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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天已經(jīng)挺晚的了,他身上帶著一點酒氣,直接就上來他房間了,這讓蘇澈挺意外,易先生夸他一句“用功”,便進(jìn)了浴室洗澡,他既然來了,蘇澈便把書本收了起來,又拿了毛巾浴巾送進(jìn)去,里頭有濛濛的水汽,東西送進(jìn)去他趕緊出來了,有人覺得洗鴛鴦浴挺浪漫,他對此不大理解,等易先生洗完出來了,往床頭一坐,敲了敲脖子,倒有些疲憊的樣子,蘇澈笑著湊過去:“累不累?我給您捏捏肩膀?”易先生一把攬過他,“先解決了民生大事再說。”這個“民生大事”,左右也就那一件。撫摸和親吻,碰觸和心跳,性\愛這東西它有時候無足輕重,甚至誤事,可生活中要是少了這一味,又好像少了一種特有的樂趣,易先生剛才露出疲態(tài),這會兒卻又來了精力,事后,兩人都覺酣暢。他回來得晚,蘇澈看書的時候,腦子里偶爾轉(zhuǎn)過一個念頭,也猜測著他這可能是去外頭找哪個老相好了,現(xiàn)在看來,呃,齷蹉了。性\愛一場,讓蘇澈的眼睛像水洗過一般的明亮,他撐著胳膊側(cè)身看著易先生,易先生沒看他,蘇澈用手指頭戳戳他,易先生撩他一眼,蘇澈笑:“您上回說的那個視鏡,得等到什么時候啊?”易先生身上慵懶,淡笑道:“還能跑得了嗎,急什么?!?/br>撈過他的一只手來把玩,人好看,手也一樣,幾根手指都修長漂亮,可是絕不女氣,這是一只修長而有力的手,可以打得人嗷嗷直叫,蘇澈由著他把玩,正不知在想些什么,忽地男人松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說我們未來的蘇大明星今天果斷出手,一下子就把一無賴給打趴下了?”☆、第四十四章蘇澈心里一驚,而后莞爾,他果然知道。“我倒不知道你這么厲害,以前倒小瞧你了?!币紫壬幸淮顩]一搭地把玩著他的手,臉上是淺淡的笑。蘇澈很沒原則,馬上就說:“我正要跟您說這件事呢,您說福伯怎么有一個那樣的兒子呢,這都怎么修的。”易先生回應(yīng)地勾勾嘴角,沒說話,眼神淡漠。蘇澈拿不準(zhǔn)他的想法,只試探道:“聽劉師傅講,他兒子也不是頭一回來了,今天福伯差點給他氣得閉過氣去,往后他要再來那可怎么辦?!?/br>“能怎么辦,”易先生終于開口,神色和語氣都淡淡的,瞅向他的時候才揚起嘴角笑笑,“那是他的事,他自己覺得能熬,別人又有什么辦法?!?/br>他這是要不管啊,蘇澈嘆氣。想起以前的事,易先生那時候坐在輪椅上,結(jié)果老管家追出來,喊他回去喝骨頭湯,易先生不愿意回去,老管家就拉著他唱起雙簧來了,那時候感覺挺溫馨的,吃飯的時候,老管家也常常一起,名為主仆,其實更像親人。易先生對老管家不一般,他是看在眼里的,可是現(xiàn)在這樣。其實也不是沒有道理,救人且得先自救,自己且沒有脫離泥潭的意愿,別人在一旁看得再著急,又有什么法子,更別說就在今天,他還專程過來交代他不讓他跟易先生提呢。蘇澈想過一回,便把這事兒拋之腦后,橫豎他是一個外人。易先生提起別的事,“我以前倒不知道你出手還挺厲害,”他拿著他的手,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細(xì)地看了看,“練過?”蘇澈點頭,“練過幾年?!?/br>“跆拳道?”“是?!?/br>易先生笑了,現(xiàn)在富裕家庭的小孩都喜歡玩這個,蘇澈出身應(yīng)是不錯,生活細(xì)節(jié)中就能看出一二,他身上的氣質(zhì)和給人的感覺,都和窮家子出來的孩子不一樣。“幾段?”“黑帶四段?!?/br>易先生點頭,“好,改天我們切磋一下?!?/br>“好啊,”蘇澈愉快地答應(yīng)一聲,瞬間就想到了什么,差點往他腰間舊傷那瞄去一眼,好歹忍住了,沒瞄。房間一時安靜下來,窗戶外面黑漆漆的,能聽到一陣陣的、風(fēng)刮玻璃的聲音,易先生忽又提起剛才的事,“你也不用擔(dān)心,他那個兒子心里有數(shù),不會真把他爹給氣出個好歹來的,不然以后他來找誰要錢?他只是混,不是傻。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不了什么大事?!?/br>他這么說話,就又像那個對老管家不一般的易先生了,蘇澈枕著一邊的胳膊,側(cè)過身來看他,易先生撩他一眼,“哪天他自己想通了,來找我,我自然會出手幫他料理,懂么?”蘇澈臉上不自覺地就帶出了一點笑,點頭,“我懂,您對自己身邊的人都很照顧?!睂ξ乙彩?。這是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并不全然跟“背靠大樹好乘涼”有關(guān)。“你能為別人出頭,這不算一件太壞的事,只是記住不要太意氣用事?!币紫壬更c他。蘇澈有點為自己臉紅,潛意識里,他還想讓主人家插手管一管,不是意氣用事是什么?以為自己已經(jīng)長大了,其實人情世故方面幼稚得可以。蘇澈受教,兩人熄燈睡下不提。混賬小子來管老子要錢的事就好似一個小插曲,過去就過去了,老管家也恢復(fù)了常態(tài),日子一天□□著年關(guān)逼近,易先生偶爾會在蘇澈房間留宿,這當(dāng)然不值一提,然而沒幾天他發(fā)現(xiàn)易先生的心情卻似乎有些不大爽利,這種變化并不明顯,假如是他剛剛認(rèn)識易先生那會兒,很可能會察覺不到,后來他也是偶然才得知,易先生的一大筆投資賠了,按說生意有賺有賠,也是常態(tài),只是道理雖然簡單,這就跟小攤小販虧了本要哭喪著臉一樣,他現(xiàn)在知道了,資本家們賠了錢,那也是要不高興滴。大老板賠了錢,后果不太嚴(yán)重,公司照樣發(fā)了過年的紅包,紅包大小不論,總是個喜慶的意思,何況它也實在不算簡薄了,從明星大咖到看門保安,人手一份,紅包到手,俱都是高高興興的。這也提醒了蘇澈,小美和鄔鑫兩個跟著他辛苦了幾個月,過年了總該有所表示,便臨時去提款機(jī)取了一沓嶄新的鈔票,封了紅包給兩個助理,到過年也沒幾天了,此番給了他們,也免得他們心里惦記,紅包到手兩個助理高興之余又有點害羞似的,齊聲跟他說,蘇哥,過年快樂!他去花哥辦公室坐了坐,年末了,花哥在做關(guān)于手下藝人的年度工作總結(jié),挺忙碌的樣子,倒是不好打擾,蘇澈隨便看了一下,只問他:“這一年一年的,有沒有什么體悟經(jīng)驗吶?傳授傳授?”花哥手里工作一丟,正好喘口氣先,灌了口咖啡,說他,“怎么沒有?最重要的一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