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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好去學(xué)校?!毙≌芤痪湓捑谷槐粌蓚€人說了,委委屈屈地癟了癟嘴。蘇澈溜了易先生一眼,這回是不由自主的,可是人家功夫硬是要得,一眼也不往他這瞟。早飯后上學(xué)的上學(xué)去,管家務(wù)的管家務(wù)去,餐廳里只剩下了他們兩個,陽光很好,從窗外非常闊綽地灑進來,滿滿照亮了一屋子。易先生慢慢踱步到窗口的光帶上,乍暖還寒時節(jié),這樣子地被很好的陽光擁抱著,有種溫暖的懶洋洋的感覺,他立在那里,在青釉色的瓷磚地板上拉起一道頎長的影子,蘇澈望著他,有點出神了。易先生忽然偏過臉來,落下目光到他身上,“你干嘛老看著我?”說是疑問,卻十分溫和,蘇澈聽出一點別的意思來,心里覺得高興,也許他也想和好吧,蘇澈臉上逸出笑容來,腳步輕快地也移步到窗口的光帶里,身子斜倚了窗臺道:“我看你還生不生我的氣?!?/br>兩人面對面地立在金色的光帶里,易先生瞅著他,眼中有光華流轉(zhuǎn),他知道蘇澈體貼的時候是很體貼的,可有時候露出這種情人間玩鬧似的賴皮,卻也讓人招架不住,窗外有風(fēng)響動,蘇蘇地吹動了枝椏與樹葉,輕微的光影晃動,窸窸窣窣地落在眼前這張笑得頑皮的臉上,那眉眼好看又生動,易先生看著看著就調(diào)轉(zhuǎn)了視線,作勢看向窗外的一個什么地方,臉上卻禁不住地笑了。他這樣一笑,就像二月的春風(fēng)拂過那殘冬未消的湖面似的,蘇澈心里僅有的一點薄冰也消無聲息地就消融了,他心里忽然地就柔軟起來,柔軟得像一汪水似的,兩人都覺得氣氛很好,易先生含笑看他,他眼底帶著一種雨過天晴的溫和的情感,蘇澈被他這樣子地看著,心頭就牽扯起來,他想他是愛著這個男人的,這種感情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只覺得它由來已久,事實上也早已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只是從來沒敢正式對自己承認過,然而這種感覺很真實,就跟當初他愛著另一個人的時候一樣真實。☆、第八十六章蘇澈心中被一種柔軟的感情驅(qū)策著,情不自禁地就湊上前去,先碰到了對方溫?zé)岫d長的呼吸,往上一欺,吻上了對方的唇。易先生擁住了他,回應(yīng)著他,他們皮膚相摩、鼻尖相觸、唇齒相依,在明媚的晨光下?lián)砦?,這是種很美好的體驗,他們感受著彼此,也只能感受到彼此,全世界好像就剩下他們兩個人,蘇澈心中忽然有種釋然的感覺,他想自己永遠也不會后悔。走廊里有腳步踢踏的動靜,漸行漸近,然而誰也沒有在意,也許壓根兒就沒有聽見,可是門一把被人拉開了,兩人只得匆匆分開,是廚房的金大姐收拾碗筷來了,金大姐一邊動手一邊聲音朗朗地跟他們打著招呼,易先生同她敷衍著,蘇澈在一旁微笑,一陣瓷盤碗筷清脆相碰的聲音,映著這明媚的晨光,有種清新美好的感受,兩人的目光偶爾在空中相碰,當著第三個人的面,竟有種偷情的愉快感覺,終于金大姐托著瓷盤碗筷家伙什得出去了,兩人相視一眼,忽然就都笑了。一縷金芒從窗外很明媚地跳躍進來,雨過天晴了,真好。以前的事情,自然也就不必再提了。中午時候花哥又打電話來問,蘇澈心情很好地實話告知說他還沒問呢,花哥一聽就奇了怪了,一怪他這回辦事這么拖沓,簡直都不拿自己的事當回事了嘛,二怪就這樣他竟然還笑得出來,不知道的還當他剛拿了奧斯卡影帝了,蘇澈聽得無語無語的,這個經(jīng)紀人就是這么的刻?。〔贿^人家一直熱心為他籌劃,他這邊光說不練卻也的確不是那么回事兒,蘇澈在電話里保證這事他馬上立刻就辦去,花哥說那你睡覺前給我來個電話啊,蘇澈答應(yīng)著。掛上電話細思量,卻有點頗費躊躇了,關(guān)鍵這個時候他們才剛剛和好,轉(zhuǎn)臉他就提角色的事兒,弄得好像他專門為了這個才跟他言歸于好似的,蘇澈很不想讓易先生誤解,哪怕角色不要了也沒什么,就是不想讓易先生因為這個誤會他。蘇澈還是把這事跟易先生提了,說完了小心觀察他臉色,易先生倒似乎也早有打算,略一沉吟就跟他說:“這件事我也正打算跟你說,這個制作安辰也很想?yún)⒓?,他年紀也不小了,之前一直演偶像劇,現(xiàn)在轉(zhuǎn)型是一個問題,公司這次打算支持他來全力參選這個制作。你和他還不一樣,不是說你比不上他,你的成績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這個也不用我說,關(guān)鍵我和他家是老交情了,他又比你大,眼下又面臨困難,你們這一行三十是個分界點,我想借著這次的機會再捧一捧他,他戲路窄,這回要不能再借著機會大紅一把,以后會怎么樣就難說了,你和他不一樣,你還年輕,以后還有機會,這次就讓一讓他,好不好?”這樣的話是沒法讓人拒絕的,再說他也不能太貪心了,易先生已經(jīng)很栽培他了,總不能全天下的好處都落到他一個人的兜里吧,兩個人是膝碰膝地坐在一起說話的,蘇澈握了握他的手,臉上露出一點微笑的神氣,“你怎么說我就怎么辦,反正你別誤會我就行,我可不是為了這個才跟你和好的。”易先生俯身過來親了親他,說他知道。錯過這樣的制作有點遺憾,下一次不知道得是什么時候,但是他能夠這樣表態(tài),蘇澈又覺得他已經(jīng)可以滿足。到了晚上花哥等不及了,自己先一個電話掛過來聽消息了,劈頭就問他事情怎么了,蘇澈只能簡明扼要地告訴他這事沒戲,易先生已經(jīng)表態(tài)要決定全力支持安辰參選了,花哥一聽,傻了,待反應(yīng)過來就一個勁兒地追問他是怎么跟易先生說的,蘇澈撿著能說的跟他解釋了一遍,可是花哥根本不想聽,直在電話那頭怨怪說這怎么會呢,這不科學(xué)啊,易先生怎么能夠舍棄他而去就安辰呢,在花哥看來,在跟易先生的私人關(guān)系上,他早就把安辰給逆襲了,而這回了,安辰竟然也玩了一把逆襲,原因呢,歸根到底還是他自己太拖沓!不努力!蘇澈只能反復(fù)跟他強調(diào)說這事改變不了了,易先生的態(tài)度很堅決,沒有回旋的余地!這個事實花哥也不得不接受,有時候也明白了,嘴里還帶哼哼地說這回安辰那經(jīng)紀人可要小人得志了,可是轉(zhuǎn)過音來他又透出點意思來說要不再想想辦法,不到最后怎么能知道鹿死誰手呢,說著說著就繞回去了,蘇澈好容易才把他電話給掛了。這幾天蘇澈臥在家里同大老板一起選劇本,兩個人的關(guān)系再一次得親近起來,就好像是剪輯影片,把之前跟尤嘉有關(guān)的那段咔嚓一刀給剪去了,直接同之前最親密的時候接續(xù)上,尤嘉的事到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可以說它是去年的事了,一個農(nóng)歷年都已經(jīng)完完整整地過去了,新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