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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重回七零末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44

分卷閱讀244

    這送客也是說得好聽,不過是順便去開門趕客并閉門謝客而已。

    林玲玲沉著臉出去了,顯然余怒未消。

    等人一走了,何玄連馬上炸了,“臭不要臉的,敢這么點我,特么特么……”他接連說了幾次臟話,都找不到形容詞,怒得拍了一下手,給劉君酌使了個眼色,出去了。

    劉君酌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跟著出去了。

    何亭亭看向何學(xué),“爸爸,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無恥這么自視甚高的人???我以前覺得他們要臉,不會表現(xiàn)得太過,現(xiàn)在我算是知道自己看錯人了。”

    “自大,再加上利益誘惑太大。還有就是,你mama二話不說就墊錢,讓他們以為我們好說話。”何學(xué)坐下來,慢條斯理地回道。

    何亭亭聽了,沉思了一會兒,看向何學(xué),“爸爸,我本來想借錢給他們家,讓他們治好雅梅的腳的?,F(xiàn)在看來,不能就直接借錢了??墒峭跹琶肥俏业呐笥?,要我看著她以后瘸著腿過一輩子,我又于心不忍?!?/br>
    她上輩子躺在病床上,除了有親人何學(xué)和何玄連漫長的陪伴,還有好朋友李真真,王雅梅偶爾也會來。在她落魄的時候,有朋友一直關(guān)懷著自己,是她三十多年黑暗里除了親人之外的難得的光明了。

    她擁有過來自朋友的關(guān)懷,也希望自己能帶給朋友關(guān)懷,這是她愿意幫王雅梅的主要原因。

    可是現(xiàn)在看來,幫一個人,其實也是很不簡單的。

    何學(xué)聽了,略一沉吟,便道,“讓你mama出馬,她認(rèn)識的人多,到時讓她作保,叫王雅梅從羊城的銀行貸款。手續(xù)辦齊全了,款項再由我們暗中出?!?/br>
    “如果王良生和方秀蘭不同意呢?”何亭亭問道。

    他們本來就不愿意出醫(yī)藥費醫(yī)治王雅梅的了,再涉及銀行,估計更加不肯了。畢竟銀行貸款,是要拿房子抵押的。雖然說有林玲玲作保,未必要抵押房子,但是涉及這種公家的,王良生夫妻倆絕對不敢。

    “你本來不是為了幫忙嗎?我們現(xiàn)在也幫忙,只是走了公家程序而已。再說,王良生不愿意幫,王雅梅自己恐怕也愿意。只要王雅梅同意了,我們披上公家這層皮,暗中出錢就不怕節(jié)外生枝了。”何學(xué)說道。

    以何家現(xiàn)在的身家來看,一千塊拿出來很輕松,即使將來王雅梅還不上,何家當(dāng)這錢丟了,也不會過于心疼。如果王雅梅不還,那么就當(dāng)拿一千塊錢幫女兒認(rèn)清一個朋友的真面目算了。

    何亭亭聽了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不一會兒林玲玲、何玄連和劉君酌都回來了,何家開飯。

    吃完飯之后,何亭亭扶著拐杖跟何學(xué)進書房。

    劉君酌在旁邊看著,恨不得上前抱著何亭亭進去,可是在何學(xué)跟前,卻不敢這么造次和孟浪。

    何亭亭進了書房,坐在椅子上,跟何學(xué)說起白天沈燕芳打掉了好多茉莉花的事。

    雖然何奶奶說這件事她不要管,由大人來處理,可是她想知道,自己想出來的處理方法是否行得通。

    何亭亭先將事情說了一遍,又說了派出所捉沈燕芳的罪名,末了說道,

    “爸爸,君酌哥說去年出臺的關(guān)于盜竊罪的刑罰表示,超過3萬的要打靶。我們初步是打算將茉莉花精油少了,導(dǎo)致香水減產(chǎn)、和詩名譽受損這些算上的。這些算上,就超過3萬了,那個沈燕芳會被打靶?!?/br>
    “那亭亭是怎么想的?”何學(xué)見何亭亭專門提到3萬,以為她想減少點,便問道。

    何亭亭略一猶豫,就將自己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原先覺得,因為一些花讓人打靶,有點殘忍??墒呛髞硐胂耄莻€沈燕芳小氣,報復(fù)心重,屬于升米恩斗米仇的人。這樣的人一旦得罪了,后患無窮。所以思來想去,還是打靶了以絕后患比較好?!?/br>
    何學(xué)震驚了,難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粉嫩得如同微微綻放的鮮花般的女兒。

    什么時候,他的女兒養(yǎng)著養(yǎng)著,竟然養(yǎng)歪了?

    她還差一個月才滿十四歲,年輕得近乎年幼,她怎么可以有斬草除根、永絕后患這樣的可怕想法的?

    這樣的想法,應(yīng)該是他這樣見過千人千面的成年人才會有的??!年幼一些的人也有,那也是出身水深的家庭,經(jīng)歷得多,司空見慣許多黑暗才能養(yǎng)出來的。

    何學(xué)的腦子罕見地凌亂了,心情差到了極點,他想揪出那個帶壞了女兒的人,然后千刀萬剮。

    這么想著,他腦子里首先浮現(xiàn)出劉君酌青澀的臉。

    難道是那個小子?

    這么想著,他覺得可能性極大,因為劉君酌本身就不是好相與人,也是最有可能給何亭亭灌輸這種想法的人。

    何學(xué)將心里的想法壓下了,竭力做出平靜的樣子,看向何亭亭,“亭亭,你告訴爸爸,你為什么會這樣想?”

    何亭亭覷著何學(xué)的臉色,硬著頭皮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覺得為了不讓自己受傷,不讓自己的家人受傷,就得杜絕一切受傷的可能。所以,斬草除根、永絕后患是最合適的。雷鋒同志不是說過嗎?對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溫暖,對待敵人要像嚴(yán)冬一樣殘酷無情?!?/br>
    “是你自己想出來的?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什么?”何學(xué)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嬌養(yǎng)著的女兒竟然會有這樣黑暗而冷漠的想法。

    何亭亭搖搖頭,“沒有人說,是我自己想的。我記得在哪本書看過一句話,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尸骸。好人未必會有好報,像我們何家,對沈燕芳挺好的,可是她卻這樣回報我們。”

    何學(xué)半晌無言,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世界觀竟然歪曲到了這種地步。在現(xiàn)在這個思想淳樸的年代,女兒這種思想可以說是異端。

    他仔細(xì)地看著何亭亭,腦海里回憶著何亭亭這些年來的言行舉止,始終覺得過去和今天是割裂的。

    又或者,過去沒有足夠的沖突讓女兒展現(xiàn)出她這樣的思想,所以才一直沒有暴露出來,被自己發(fā)覺。

    這么想著,何學(xué)坐直了身體,臉上的表情嚴(yán)肅了一些,“亭亭,我問你,你對那些女工不錯,那些女工除了那個沈燕芳之外的人如何?對你好嗎?工作努力嗎?干活主動嗎?”

    “她們很勤勞,對我也很好很感激,工作十分努力,會主動做事。今年春節(jié)她們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