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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幾乎倒吸一口涼氣,才顫聲說:“這是落魂釘!”花千絕咬碎鋼牙才擠出一句:“不錯……只是我明明擋下了!為何──”吳秋屏飛快的細查一番,猛的閉上雙目,低聲道:“這一套落魂釘是經(jīng)過精制的,并不是原本那種三百枚的套釘,而是由一枚主釘,三百枚輔釘構成。單說這枚主釘,莫說是血rou之軀,便是層鐵甲也能穿透,多得堡主和這塊翡翠阻了它一下,才沒有穿胸而過……可真正致命的還是這毒,這……這是無解之毒,這是索魂!”花千絕手微微一顫,倒退兩步,才冷笑道:“無解之毒又如何,無常要索的魂,我要留,它們便索不了!還有你……你除了花間修道,不是還有毒華佗一稱嗎,你莫非是被人白叫的!”吳秋屏額角冷汗遍布,良久才小心回話道:“既然是毒藥,自然會有它的解法,只是動手研制解藥,少則三年,多則三十年,三百年,這是急不得的,可偏偏小公子的命,只在旦夕之間,罷罷罷,若是堡主有意,在下可以施展回春手,經(jīng)金針來回刺xue,激發(fā)人體潛能,說不準可以沿半個月的命……只是之後油盡燈枯,會傷及腦子……”花千絕冷笑三聲,伸手一掌,身旁合抱粗細的大樹竟然應聲而折,滿樹枝葉搖落下,他一字一字的說:“不能用回春手,我只允許你用既能救他用不傷他的法子。”吳秋屏苦笑道:“若能給在下三年期限,在下還能盡力一試,配出解藥,可這當下的延命之法,堡主這不是為難我嘛……無法便是無法,倒不如給我一刀痛快。”花千絕又冷笑幾聲,殺意畢現(xiàn),揚起手掌就要朝吳秋屏頭頂拍下,懷中花記年口中突然噴出一大片血霧,竟不知人體內哪來如此多的鮮血,噴射的周圍草木上都是零落的血珠。兩人經(jīng)此一嚇,都止住了爭執(zhí),惘然失措的看著少年的臉龐。就在這個山窮水盡的地步,遠遠傳來步履聲?;ㄇЫ^也不回頭,怒吼一聲:“誰!”那邊人恭敬的答道:“還真山莊,沈頻真?!?/br>花千絕長笑不絕,臉上卻是一片凌厲入骨的冰冷殺氣,他低聲問道:“你是來送死的?”沈頻真微微躬下身子,行了一禮,臉上有著真切卻含蓄的悲憫,低聲說:“花堡主,令郎身遭不幸,我也并不樂見。秋衣所為并非我所指使?!?/br>花千絕冷笑道:“你莫不成能解銷魂之毒?”沈頻真輕聲道:“若我有法子,讓令郎延命到三年之後,堡主可愿與還真山莊一筆勾銷了此債?”花千絕一愣,但眼中終究壓抑不住幾絲喜色,他快速答道:“你若真能救他,我自不再會找你們麻煩?!?/br>沈頻真點了點頭,才懷中掏出一個通體鵝黃的圓肚小瓷瓶,雙手奉上?;ㄇЫ^伸手接過,定睛一看,沈默了一瞬,才問道:“還真丹?”他見沈頻真點頭,嘴中不屑的說:“還真丹雖然厲害,也解不了無解之毒。此物也就是化解幾絲毒性,頂多延命半月,你憑什麼說能延三年陽壽!”他嘴里雖說的刻薄,手指已毫不猶豫的捏碎瓷瓶,取出那枚金色的丹藥,硬塞入少年口中,緊緊捂著少年的嘴防止他吐出,直到瞧見花記年喉結輕輕抖動了一下,才放開手來。沈頻真似乎早料到他會有此問,卻只是低下頭,恭敬的回道:“還真山莊勢單力薄,能做的也不過如此,剩下來的事,怕是要指望浮屠堡了?!?/br>花千絕眉宇中殺氣未退,冷笑問:“若我們有解救之法,你以為你還能毫發(fā)無損的站在我面前?”沈頻真搖頭笑道:“堡主何不聽我說完呢?我是說,還真山莊有妙藥,浮屠堡不是也有神丹嗎?那可是真真正正活死人生白骨的神藥!”花千絕面上一僵,卻慢慢舒緩下來:“你說的很好。不錯,你們有還真丹,我們也有好藥?!?/br>吳秋屏嘶聲站起,指著沈頻真罵道:“你,你,你居心叵測!堡主,此事萬萬不可!”花千絕睥睨了一眼,才冷然道:“有何不可,凝華露一滴可續(xù)一日命,釀起來也不費時,我便用凝華露救我兒三年,此事不就迎刃而解?”吳秋屏顫聲說:“堡主莫非是瘋了,凝華露材料匯聚天下奇珍,又以鮫人淚為引,芙蓉芝為輔,一滴可值千金,浮屠堡再如何潑天富貴,又怎麼敵的這樣當水一般把凝華露喝上三年!只怕……只怕不到半年,浮屠堡千秋萬代的基業(yè)便只剩一副骨架……到時候浮屠堡還能傳給誰?”花千絕不以為然的摟緊懷中少年,低笑道:“骨架子又如何?你以為浮屠堡將來要傳給誰?他若死了,這千秋萬代的基業(yè)……才真正是不知道該傳給誰?!?/br>第二十六章26,花記年睜開雙眼時,所身所處,已換成了朝花閣的高床軟枕。面對這樣一片聲光影搖的奢華布景,這些歲月中的跌打碰撞,衣衫襤褸都像一枕黃粱夢,變得虛無飄渺。他喘息了一會,自己捂著頭從床上半坐起身來,看到隔著輕紗軟紅的蘇帳外,幾個人影隱隱綽綽。聽到少年折騰出來的聲響,那幾個人的輕聲交談都停止了。一個人站起來,掀開簾子來看他,少年迎著視線看過去,卻是滿頭珠翠的女子。他既驚且詫的猶豫了一會,才側過頭去,淡然道:“崔翠兒……不,母……”不料這話剛說出來,就被女子打斷了。她眼角含淚,已經(jīng)有了稀疏的細紋,卻并沒有過多的脂粉修飾,因此這樣含情脈脈的和淚看著,使人往往情不自禁的生出幾分親近之感,只聽女子哽咽說道:“小公子,添香日日夜夜……今日可等到你醒轉過來了?!?/br>花記年呼吸一窒,良久才顫聲說:“你說什麼,你叫自己什麼?”女子震驚的輕聲道:“小公子,你莫非不認得添香了嗎?”少年手不由得拽緊錦被,面容僵硬的說:“你……你在說什麼?你不應該在這里。你不是嫁給……”這時候,帳外一個高大的人影也走了過來,少年定睛看去,見是花千絕,欲待再次側開眼去,不料突然呆住了,男子臉上居然有幾分內斂又真摯的關懷之色。他走過來,用手背試探少年額頭的溫度,又對比了一下自己額間的體溫,然後那低沈的聲音輕笑起來:“燒退了?!?/br>他一笑,額發(fā)間野獸般銳利深邃的一雙眸子也柔和了起來,像兩團溫暖如橘光的活火,照的人四肢五骸都顫抖酥軟起來。少年呆在那里,良久才冷聲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在這里,你又──”添香突然哭出來:“小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花千絕也愕然笑道:“這孩子燒糊涂了是不是。你是我的好兒子,做父親的不陪著你還要去哪里?而添香是你的侍女,不在朝花閣,難道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