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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竄上來伏在凰兮身上,壓著他的身子,惡狠狠道:“我追了你這么久,你就想這么輕易的把我推開?”凰兮瞧著他,眸光中不明的東西不停躍動,只沉聲道:“沈煉,我也是為了你好?!?/br>有些事,不是因為他人仰慕著你,便可以牽連他人,讓旁人替你分擔(dān)。這只是利用,只是殘忍,是顯然的不負(fù)責(zé)任。凰兮他做不到。便不因為旁的,只因為這是他自己的事,他也不愿牽連沈煉。若真出了什么事,他寧愿自己死。總好過害了旁人,歉疚痛苦的過了一生。更何況,若真沒了沈煉,他又要如何。細(xì)想一想,竟比自己死去,還要可怕得多。然而,沈煉卻抱著他,無論如何也不肯撒手,凰兮去推他,迎面卻只是一個又一個灼熱的吻。那吻很是霸道,夾雜著侵略和灼熱,再不復(fù)往日小心翼翼探尋著的溫柔。一次次,似乎穿透萬物直到靈魂深處。天雷再度落下時,那股灼熱,被兩人融合著同時受了。甚至在迷亂之際,凰兮也根本顧不得天劫了。他躺在那兒,茫然地睜著眸子,任由沈煉索取著。他只是循著本性,一次次的迎合。最后一次神思清明時,他說了句:“再這樣,你我都會死的?!?/br>“那又如何。”沈煉柔聲應(yīng)著,吻卻沒停?!叭羰撬懒顺闪烁≡?,我也定要和你簇在一朵里。風(fēng)吹不散雨打不穿,永生永世都不會分離?!?/br>“可是……”“噓?!鄙驘捳f著,狠狠吻住他的唇。“你有工夫這樣烏鴉嘴,還不如盼著你我點好呢。不過是塊云彩罷了,難道你真怕了。有我和你一塊,又有什么是過不去的?!?/br>是,沈煉陪著他呢,又有什么是過不去的。凰兮閉著眸,只覺得沈煉覺得對。自從那個男人出現(xiàn)后,似乎一切都順利著,在艱難的事情也能合力去破,再沒什么坎坷。那便再信你一次。凰兮睜開眼,趁著現(xiàn)下自己力氣大些,一扭身將沈煉壓到自己身子下頭去。他伏在沈煉身上不停的索吻,如同沈煉一如對他做的似的。沈煉瞧著他,只是寵溺地笑:“怎么,如今終于要下定決心非禮我了?”凰兮白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好非禮的?!?/br>沈煉笑笑,猛地一扭身,又將凰兮壓到伸下去,咬著他耳垂惡狠狠道:“是,我哪里比得上你呢,要說這出力的活還得我做,我可是怕你累著了。”凰兮讓他咬了耳垂,一時骨頭都酥了,躺在那里,一時也忘了掙扎。“沈煉。”“我在呢?!?/br>是,他在,他一直在的。凰兮閉著眸,輕輕笑了笑。有那個男人在,他,再不會孤獨了。朦朧恍惚中,凰兮忽然回顧著自己這不長不短的一世。他身為鳳族,自攜神骨,浴火而生。本是從光芒中心走出的人,卻因為戰(zhàn)火,不得已被囚禁在黑暗之中。因為那段遭遇,他總是怕黑的,黑暗的地方,什么也沒有,連自己也瞧不見。太寒冷了,太孤獨了。然而,他這一路走來,卻總覺得是在黑暗中摸索著。自先王先后去了,鳳毓也嫁到遠(yuǎn)處去了。他身側(cè),再沒有人。他又是王,便是身側(cè)有再多族民俾人陪著,也不能訴一句苦。周遭是這樣亮。可他心里卻暗的,連自己都瞧不見了。忽然,有那么一個人,從因緣的縫隙中來。慢慢的靠近著他,手中捧著一團(tuán)小小的,卻溫暖的火。他躲避,他拒絕,他逃脫,那人卻只一味的逼近,逼到他退無可退,縮在一個角落里,任由那個人暖著。有時候,他也問著自己。自己這樣的人,為何還會有人接近,還會有人喜歡呢。那問題,他怕是永遠(yuǎn)也問不出口,因此,此生此世,怕是再不會知曉答案了。可就在他不明不白間,那個人卻一直在他身側(cè),不離不棄,生死相隨,許諾著即便成了浮云,也要簇成一朵。黑暗之中,凰兮似乎走到面明鏡前,他抬著頭,看著鏡中縮在黑暗角落里的自己,慢慢伸出手。他對自己說,別再害怕,別再躲避。因為,自許久以前開始,他的世界便不再黑暗,他的身側(cè),也不再孤獨。神臺之上,兩人纏亂在一起。天雷落下,將衣衫也毀的襤褸,彼此纏繞間,露出大片裸丨露的臂膊。天劫落處,他不停的侵略,他不斷的迎合,彼此融合間,喊著對方的名字。那聲音幾分迷亂,幾分妖惑,偶爾會因天雷的落下而便的嘶啞,可只要有溫暖的懷抱可以依靠,就已經(jīng)足夠了。再不濟(jì),他們也是一朵快樂的云。那又奢求什么呢。?☆、第五十章傾許之心? 第五十章傾許之心凰兮也不知,這場天劫究竟持續(xù)了多久。他醒來的時候,天已然全黑了。密閉著的神閣之中伸手不見五指,他仍能感到沈煉躺在他身側(cè)。若非身上灼燒著的痛,或許他會懷疑自己已經(jīng)死了。此刻,他靜靜躺在那兒,睜著眼睛。盡管瞧不見什么,卻能聽見靜謐空氣里,兩人的呼吸聲離得這樣近。不知過了多久,他輕輕地?fù)Q著沈煉的名字。沈煉似乎在他身側(cè)睡熟了,過了許久,才在半夢半醒間,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聲音也慵懶著,應(yīng)答之間,似乎又往凰兮身側(cè)湊近了些。不知是否是順利渡劫的原因,凰兮感覺到自己內(nèi)力充沛,除去身上的傷痛,再無什么別的大礙了。此刻,沈煉怕是比他傷的還要重。本就所剩無幾的內(nèi)力,在天劫中幾乎都已損耗完了。凰兮側(cè)過頭,在黑暗中向沈煉的方向望去。若非沈煉,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能否撐過此度天劫。他想去點亮燭火,披了衣服想要站起身,手卻被沈煉握的緊緊的。要說沈煉該已睡的迷糊了,力道卻仍大得很,怎么掙脫也不放。凰兮起不了身,便作罷了,重新躺到沈煉身側(cè)去,一扭身,將沈煉輕輕抱在懷里,抬頭去吻他的唇。他發(fā)覺,自己已全然離不開這個男人了。每日點滴中,似乎哪里都需得有他,否則,便覺得心里空落了一塊。若是以往,這種過分依靠的感覺,只會讓他害怕。可現(xiàn)在,他卻覺得很好,甚至內(nèi)心還有幾分偷偷的歡愉,因為他知道,相較自己需要沈煉,沈煉更離不得他。那便誰也不離開誰吧。真能千載萬年都在一塊,過著鴛鴦般成雙成對的日子,似乎也很不錯。凰兮將沈煉移到榻上,在他身側(cè)躺下。沈煉傷的著實不輕,內(nèi)力也虧空著,在那里靜靜睡著,似乎被人榨干了似的蒼白脆弱。