩年前他和何亭亭跟著何學(xué)來到城里玩,他和何亭亭進了供銷社,就曾經(jīng)被這女人冤枉過,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走在前面的劉君酌聽到這話放慢了腳步,等何玄連跟上來了這才道,“你也覺得像狗是吧?你也討厭這些上趕著巴結(jié)的人吧?太惡心了,每次見了就沒話找話,一副哈巴狗的樣,煩死個人了?!?/br> 他和小叔來到這里之后,被不少這樣的人家巴結(jié),大人巴結(jié)他小叔和他,小孩也是巴結(jié)他小叔和他,當(dāng)然,小孩還想方設(shè)法跟他搭話,煩得很。 129 你這個人太壞了 “我討厭供銷社的,那些人一副拽上天的樣子。”何玄連說著鄙夷地打量了劉君酌一眼,補充道,“和你這小子有得一拼。” 這兩年多來,何學(xué)不準他這樣當(dāng)面說別人不好的,就是剛才罵供銷社母女的話,也是絕對不能說的。只是他少年意氣,又加上此時有個劉君酌正好在他跟前說了,便跟著說了出來。 此時說劉君酌,那是忍無可忍了,再加上兩人是平輩,就跟干架一樣,倒不用注意太多。 劉君酌豎起眉毛,“嘿,你怎么拿那些哈巴狗跟我對比呢,那能一樣的嗎?”說完又忍不住吐槽, “你是不知道,我來了鵬城之后,有時在外面玩都能被人上來纏著巴拉巴拉地說話的,可真夠煩的。他們想通過我和我小叔打好關(guān)系,可他們不知道,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討厭他們。” 討厭得一看到這些人上來跟他套近乎沒話找話,就忍不住說難聽話,希望那些人知難而退。還有一層就是,他們讓他不好受了,他也要讓他們不爽。 對于劉君酌這樣類似炫耀的話,何玄連倒沒有懷疑。他爸爸能干,mama和奶奶都做生意,也惹得絡(luò)繹不絕的人前來套近乎,情況和劉君酌說的差不多。 說真的,真的挺煩的,一次兩次還有,每次都這樣,他是煩透了。 可是家里不準罵人,他一直只能憋著。 此時聽劉君酌罵出來,何玄連竟覺得熨帖非常,便難得放下成見,勸了一句,“你這樣亂噴人,遲早得罪了人,以后有你后悔的。” “切,我會后悔?”劉君酌指著自己的鼻子,“告訴你,老子這輩子最不會做的事就是后悔!” 何玄連見他這囂張得要上天的樣子,扭頭就走,這小子實在太拽了,他是瘋了才跟他說這些話??! 兩人回到餐桌旁落座,正好聽到劉從言壓低聲音道,“……遲些我要去鹽田一趟,上面打算在那邊弄港口……你真的覺得會取消糧票布票嗎?” 何學(xué)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盤算著再往東北方向覷著海邊另外買宅基地,畢竟亭亭外婆那一帶做了港口就不大適合觀景了。 接著又不慌不忙地回答劉從言的問題, “根據(jù)形勢分析,是肯定要取消的,不過具體是什么時候不好說。鵬城正式成立特區(qū)前,只有兩萬多人口,成立特區(qū)后,大量的建筑工人和各方面的技術(shù)人才涌入,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幾十萬人口了。糧食定量不夠,又缺少糧票,一不小心就會把人逼得離開這里。國家要發(fā)展這里,就不可能讓這種情況發(fā)生。所以取消糧票,是絕對會實行的!” 劉從言聽他分析得有理,便不住地點頭,心下暗驚。 他在老爺子和大哥那里隱約聽到過可能取消糧票的話,沒想到在遙遠的南方,遠離權(quán)力中心的小漁村,竟然也有人有如此的遠見卓識。 何學(xué)看了看飯桌上的菜,笑了笑,又問,“你留意過供銷社的東西嗎?” “那倒沒有,我需要什么就買什么,極少打量。怎么了?”劉從言不解地問道。 何學(xué)回道,“我走過不少地方,發(fā)現(xiàn)各地的糧食越來越多,物資慢慢豐富起來,商品市場也開始活躍。當(dāng)糧食供應(yīng)不再緊張,物資豐富到一定程度,商品市場也足夠活躍時,糧票也必然要取消的,不獨鵬城是這樣。” “你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的確是這樣?!眲难圆蛔〉攸c頭,心中佩服得無以言表。 當(dāng)時他老子和大哥也是這么說的,他們擁有最全的資料才能做出這樣的分析,何學(xué)只憑市場就敢這么說,委實了得! 劉君酌自回來聽了兩人的話頭,便一直認真地聽著下文,及至聽了何學(xué)的分析,不禁拿驚愕和佩服的目光看向他。 他見過這個人幾次,知道這個人說話很叫人舒服,和誰都是笑瞇瞇的。但是也僅限于此了,并不知道他的具體本事,只是聽小叔說過他很了不得,具體如何了不得,卻是不知道的。 此時聽了這分析,有理有據(jù),不亞于他爺爺和爸爸分析時政的力度。 至于眼光是否精準,那需要時間來驗證了。 可是劉君酌卻認為,這分析是正確的。因為他下來前,曾經(jīng)隱約聽到爺爺和爸爸提起過這件事的。 何學(xué)說完了,便不再說,夾菜慢悠悠地吃飯。 “喲,回來了啊……”劉從言吃了口菜,扭頭自己劉君酌和何玄連,見兩小子倒還知道分寸,沒打到臉上。 何學(xué)慢悠悠地放下筷子,打量了兩人一眼,“誰贏了?。俊?/br> “不分勝負,有人來了,不然他就倒霉了。”何玄連馬上回答。 劉君酌哼了哼,“我不跟你耍嘴皮子,手下見真章。” 要是原先,他說的話肯定要再囂張一些??墒锹犃撕螌W(xué)的話之后,他心中對何學(xué)有了敬意,就沒好意思對他的兒子太過放肆了。 劉從言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