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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帶錢。他是怕給得多了,被杜勵發(fā)現(xiàn),又要讓秦玉霜受到傷害。這一刻,顧云燈無比地想念景河。他一邊朝停車的地方走,一邊拿出手機撥了景河的號碼。和往常一樣,鈴聲才響了幾秒鐘就被接起來了,景河的聲音異常低沉:“云燈,你有話,要對我說嗎?”顧云燈心中一緊。第11章第十一章天色漸暗,冷風刮起來了。顧云燈靠在車上,有點慌張地問:“……什么?”景河嗓音嘶啞地說:“下午休息的時候,我聽到顧氏的人說,他們總經(jīng)理的大哥,追人還真是別出心裁。明明給了那么多資源,卻一直藏著不說?!?/br>顧云燈沉默。“他們說的那個人也叫顧云燈,被追的人……叫景河?!本昂有α艘幌拢曇衾锏钠v讓顧云燈心里一陣陣抽痛。“云燈,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瞞著我?”“我當時……這……這些事太復雜了,我現(xiàn)在說不清楚?!鳖櫾茻艋艔埖煤埽粗帐幨幍慕值?,急得快要哭出來了:“景哥,我去找你,我到你面前跟你說清楚好不好?你可不可以不生我的氣?”“先……先不用了?!本昂右а赖溃骸澳阆茸屛蚁朊靼祝茻?,你不要來?!?/br>“……你是不是要跟我分手了?”顧云燈忍不住問:“你不想再對我好了,是嗎?”“沒有?!本昂咏裉焱蝗坏弥嫦?,也頭痛得要命,甚至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之中。他一路走來這些成績,真的是靠自己的實力得到的嗎?“云燈,我只是需要一些時間,來把事情都想清楚?!本昂颖M力平靜地跟顧云燈說話:“你聽話,我很快就能回去了,到時候我們再說。”“……嗯?!鳖櫾茻舨磺椴辉傅卮饝?yīng)了,聽著景河掛斷通話,呼吸都微微一滯。是他做錯了,所以,無論得到什么結(jié)果都是活該。顧云燈非常難受地慢慢蹲下來,捂住臉開始胡思亂想。可不管怎么樣,他都不想跟景河分開啊。黑暗中,景河慢慢放下手機,低頭深深吸了幾口手里的煙,想起顧云燈顫抖的聲音,心臟便無法控制地抽搐著。他冷靜了一會兒,拿起手機又查了一遍顧云燈的名字。明明是他最熟悉的那個人,卻突然間多了一層陌生的、無法觸及的光芒。這讓景河感到迷茫,緊接著就是深深的自卑。他根本配不上這樣的顧云燈。突然,休息室的門被敲了敲,副導演的聲音傳來:“景哥,你沒事吧?”景河深吸一口氣,抹抹臉低著頭走出去:“沒事?!?/br>“哦哦,那就好,大家都在樓下,準備吃飯……”副導演話還沒說完,就被景河打斷:“我說過的,直接叫我景河就行了?!?/br>“啊,不好意思,我又給忘了。”副導演促狹地笑了笑:“只有你小對象才能那么叫。你說過,是吧?”“嗯。”景河臉上沒什么表情,副導演看出他情緒不好,忍不住說:“這是吵架了?”“沒有,就一點小誤會?!本昂咏舆^遞來的煙,隨手夾在耳際。副導演很理解地拍拍他的肩:“都是年輕人嘛,互相理解,互相理解。但是,情緒最好不要帶到工作里,你說是吧?”“謝謝您,我不會的?!?/br>事情發(fā)生得太突然了。顧云峰不敢告訴父母,后背抵著醫(yī)院冰涼的墻壁,咬著嘴唇手忙腳亂地翻出手機,找到了那個保存很久的號碼。他祈禱景河現(xiàn)在有空,能接起這個電話。可惜的是,遠在千里之外的景河在重拍一條他不滿意的打斗戲,助理拿起手機看了看,是陌生號碼,便掛斷了。顧云峰在心里罵了句臟話,聽到哥哥在叫他,低著頭走進去。顧云燈靠在床上,沒有看自己那條血rou模糊的手臂,聲音很虛地對小顧說:“我沒事,不準告訴爸媽?!?/br>“嗯?!鳖櫾品迕蛎蜃齑剑戎绺绲南乱痪湓挘?/br>“誰也不準說?!?/br>“……嗯?!?/br>“去問問秦玉霜,她的兒子是送到孤兒院,還是跟著她一起坐牢?!?/br>“杜勵呢?”顧云峰勉強鎮(zhèn)定下來,臉色卻還是比哥哥還白,聲音微微顫抖著:“如果你早點跟這個人斷了聯(lián)系,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種事……”“嗯,這可能也是一種孽緣吧。”顧云燈聲音淡淡的:“本來想為國家培養(yǎng)人才做貢獻,最后卻培養(yǎng)了個毒瘤出來,有點搞笑。”他笑了一聲,冷冰冰的。也許是被這幾天連續(xù)的負面情緒影響到,顧云燈現(xiàn)在非常想做一些不好的事。他想了幾秒,抬眼看著小顧:“杜勵這個人,我不太想看到他死得太早?!?/br>顧云峰也笑了一下:“知道了。”他轉(zhuǎn)身要走,顧云燈突然說:“我說的誰也不告訴,包括景河。”顧云峰的笑臉立刻垮下去,垂著頭蔫巴巴地走了。第12章第十二章昨晚顧云燈喝了一晚上的酒,徹夜未眠,早上又爬起來去喝杜勵兒子的滿月酒,實在困得要命。可能就真是困糊涂了,他才會毫無防備地喝完秦玉霜遞來的茶水,然后經(jīng)歷了人生中第一次被綁架。這中間的過程異?;靵y,顧云燈看著那夫妻兩人由一開始的分工明確到慢慢開始辱罵廝打?qū)Ψ?,最后跟瘋子一樣用自己能找到的最堅硬的東西,互相攻擊,反而撂著他在旁邊不管了。真他媽人間喜劇。顧云燈真沒受什么重傷,就是掙脫尼龍繩離開的時候跟杜勵打了一架,被刺傷了手臂。之后,小顧很快就找過去,把他送來了醫(yī)院。這混亂至極的一天讓顧云燈無法好好思考,一閉眼就是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盡管非常艱難,他還是慢慢睡著,并做了一夜的惡夢。顧云燈保持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過了好幾天,卻一直犟著不要顧云峰跟景河聯(lián)系。他也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這是自我懲罰,還是妄想能讓景河心疼呢?三天后的黃昏,迷迷糊糊醒過來后,顧云燈看到景河坐在床邊削蘋果。他手上有很多細小的刀口,垃圾桶里丟著些被削得七零八落的水果。“景哥。”他啞著嗓子喊了一聲,抱住景河的手按在心口,小心地吻了吻。“顧云燈,”景河聲音比他還啞,語氣也有些惱怒,輕輕擰了把顧云燈蒼白的臉:“你想我死嗎?”回來的這一路上,他的心一直緊緊地擰著。盡管顧云峰再三保證,傷口并不嚴重,景河還是怕得要死。現(xiàn)在這部劇的拍攝地在一個小縣城,景河只能坐客車再坐火車,最后坐飛機,回來見他的小對象。他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