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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而過。楊夏走出幾步,陳美美突然轉(zhuǎn)身叫住她:“楊夏,孟小天的處分是我讓許明生聯(lián)合年級上的幾位老師跟陸校長討論決定的?!?/br> 楊夏停住腳步,沒有回頭。 陳美美說:“你知道你這個人最讓人討厭的地方在哪里嗎?” 楊夏沒搭腔,陳美美繼續(xù)說道:“自以為是,不近人情。” 陳美美說完又頓了頓,笑著說:“但是我不怪你,畢竟你是病人,我怎么能跟一個病人計較呢?” 楊夏雙手握緊拳頭,轉(zhuǎn)身走到陳美美面前。有那么一瞬間,她很想去扇陳美美一個耳光。但她忍住了,她勾了勾嘴角,微瞇著眼睛對陳美美說:“對呀,我是病人。哪天我不高興了,把你嘴巴縫起來,或者在你身上戳一個窟窿,都是不會犯法的。” 陳美美聽完這話,臉色煞白:“你……你要做什么?!?/br> 楊夏笑了笑:“別擔(dān)心,我的病好多了?!?/br> 楊夏走后,陳美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心一直在冒汗,她胸口劇烈地起伏,嘴里呢喃道:“瘋子,全是瘋子?!?/br> ☆、第三十九章 第二天,曲然和孟小天還是沒有出現(xiàn)。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去了哪里,包括周凱。 很快,曲家先找到學(xué)校。 楊夏沒見過曲父,但尤文麗她是領(lǐng)教過的,典型的不嫌事大。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出了這么大的事,不得把孟家鬧得天翻地覆。孟爺爺年紀(jì)大了,經(jīng)不起這樣的打擊。 于是,楊夏想請學(xué)校暫時瞞住這件事,可學(xué)校不想擔(dān)責(zé)任,還是把事情跟曲家攤牌。并且通知警方,全力查找孟小天和曲然的下落。 孟爺爺?shù)弥闲√斓氖虑橐院?,一病不起,被送往了醫(yī)院。 -- 自從孟小天和曲然失蹤以后,周凱就像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天待在教室不愿意出去。 這天,楊夏恰好路過班里,知道這節(jié)是體育課,但周凱一個人坐在位置上寫作業(yè)。 楊夏走到周凱面前,問:“怎么突然這么用功了?” 周凱笑了笑說:“相比老大,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幸福,不僅有疼愛我的父母,還有關(guān)心我的朋友。我不想再這么混下去了,我想要拼搏一次試一試?!?/br> 楊夏點點頭:“你能這么想,老師真的很欣慰?!?/br> 正說著,周凱的眸色突然暗淡下去,欲言又止。 楊夏看出異樣:“怎么了?” 周凱抬頭,雙眼已經(jīng)通紅:“楊老師,我始終不愿意相信老大會做這種事,我知道他心里一直有然然,所以他絕對不會做任何傷害然然的事,可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他們呢?” “他們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想花費太多時間和精力去相信?!睏钕膰@了口氣,“不止是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其實很多外界人士對職高的學(xué)生或者技校的學(xué)生都帶有有色眼鏡。他們覺得這里的學(xué)生大多不安分,很調(diào)皮,不學(xué)無術(shù)。但很少有人愿意花時間和精力去探究如此年輕的你們?yōu)槭裁磿叩浇裉爝@個地步。青少年的成長教育往往比學(xué)習(xí)成績更重要,但能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實在太少?!?/br> 周凱有些詫異:“楊老師,你為什么對我們這么有耐心。我聽到很多老師說你的壞話,他們說……” 周凱說到一半的話,又咽了下去。 楊夏笑了笑:“說我不近人情,說我變態(tài),對吧?” 周凱點點頭。 楊夏沉默了好一會兒,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似乎是在回憶:“其實,我從小就是生活在一個壓抑的家庭環(huán)境。我的父母沒有感情,但他們也不離婚,總之就這么耗著,我?guī)缀跏窃谒麄兊某臭[聲中長大的。我的內(nèi)心有很大的陰影,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處理。后來等我長大了,看見你們,我突然非常不愿意你們也像我一樣,被不利的成長教育毀了。我不是什么圣人,只是不想放棄你們?!?/br> 周凱也許是第一次聽楊夏說這么深情的話,一時間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楊夏又問周凱:“你的夢想是什么?” 周凱撓了撓后腦勺,嘿嘿一笑:“……我的夢想是當(dāng)一名演員?!?/br> “演員?”楊夏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不錯嘛小子,蜜汁自信啊?!?/br> 周凱害羞地低下頭,良久,他抬眸:“我要是有一天減肥成功了,沒準(zhǔn)然然就會正眼瞧我了?!?/br> 楊夏很想告訴周凱,曲然不是不愿意正眼瞧他,而是在曲然的眼里,容不下除了孟小天以外的任何人。 但是,她沒有說出這句話,既然周凱抱著這種想象,那何必又把他拉回現(xiàn)實。 “加油啊,等哪天出名了,我也能沾沾光?!?/br> 周凱笑了。 -- 學(xué)校就是一片滋生流言的沃土,而學(xué)生的閑言碎語如同電磁輻射一般,成放射狀發(fā)散。 很快,曲然和孟小天的事情幾乎傳得人盡皆知。 另一邊,曲然和孟小天仍舊沒有下落。他們似乎存心想躲著大家,所有能想到的地方都沒有任何蹤跡。 尤文麗大鬧學(xué)校,揚言如果不把女兒還給她,一定要讓學(xué)校好看。 而孟老爺子,自打住院以后,病情久不見好,醫(yī)生說他有心病,恢復(fù)起來就有阻礙。 孟爺爺住院的這段時間,楊夏隔幾天就會去探望。 這天,楊夏下班晚,到醫(yī)院的時候天都黑了。 可孟爺爺似乎很有興致,拉著楊夏一直聊天。他跟楊夏聊孟小天小時候的事情,他說孟小天是一個人小鬼大的懂事孩子。 說著說著他就開始抹眼淚,只言片語中,楊夏明白,老人覺得孟家對不起小天。 孟爺爺跟楊夏說,孟小天的父母早些年一直懷不上孩子,家里很著急,于是就去孤兒院領(lǐng)養(yǎng)了孟小天。 起初,大家對這個長相乖巧的孩子特別寵愛,十歲以前的孟小天是一個陽光開朗的人。漸漸地,夫妻二人因為生意上的事情,經(jīng)常吵架,之后又出國,生生地將小天撇下,把他留給了孟爺爺--一個半截身體都快入土的人。 最開始那一年,他們還是經(jīng)常回來看孩子,隨后頻率越來越低,最后只有過年才回家,而孟小天的性格也慢慢變得非常偏執(zhí)和陰郁,在學(xué)校經(jīng)常打架斗毆,在家里也不怎么說話。 在孟爺爺?shù)脑偃茊栂拢蚱薅瞬鸥嬷?,他的親生孫子已經(jīng)在美國出世。 孟爺爺不敢將真相告訴孟小天,也要求孟家夫妻先暫時不要告訴他真相,至少等到他職高畢業(yè)。 “所以,您一直知道孟小天的身世?”楊夏難以置信。 孟爺爺嘆了口氣:“我怕他接受不了,所以一直不敢告訴他,要是連他自己都放棄自己,那就真的完了。” 楊夏說:“但你們無法隱瞞他一輩子,這件事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到時候他也許會恨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