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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他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現(xiàn)在他該觀察的也觀察過了,總不能現(xiàn)在說嫌實驗對象太單一,要再找個重新觀察吧,哪有這么變態(tài)的。再說他心里還住著一個池衍呢,這一個又一個的,讓人家心里怎么看怎么想呢。他可以不在乎他,可是他不會不在乎池衍。這么一想,蘇澈心里便安定了許多。跟隨劇組去拍外景的時候,蘇澈心里還想著,不會的,不會有什么事的。蘇澈是在十天后回來的,飛機降落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回到別墅的時候是晚上近十點,家里沒有派車子去接他,他們以為他是明天回來,老管家見到他挺吃驚的,吃驚之余臉上又慢慢顯出幾分尷尬來,直說他“怎么今天就回來了,也不給家里說聲”什么的。蘇澈只覺得心里發(fā)沉,他故作輕松地抬眼覷了一眼樓上,問老管家:“易先生呢?”老管家就躲躲閃閃地“唉”了一聲,含含糊糊地說:“家里來客人了。”☆、第七十七章蘇澈保持著臉上輕松自若的表情不變,他想,輸人不能輸陣。往樓上示意了一下,他單刀直入地問老管家:“這個客人來了幾次了?”老管家沒成想他這么直接,上來就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都這么放得開了,老管家便也不再藏著掖著,瞅了一眼樓上,回答道:“這第三次了?!?/br>蘇澈“哦”一聲,慢慢點頭。他一共走了十天,這都第三次了。“易先生有沒有說過讓我收拾收拾搬家的事?”他又問老管家。“這個沒有的,”老管家忙替易先生解釋了一聲,“易先生沒有這個意思,你別多想?!?/br>蘇澈便一點頭,拖著行李回了自己房間。肚子有點餓,晚飯就沒怎么正經(jīng)吃,想了想,打內(nèi)線給廚房師傅,讓人給自己做碗rou絲面上來,這個鐘點廚房師傅指不定都要睡覺了,接了電話就有點不甘不愿的,心里不定怎么腹誹他呢,區(qū)區(qū)一個客人,倒端起主人的架子來了,蘇澈也覺得自己這行為不管不顧的,太不體諒人了,不過管他的,廚子吃的這碗飯,這就是他的差事,錢要那么好賺人人都成富翁了,自己要一晚上餓著肚子,餓死也沒人管。rou絲面終于給送上來了,蘇澈要了一大碗,這一大碗下肚他心里才好過了點,擦擦嘴,用過的碗筷往桌上一撩,稍微洗漱過便上了床,窗外寒風呼嘯,呼呼地刮著窗戶,這聲音很大,本該把其他一切聲音都蓋住了,然而許是他神經(jīng)太敏感了,他總覺得能聽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呻吟聲,非常擾民地直往人耳膜里鉆,蘇澈一把扯過被子蒙住了頭。第二天一早照常拍戲,易先生一向早起的,不過這天早餐桌上沒見著他,和他那位客人還在樓上呆著呢,以前跟他過夜的時候也沒見他這樣過,也許換了個人果然新鮮。蘇澈沒坐下吃,打包了一點吃得坐上車就去了劇組。導演最近有件煩心事,之前受傷的小捕快手臂骨折挺嚴重的,這石膏一打上沒兩個月都拆不下來,這就是說小捕快不可能歸隊了,須得換人來演了,換什么人且先不說,關鍵是小捕快之前也拍了不少對手戲,要全換了這工程有點大,時間也緊張,不全換的話劇播時候必須被人吐槽。蘇澈自然是不管這些,事情自有監(jiān)制和導演去煩惱,他只管拍自己的戲。晚上收工回到家里,這回跟易先生見上面了。蘇澈放開目光望了望,沒見著那位小客人的蹤影,應該是把人送回去了,易先生有點慵懶地在沙發(fā)上坐著,慢慢地捧著一杯茶在喝,眼睛下面有淡淡的陰影,睡眠不足精神萎靡的樣子,也許昨天折騰得挺晚的,身上也穿得單薄,上身只套了一件襯衫,最上面的紐扣沒有扣,蘇澈眼尖,瞧見了鎖骨下面的一處紅色吻\痕。那新人還挺熱情的。易先生抬眼瞅了瞅他,神色間只是平常,語氣淡淡地問他:“怎么提前回來了?也不說一聲?!?/br>蘇澈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聽見這話就笑了笑,茶水有點熱,他把茶杯放回茶幾上,笑笑地望向易先生的眼睛,他聳聳肩道:“也沒什么,本來想給您一個驚喜的?!?/br>說話的語氣倒是平常,只是配合著昨晚的情形來看,這話就有點諷刺的意思了,易先生臉上一時就有點掛不住,面上頓了頓才說:“早知道你昨天就回來,我就不叫他來了。”這話聽得蘇澈心里冒火,他覺得自己簡直忍不住想和這個人大吵一架,好不容易才把這股子沖動給按捺住了,然而他沒法再跟這個人繼續(xù)這場談話,用手遮掩著打個大大的哈欠,他伸了個懶腰往樓上走,邊走邊用一種疲勞的語氣揮著手地說:“今天累死了,有什么話明天再說吧,我得先去睡一覺先。”鞋子疲累地踩在樓梯上,篤篤的聲音。易先生側(cè)過視線瞅著他往樓上走,臉上神色不定。到了第二天也并沒有談什么話,晚上收工回來易先生只淡淡招呼了一聲“回來了?”,蘇澈點點頭,“嗯”一聲,其他的話很少,誰也沒有再提那天晚上的事,一時有點米分飾太平的味道。再一天聽說小捕快的替補人選有著落了,人幾天后來報到,到時候凡小捕快的對手戲要全部換掉重拍,大冷的天,有人聽了心里不大稱意,蘇澈無所謂,少凍一會兒和多凍一會兒的區(qū)別,差別不大。蘇澈沒想到的是,這天晚上那位新人又給叫別墅來了,他這回依然沒見著人,收工挺晚的,他回來的時候那兩位已經(jīng)回樓上休息了,蘇澈站在樓下,臉上和心里都是木木的,上回易先生那句早知道就不叫別人來了,他當時聽了還挺冒火,可是也讓他以為那個人不會再來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這樣。記得很久以前曾預想過這種情況,那是剛搬來那會兒,當時想著要是易先生再叫別人過來不是蠻尷尬的,后來易先生沒這么干過,他私底下還覺著這是易先生給他留面子,現(xiàn)在看來,在易先生這里,他其實也沒什么面子。之前那話讓那一位下不來臺,這兩天兩人碰了面就挺冷淡的,其實當時就知道那話說了就對他沒好處,可是說了就說了,說了也不后悔,沒成想人家默不作聲地就把新人又叫了來,明明知道他也在同一棟房子里,人家照樣不耽誤,無聲無息地就抽他一耳光,也好讓他知道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他除了資歷深些,和樓上那新來的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一樣的讓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由著人挑揀罷了。跟被人兜頭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